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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坐不住了,準備就在這大朝會上定下新政之事?
想到這裡,杜允文等守舊一派的官員們面色都凝重了起來。
若真的這乃是元化帝的意思,那可真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錢愛卿起身。”
元化帝靠在龍座上,略微翻了翻錢卓然的奏摺,便隨手放在一旁,只皺眉問道:“愛卿可有何良策?”
聞言,錢卓然忙躬身回道:“以微臣愚見,實乃應改制稅入之事,方才……”
“陛下,不可啊!”
錢卓然話還未說完,卻聽聞一個聲音響起,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眾人循聲看去,卻是見著鴻臚寺一官員急急出列下拜:“陛下,錢侍郎此言實乃陷吾皇於不孝不義之地,陛下萬望三思啊。”
聞言,不僅是季銘面色沉了下來,就是孫惟德也是皺了皺眉。
孫惟德看了一眼那鴻臚寺官員,目色微微一頓,隨即便看向了多年的老對手——杜允文。
好似察覺到孫惟德的目光,杜允文只是瞥了孫惟德一眼,神色未變地轉了轉大拇指上的扳指。
錢卓然顯然是沒有察覺到此時內閣幾位大佬們的神色,只轉身看著那位鴻臚寺官員,出言道:“哪裡來的這話,稅賦改制乃是為了我華朝基業,何來不義不孝之說。”
說到這裡,錢卓然深深地看了那官員一眼,隨即又回身拜了下去,向著元化帝叩首道:“微臣一片忠君之心,還望陛下體察。”
“陛下!”
錢卓然話音剛落,卻見那位鴻臚寺官員亦是連連叩首,滿面痛惜地道:“我華朝才立朝數十年,根基未穩,若是此時變革,怕是人心浮動,且而今先行稅制,乃是老祖宗定下的,先輩之制不可廢啊。”
這話說得顯然是頗得那些守舊派官員們的心意,當下便有人交換神色,躍躍欲試準備支援這一言論。
“這話確實有些道理,若是就此改制,豈非是在說我華朝歷代君王盤剝百姓?”
“稅入乃國之根本,豈能說變就變……”
有的人不好直言,只好開始迂迴的支援這一鴻臚寺官員的話。
然而守舊派中亦是有那言語直接犀利的,出列行禮道:“陛下,我朝立朝不久,當下百姓們才緩過勁來,稅賦實在不便輕易改制,還望陛下莫要信這錢大人一面之詞。”
“望吾皇三思。”
“臣附議。”
此時,守舊派官員們也有些坐不住了,當下便有人出言說話,又是勸說元化帝蕭穆言,又是暗諷戶部左侍郎錢卓然包藏禍心。
見著這個情況,戶部的一眾官員們也都面色沉重了起來。
“改制而已,並非廢棄,哪裡來的背棄祖宗一說。”
就在這時,戶部右侍郎亦是出列,開始相幫錢卓然道:“再則,若以如今的稅制下去,不僅國庫稅入漸少,就是百姓生活亦是愈發不易。這才是如不改制,只怕會引發民怨。”
這話自然是又得到了以戶部、工部、禮部三部為首的官員們的支援。
這時候,卻見錢卓然又再次出言道:“陛下,臣所言句句乃是為我華朝基業思量,絕無半點私心。只是不知這些個反對稅改的大人們可亦是如微臣一般。”
“錢卓然,你這是什麼意思!”
話音剛落,只聞一個帶著三分怒氣的聲音響起。
眾人尋聲看去,卻見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禮部左侍郎徐景。
徐景雖然位高權重,但現在禮部人心浮動,而且作為杜允文的女婿,守舊派的重量級人物,他此時卻是不能不出聲。
畢竟方才一眾官員都已經出言反駁錢卓然,他也應當擺出一個姿態來才行。
要知道雖然他現下處境尷尬,但好歹乃是左相杜允文的女婿,在朝中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
而且,在這樣的場合,即便政見不和,身為左相的杜允文,也是不會當朝與旁人爭辯。
好歹杜允文乃是華朝上下唯二的正一品大員,是門生故吏遍佈朝野的兩朝元老,自然會與孫惟德、季銘等人一樣,自持身份,不輕易與下面的官員辯論。
最重要的是,一般這種當朝吵鬧的事情,多得是官員們能聞音之意,出言說出他們想說的話。
方才一大溜守舊派官員出面規勸元化帝,現在錢卓然態度強硬,徐景自然是要出面的。
這裡面一則是為了表明立場,辯駁錢卓然。二則卻是為了安定他們這一派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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