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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臣,但總歸不如孫惟德勢大,若是季家與孫惟德牽扯上……
“孫惟德那個老狐狸!”
徐景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當下便一拍案桌,氣急道:“慣是會做這些左右逢源之事,此次淮安水患,若不是咱們手下留情,他那位得意門生江程雲哪裡還能平安的立在這淮安府。”
“他可倒好,嘴上說是承了咱們的情,私下裡卻與季家瓜葛不清。”
說到這裡,徐景也是覺得心底氣悶。
“老師,此事倒也不急,碰巧咱們還得在淮安待上幾日,且再看看。”
王豫之卻是極快地便按下了心裡的情緒,說道:“不過是一名不見經傳的書生罷了,江程雲未必會有多在意這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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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浩卻是不曉得,他僅僅是與季航在茶樓喝了個茶,便會讓堂堂當朝正三品侍郎徐景如此氣悶。
書院開學的日子是八月初二,待到八月初一這天,顧雲浩一大早便背上了書箱,往陵江書院而去。
大雨過後,這日頭開始漸漸大了起來,天氣也格外的悶熱。
及至山腳之下,顧雲浩就已經是滿頭大汗。
剛順著臺階往上數步,便聽見身後似有車馬之聲,回首看去,果然是一輛看著極為氣派的馬車向這裡馳來。
及至山腳,馬車急急停下,自車上下來一老一少兩位衣著錦繡的男子。
老的那個看著四十多歲的樣子,而年輕的尚不及二十。
兩人舉止悠然,神色間帶著幾分傲氣,很明顯看著不太像是來書院拜師的樣子。
顧雲浩雖心下疑惑兩人的來意,但他一向不願多生事端,便回過頭來,準備繼續上山。
“前面那位小友。”
剛走兩步,卻是聽到後面有人喊,顧雲浩也只得停下腳步。
“這位小友,可是陵江書院的學生?”
回頭過去,便見那位中年男子三兩步就走上了石階,正雙目含笑地看著他問道。
“不錯。”
聽了這話,那人點了點頭,又問:“聽聞你們山長柳予安先生,將受邀前往參與洛省院試之事,不知可曾啟程?”
聞言,顧雲浩心下更是覺得詫異。
柳予安確實是受隔壁洛省提學之邀,前往一同襄助洛省院試事宜,但這個訊息並非人人皆知,就是書院之內知曉的也是不多。
就連他,也是因著有季航跟江程雲的關係,方才曉得此事。
眼前這人既然知曉此事,可見此人身份非同尋常。
但這人神情之中帶著幾分倨傲,看著卻是不太像是與山長有什麼深交的樣子。
想到這裡,顧雲浩也開始警惕起來。
“這事倒是未曾聽聞。”
心下疑惑,顧雲浩言辭也謹慎了起來,神色不變地回了一句。
聞言,那人似乎也未曾多想,又開始問及書院中的事。
心裡的疑惑更甚,顧雲浩只挑選著回答了幾個無關痛癢之事,便對那人歉意地一笑,道:“在下急著趕回書院,就此先行一步了。”
言罷,便要轉身前行。
“在下姓徐,不知小友如何稱呼?”
哪曉得剛走了一步,卻又聽見那人相問,顧雲浩只得轉身又是回了一句:“在下姓顧。”
說完,也不願再與那人多言,直接抬步而上。
這裡徐景看著顧雲浩的背影,卻是眉尖一挑,轉而問身後的少年:“豫之,以你所見,此顧姓少年,可會是江程雲那位寶貝弟子?”
“應當差不離了。”
王豫之亦是皺了皺眉,說道:“聽聞江程雲這位弟子出身寒門,卻不想居然還能有如此氣度,這倒是讓人有些意外。”
“能得江程雲看重並收為弟子,哪裡又會是泛泛之輩。”
徐景淡淡地說了一句。
他也是出身寒門,平素行事一向都是隻看結果,並不在意那些什麼所謂的氣度之內的空話。
因此,顧雲浩什麼氣度他倒是沒有多注意。
只是徐景此刻卻有一種直覺,彷彿剛剛那少年好似看透了自己的來意?
若真是如此,此人眼光老辣,必然是個極會觀人識人的。
但看著那顧姓少年不過十五六歲,即便不凡,也應當不會有如此心機城府吧?
自嘲地搖了搖頭,徐景不由暗暗感嘆。
看來是在朝中多年,看誰都是‘老狐狸’‘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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