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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察院行事自有其道理,且本朝□□聖諭‘言官無罪’,難道爾等是將□□之言當作耳旁風了不成?”
說到這裡,孫惟德又是藉著向元化帝建言道:“陛下,微臣以為,徐侍郎此時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倒不如再合計合計?”
聞言,蕭穆言也是覺得這個孫惟德還是頗為知趣的。
只是出於自己心裡的考量,元化帝還是隻得轉身看向杜允,道:“杜愛卿以為此事該當如何。”
“陛下!臣惶恐。”
杜允文忙俯身行禮,隨即忙道:“徐侍郎乃是微臣女婿,於此一事上,為了公允而言,臣自當避嫌,請聖上恕罪。”
說到這裡,杜允文又是頓了頓,繼續說道:“吾皇聖明,微臣相信皇上不會冤枉了誰。”
見著杜允文這邊問不出個什麼,元化帝索性將目光放在了季銘身上。
“季愛卿,這徐景雖然乃是禮部尚書,但陳愛卿所奏之事,皆是關係到戶部稅改之事,如今愛卿為稅改之事總裁,此事愛卿以為如何?”
聽到元化帝點名點到自己,季銘閉了閉眼,隨後面色複雜的睜開雙目。
果真還是來了……
第162章 第162章:背鍋俠
自打一聽到都察院彈劾徐景; 季銘便開始思量此事。
越是想,越是覺得奇怪。
怎麼會有人在這個時候跟左相等人過不去呢?
要知道杜允文如今雖然算不上如日中天,但因著拉攏一眾世族勳貴,現在於朝中說話也很是有幾分力度。
特別是現在新政開始,為了避免逼急了一眾守舊派; 元化帝近來也對杜允文等人頗為寬和。
只待孫惟德出言之後,季銘心中卻是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為官多年; 季銘此刻卻是有一種直覺; 只好像徐景之事,好似並非是僅僅是針對左相等人那般簡單。
要知道; 都察院裡面; 十有八九的官員,那可都是孫惟德的人。
在被元化帝點名之後,季銘更是心裡一突。
看來他還是低估了孫惟德。
徐景所犯之事; 卻是好死不死的乃是瞞報田地; 而他們目前戶部稅改,為首之事便是清理丈量全國田地。
他季銘身為新政總裁; 對稅改一事,自然是應當衝在最前面。
前些日子,湘省才出了個王守明一案。
朝中一眾新政派官員皆是義憤填膺,紛紛出言奏本元化帝; 須得嚴懲此事。
季銘當時亦是建議嚴懲。
畢竟眼下新政才開始不久; 為了震懾住地方官員和朝中的守舊派; 是很有必要嚴懲王守明來殺雞儆猴的。
最後; 在季銘等一眾官員的聲討之下,元化帝果然下令嚴懲了湘省的賄賂瞞報之事。
但是卻是沒有想到,此事才過去幾日,卻是又出了個徐景之事。
而且,徐景所犯之事,簡直可以說是令人髮指,相比之下,那湘省的王守明,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但是徐景雖然沒有入閣,乃是禮部的正三品侍郎,但其身份卻極為特殊。
左相杜允文的東床愛婿。
近來這段時間,季銘也是心裡清楚,或許在不久之後,他便要再進一步,提拔為宰相。
但是對於朝中的局勢,他更是看在眼裡。
目前的左相杜允文,絕對是個不可輕易招惹的人物。
因而,即便元化帝曾有意無意的私下透露將讓他更進一步之時,季銘也從未打過左相這個位置的主意。
甚至對於季銘來說,此時的杜允文,卻還是他想要極力拉攏,已經和平共處之人。
畢竟內閣三宰相之位並無空缺,他季銘若是想要官拜宰相,是必然要擠掉一個人的。
既然被擠掉這個人肯定不可能是杜允文,那麼便要極力搞好關係才是,否則,一起開罪三位宰相,他季銘即便是元化一朝的新貴,也是不敢如此做的。
但是眼下徐景犯事,被都察院突然在大朝會之時彈劾,這確實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即便是不想開罪杜允文,但季銘好歹是新政的總裁。
前些日子那般主張嚴懲湘省王守明一案中的涉事官員,現在面對徐景之事,他又怎麼能突然改變立場呢?
一則,身為戶部的尚書,稅改之事才是季銘眼下最為看重的。
可以說,若是稅改成功,他季銘自然搖身一變成為當朝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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