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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說,科場舞弊那可都是大事,山長既然牽扯其中,又怎麼能這樣輕易地就能送出書信來呢?
心下存了疑惑,加之陸延寧又是《春秋》一經的講郎,素日也與他頗為熟悉,便直接問道:“先生,難道洛省之事已經了結了?”
聞言,陸延寧亦是點了點頭。
“不錯,山長信中雖是沒有明言,但也有談及此事,說是已經平息,此次洛省科場之事,純屬訛傳,並無不公,不過是幾名未取中計程車子心有不甘,才有此傳言罷了。”
“原是如此,自來文人相輕,自視頗高計程車子廣而有之,每每科考之後,總有士子不甘落榜,這也屬常事。”
聽了陸延寧的話,季航神色一鬆,跟著點了點頭。
聞言,顧雲浩卻是忍不住蹙了蹙眉,繼而問道:“那不知山長信中,可提及歸期之事?”
“雲浩為何有此一問?”
陸延寧神色未變,卻是雙目直直的看著顧雲浩,問道。
“許久未聽山長的月課了,有許多想要請教之處。再則,書院裡亦有許多學子在論及山長的歸期,因而好奇一問。”
顧雲浩狀似無意地回道。
見狀,陸延寧微微一笑道:“山長信中言及,會順路到的洛省白壁書院一趟之後,便會趕回越省,想來不過幾日的功夫,就會回來了吧。”
“如此便好,看來此月,咱們書院便能重開月課了。”
聞言,季航亦是一臉欣喜。
辭了陸延寧,兩人一路出了講室。
走在回寢舍的小路上,季航見顧雲浩緊蹙的眉頭仍是未解,便問:“怎麼還是一副心是滿懷的樣子?”
“難道你不覺得此事有些蹊蹺麼?”
“怎麼,你的意思是?”
見顧雲浩如此說,季航也不與他多言其他,卻是直接問道。
“洛省之事,若真是幾個不甘計程車子鬧事這般簡單,老師跟你家叔爺爺又怎會如此避及,甚至都不願我們知曉?”
顧雲浩心中一直沉悶悶的,即便得了陸延寧的話,那股沉悶之意,也是沒有放下,嘆息道:“既然事情非同一般,又哪裡會是這般容易便了結的?只是陸先生方才所言,卻是又讓人難解。”
他深知陸延寧素日之為人,乃是一位極為誠信的君子,且陸延寧又對山長柳予安極為推崇。
若是柳予安果真處於危機之中,陸延寧必然不會有如此悠然之態。
“此事我方才亦是有想過。”
季航也是點了點頭,說道:“此事應當不似陸講郎說的那般輕巧,但若是說就此了結,也並非不可能。”
“畢竟錢卓然並非尋常官員,副相陶明哲不會對此事置之不理的,若是陶副相插手,洛省之事就此了結,應當也屬正常。”
這話倒是沒錯,若錢卓然果真是被人構陷,那麼有陶副相在,應當不會讓人輕易除去錢卓然才對。
加上方才陸延寧的話,若真是山長有書信寄回來,應當問題不大。
“罷了,好在此事也算是雨過天晴了,咱們還當是好生讀書才是正理。”
說到這裡,季航笑著拍了一拍顧雲浩的肩膀。
雖然顧雲浩亦是覺得季航所言有理,但心底總是隱隱有些不安,因著一時也說不出是什麼緣由,故而也只得罷了。
二人一道回了寢舍,便拿上文寶匣子,去藏書樓看書。
只是二人不知,自他們離開之後,陸延寧剛才那般從容的面色卻是漸漸沉了下去,最後竟亦是一臉苦悶的樣子。
以手扶額,陸延寧眼中盡是悲憤之色。
他亦是在這兩日知曉了洛省之事,當下就很是擔心柳予安。
但昨天夜裡,卻是突然接到了提學李霖越的書信。
原本陸延寧還盼著此事李霖越能出面,畢竟陵江書院在越省算是首屈一指,而柳予安又是陵江書院的山長。
李霖越身為越省提學,於情於理都是應當過問一二才是。
卻哪裡曉得,李霖越非但未提及要過問,卻是要他務必隱瞞此事,不許讓書院的學子知曉,以免多生事端,甚至還特意在信中提及了季航一句。
陸延寧作為院中講郎,自然也是知曉季航的出身。
李霖越乃是季閣老的弟子,既然李霖越親來書信,想必也是季家跟季閣老的意思了。
他原本有些不解李霖越行事,但今日卻見季航跟著顧雲浩前來,便瞬間了悟過來。
季家不預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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