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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浩當時初到戶部,雖然對陸安寧如此沒有道義和擔當的做法有些看法,但也覺得好歹人陸安寧是郎中,是‘一把手’,按著官場規矩,還是應該給面子,不好一下子就將關係弄僵。
然而現在顧雲浩卻是發現,這位陸安寧陸郎中不僅沒有什麼擔當,而且還是個得寸進尺之人。
先前顧雲浩念著陸安寧乃是‘一把手’,接下了田地清理這件難事,而這陸安寧卻是起勁了,不過才過了三日,便開始故作姿態的催進度。
雖然作為上峰,催問下屬公務的進度,這乃是尋常事。
然而也是沒有像陸安寧這樣的。
畢竟他們司裡的情況比較複雜,而且也並未落後於人,只是並未如蜀地那般動作快罷了。
而且,先前他們閩省清吏司諸事都是由陸安寧負責,田地之事亦是如此。
在陸安寧手上的時候,他們的進度本就不快,是絕對趕不上蜀地的。
要知道,這前面的進度慢了,那可是陸安寧的過錯。
而今推給了顧雲浩,卻開始催了起來。
這分明就是想要將前面進展緩慢等責任,全部推到顧雲浩的身上。
果真是人善被人欺!
顧雲浩自問並不是什麼良善之人,自然更是容不得有人如此耍心思坑自己。
笑話,即便現在他是司裡的‘二把手’,還負責田地清理之事,但他們整個閩省清吏司卻是由陸安寧負責,若是司裡的工作出現什麼差錯,首先追責的還該是陸安寧這位‘一把手’才對。
因而,顧雲浩還是覺得應該適當的提醒一下這位郎中大人,遂又道:“下官初來戶部,尚且有些事捋不清,侍郎大人那邊,只怕還需郎中大人多擔待些。”
看清了陸安寧的為人之後,顧雲浩也沒有了什麼旁的顧忌。
雖然他們官階不同,但相差也不大,一個乃是正五品的郎中,一個是從五品的員外郎,不過半級而已,既然這陸安寧不仁義、沒擔當,他也沒必要將他太當回事。
顧雲浩自知並非是個君子,若問他面對朝中一品、二品的大佬們敢不敢如此,他自然是認慫的。
不過顧雲浩還是覺得,既然步入官場,而且他也心中自有方圓分寸,便沒必要將自己的姿態放太低。
而且,很顯然這個陸安寧陸郎中這般性情外露,卻又毫無擔當的人,是難以有機會登上高位的。
既然如此,也沒必要多給他面子。
不錯,就是這麼勢利,就是這麼功利,誰還不是個公務員咋滴?誰還沒個脾氣咋滴?
入朝為官,誰人不想往上爬,去實現自己的理想。
若是在官場中能尋得志同道合的知己好友固然是好,自是互敬互助。但假使遇到的人處處算計,那也沒必要多客氣禮讓。
當然,若是面對一些能左右自己命運,或是可以影響他理想抱負實現的人,節操、個性神馬的還是可以暫時拋開一下下的。
雖然好似有些沒下限,有些不要臉,但這也是自讀書之後,他已遵循多年的行事準則。
只是……
顧雲浩覺得,自從進京,在那個右相師祖孫惟德的影響下,他是越來越不知‘節操’為何物了。
難道這些朝中大佬們內裡都是些沒節操、沒下限的?
想到這裡,顧雲浩覺得細思極恐。
顧雲浩在這裡思緒紛飛,而陸安寧卻也心緒有些並不平穩。
方才顧雲浩那話,分明是又將皮球踢了回來,就差沒有明言“閩省的事你是‘大拿’,就算到時候出了事,你也是在最前頭跑不掉”這樣的話了。
看來方才那句話,果真是激怒了這位年輕的狀元郎了。
他怎麼忘了,這個顧雲浩雖然現在官居從五品,但總歸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今後前途只怕不可限量。
畢竟這人運氣好,有個右相那般的師祖罩著。
思及至此,陸安寧不禁有些暗悔。
前兩日見這顧雲浩一副識趣受教的模樣,好似並不是個有氣性之人,他方才想要更進一步打壓一下這位年輕的官員,以便今後容易掌控。
然而卻是沒想到會如此……
但事已至此,陸安寧身為上司,雖然只大了半級,但也不會表露絲毫悔意,只含糊地道:“此事你上些心便是。”
“是。”
顧雲浩懶得去想陸安寧的心思,只應了一聲,但隨即眼珠一轉,又道:“郎中大人,下官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