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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答應,她便找出各種各樣的藉口,有時候聽起來有些道理:
“關成彥,我累死了,我再也走不動了,咱們就在這兒歇兩天吧。”
“關成彥,咱們有多少天沒洗澡了?這兒有條河,咱們在這兒洗幾天澡吧。”
“關成彥,我覺得咱們的食物可能不多了,要不咱們在這兒住些日子,你去打獵存點兒食物吧。”
“關成彥,草鞋要壞掉了,咱們住下來編倆雙新的再走吧。”
“關成彥,這兒的果子很好吃,你發現沒有?”
有時候有些胡攪蠻纏:
“關成彥!我不能走了!我受難日到了!”
“你受難日十天前才過。”
“那是又來了!你不知道吧,有的時候就會這樣,我們女人很辛苦!”
“關成彥!我受難日到啦!”
“你受難日還有七八天才到呢。”
“這回是提前啦!提前也很正常!”
有時候完全是耍賴:
“關成彥!我喜歡這棵樹!我要住下來!”
她唸叨的次數多了,他便也受了她的影響似的,只想反正也不知獠牙的部落具體在哪兒落腳,與其急著趕路,倒不如走走停停,也好有機會四處看看,免得不小心錯過了。
兩人有時歇三五日,有時歇十來天,最多的一次一住便是一個月。
夜晚,兩人坐在洞口吃著新鮮的烤肉看星星。
“關成彥,其實我覺得咱們這樣也挺好的……”圓月坐在大石頭上,悠哉地晃著腿,道,“雖然我也很想找到部落,和部落裡的人在一起,那樣能更安全,還能更容易的獲得獵物,不用你像今天那樣為了捕殺那頭野豬而那麼辛苦,還搞得受傷了……”
“可是啊,關成彥,我覺得就咱們倆個人也挺好的,真的!你看你這麼厲害,這一頭獵物就夠咱們兩人吃好久的呢,咱們冬天也不怕啊,就像去年冬天,咱們不就很平安的渡過了嗎?所以啊,咱們兩個就能在這天地間生存……”
她回頭望他,眨巴著大眼睛等他答話,他不置可否地回了個笑容,只做認真地繼續烤肉。
圓月復又喃喃低語:“回去的話就不是咱們兩個人了,還有別人,有男人也有女人……”
關成彥假裝聽不懂她話中的意思,把烤好的肉遞過去道:“再要一塊兒嗎?”
圓月笑著搖了搖頭,轉回頭望向遠方,忽然開口道:“關成彥!”
“嗯?”關成彥抬頭望過去。
圓月沒有回頭,仍是唇角上揚地目視前方,又大聲唸了一遍:“關成彥!”
這一回關成彥沒有應,只靜靜地望著她。
“關成彥!關成彥!關成彥!”圓月一連唸了幾遍,一聲高過一聲,滯了片刻,轉回頭望著他咧嘴笑了,只道,“你這名字倒還挺好聽的”
“啊?”關成彥一怔,不知她怎的忽然說起這個。
圓月笑道:“我一開始時覺得這名字什麼意義都沒有很奇怪,叫起來也奇怪,可是時間久了又覺得其實還挺順口挺好聽的……而且啊,我喊‘關成彥’的時候,總覺得這三個字不是無意義的發音,而是有意思的,可是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也說不好……就是一種感覺……”
關成彥笑了笑,正想要給她解釋自己名字的意義,說一說他爹孃當初為給他起名而生的小小戰爭,只他還沒開口,便又被圓月打斷。
“哈拉哇!”圓月望著他笑道。
關成彥一愣,一時不明所以。
圓月不好意思地笑道:“不好聽嗎?我給咱們孩子起的名字。”說著又解釋道,“其實我很小的時候就想好自己孩子的名字了,可是後來都被別人給佔用了。將來咱們回到你們的部落,生了孩子得按你們的規矩起名吧……我就覺著‘哈拉哇’這名字挺順口的……‘哈拉哇’,‘哈拉哇’!喊出來也挺響亮……”
關成彥怔怔地望著圓月,夢境和現實一下子重合在一起,他想著當日自己那個荒唐的怪夢,想著那一大群的孩子,‘關哎呦’,‘關吧唧’,‘關嘩啦’……
哈拉哇,哈拉哇……關哈拉哇?
關成彥噗地笑了出來。
圓月愣了愣,見他笑得開心便也嘿嘿地跟著笑了笑,只笑了幾聲又有些惶惶,扯著嘴角小心地道:“是好聽啊……還是好笑啊……”
關成彥笑得收不住,卻也說不清是因為這名字本身太過好笑,還是因為圓月說的話居然和他那夢中的如出一轍,又或是那荒唐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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