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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難怪。
自己的唯一的弟子一朝高中,還是本省的解元,這本就是令人歡喜之事。
再加上這個中瞭解元的弟子,還是自己的轄域之內計程車子,這就更是喜上加喜了。
要知道越省鄉試,淮安已經有幾十年沒有出過解元了。
如今在他的治下,卻是出了一科解元,且這人又是自己悉心教導的弟子,還有什麼比這更令人高興的呢
因而,在他一接到巡撫衙門的榜告之後,便是一臉的笑意。
這次他們淮安府考的不錯,正榜取了十人,副榜也有一人。
如此成績,亦是讓他這個做知府的面上有光。
“只是你如今得中,亦是不可自滿,須得再多加磨練才可。”
雖是知曉這個弟子極能自控,但江程雲還是忍不住多說兩句,而後又道:“既然今次你鄉試已中,那明年的春闈,你可有何想法?”
聽了這話,顧雲浩也是立馬沉住心思,思量了片刻,道:“學生還是想竭力一試。”
“你有如此志向自是好的,只是須得好生溫書備考才是。”
江程雲點了點頭,說道:“咱們越省文風不及江浙一帶,會試集齊天下英才,切要不可小覷。你現下年輕,若是沒有必取的把握,即便再等一科都使得,可別一朝不慎,掉到同進士裡面去了。”
同進士雖然亦是高中,但對於他們這些讀書人來說,卻總歸不如考中進士那般完美。
前朝之時,同進士的地位雖然高於舉人,但相較於進士,卻又是比較低的,有點相當於後備進士的意思。
而到了本朝之後,同進士的地位雖然提高了些,也能直接授官,但真的入了官場之後,還是會有所差別。
所謂如夫人不如夫人,同進士不同進士,這都是比較尷尬的存在。
江程雲的話顯然是為了顧雲浩著想。
但此刻顧雲浩卻是覺得有些震驚。
他原本以為能高中便好,根本沒想過什麼進士或是同進士之分。
而今天聽老師的意思,竟然是讓他直奔進士而去,卻是連同進士都瞧不上了?
原來老師竟對他有如此大的期望……
“恩,學生明白了。”
慎重地點了點頭,顧雲浩應道。
既然江程雲都對自己有如此希冀,那麼他便更要加倍努力,以免辜負了恩師。
“只是老夫聽聞京中傳來訊息,說是聖上龍體好似不大好,倒是不曉得待到明年又是個什麼境況。”
此時,江程雲又是一嘆,說道。
聽聞這話,顧雲浩也是心中一緊。
聖上到現在仍然未立太子,若是再身體不好,那麼朝中幾個皇子只怕鬥得就更厲害了。
可別影響了來年的春闈之試啊……
“學生未居朝堂,不曉得其中利害,多謝老師指點。”
知曉老師這是在提醒自己,顧雲浩當下便感激道。
江程雲擺了擺手,說道:“咱們師徒之間,何須如此客套。不過現下時局未明,你既然有心應試,提前準備著亦是沒錯,萬事也得到明年才能看出端倪。”
說到這裡,江程雲頓了頓,卻又是繼續笑著道:“不過還好的是,老夫的業師現下仍在京中,明年你到京城之後,我亦是會休書一封,有恩師看著,應當不至於讓你捲入其中。”
聞言,顧雲浩又是感動又是震驚。
江程雲的業師,那不正是當朝右相孫惟德麼?
拜入老師門下這麼多年,顧雲浩對此自是知曉。
貌似按著輩份來算,他還得喚孫惟德一聲‘師祖’?
顧雲浩從未想過,自己這麼一個出身農門的小人物,居然能與堂堂右相攀上關係。
而且從江程雲話裡話外的意思來看,甚至還有讓孫惟德照看自己的意思?
這對於顧雲浩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
畢竟他已經拜入江程雲門下,在旁人眼中,自是會將他看作右相一黨。
只是如今他不過是一個小小舉子,一旦到了京城,那更是微不足道。
現在朝局複雜,有右相這個師祖在,也算多一個靠山。
“多謝老師。”
心中明白江程雲這是為他好,顧雲浩真心地感謝道。
“只是你既有意參加明年的春闈,只怕這婚事也不能再拖了。”
江程雲卻又響起一事,笑著說道:“你跟妍兒年歲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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