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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幼稚!
董慈死皮賴臉的要坐下來,興平也只敢在心裡嘆兩口氣,把餅子接了過來,心說主子哪裡能想得起給他帶吃的東西來。
第一,這世上就沒有主子給奴隸拿東西吃的道理,第二,他也不是那個不怕死有勇氣有能力站出來替主子辯駁的人。
這可是做給國君吃的餅子,吃了他也不虧。
興平道了謝,吃了餅,回頭往車裡面瞄了一眼,往旁邊給董慈挪了點位置,有些遲疑地壓低聲音問,“公子還好麼?”
董慈點頭,“他好著呢。”
在董慈看來,趙政來這一趟很划算了。
得了個明德通理的好名聲不說,還得了呂不韋的青眼,臨走的時候呂不韋特意候在門邊相送,顯然是已經考量過一番了。
不過董慈倒覺得事情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
呂不韋是個商人,商人不但會精打細算,想得也特別長遠,他知道無論是秦國,還是他自己,都需要一個合適的繼承人,這個繼承人不是以華陽太后為首的楚系一族,也不是以夏太后為首的韓系一族,趙政背景乾乾淨淨,在這個時候恰好出現了,又比同齡人出挑了許多,呂不韋盯上他,那是早晚的事。
呂不韋還在觀望之中。
董慈看著街道上忙忙碌碌匆匆而過的行人們,心說還缺了一把火,那把能將呂不韋和嬴異人的決心燒起來的熊熊烈火,算算日子,也應該要快了。
馬車一到宮門口,就有個二十五六歲的年青人迎了上來,看見董慈的時候恭恭敬敬的朝她行了個禮,問好道,“見過董姑娘。”
董慈忙讓開,青年朝她笑了笑,又朝從馬車裡下來的趙政行禮道,“王青見過公子。”
趙政讓他起來,王青起身上前幾步,湊到趙政身邊低聲道,“主子,有要緊事。”
趙政點頭,“去書房說。”
趙政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去了書房。
興平忙使喚人去請了太醫,又叫人燒了水給董慈洗漱,傳了飯食,熬了藥,裡裡外外忙得腳不沾地。
傷筋動骨一百天,董慈腦門上上了藥,整個腦袋都被包圓了,手腕上更是腫得跟豬蹄一樣,董慈晃了晃被包得嚴嚴實實的手腕,心說這時候要是有一瓶雲南白藥氣霧劑,她哪裡還需要養三個月。
三個月,三個月,現在快九月了,她豈不是要留在這裡過年?
留在這裡三個月顯然不太妥當,韓非子那邊什麼情況她也不知,董慈杵著腦袋想,等秦真成了親,她還是早點過去的好。
董慈呆在月泉宮,吃了飯洗漱好,她手又不能用,抄書也抄不成,只好又拿出那本她無法征服的樂經來背,雖然合同裡寫得很明白,她回去以後會忘記所有的這一切,她記在腦子裡的這些知識定然也保留不下來,但董慈還是不想放棄。
雖然這是無用功,但她也想好好背一遍,理解一遍,因為這些都是很寶貴的文獻,是後世各行各業多少人但凡得到隻言片語,都能激動得熱淚盈眶的典籍,她能讀到這麼多,是老天爺不可多得的恩賜,有機會看,能看多少,她就看多少。
董慈在臥房裡無所事事浪費光陰,趙政這邊卻是一直沒安靜過。
趙政坐在案几後面,面前的案几上散落著許多嶄新的文簡,王青秦鳴秦真楊越王松都在,幾人都是做宮僕的著裝打扮,挨個立在下首,等著趙政發話。
趙政思量了一會兒,指了指面前的拜帖,朝楊越問,“依先生之見,相國這是什麼意思。”
趙政前腳才進了書房,後腳呂不韋的帖子就來了,是單獨請他後日過府家宴的。
楊越回稟道,“呂相國似有結交之意,此事可,只是這宴會現在是不能赴的。”
楊越沉吟了一番,接著道,“公子只說夫人身體不虞,需侍疾,不便玩樂,改日再登門拜訪,先推了罷。”
趙政點頭,呂不韋權勢滔天,在立儲君這件事上是一把好用的利劍,卻也是把難以掌控的利劍,一個不好,只怕反被掣肘其下。
他是想做太子,但他並不想做一個萬事不管的傀儡王,如果呂不韋是想讓他與父王一樣,那呂不韋這個人,究竟該怎麼用,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王青又稟報道,“除了蜀地的太守李冰奉旨攜萬石軍糧進城面君之外,上黨河東郡王慶州也準備了萬石軍糧,來咸陽的日子也定下來了,九月十三啟程,一路順利的話,大概兩個月就能到咸陽城了。”
楊越與王松聞言對視一眼,眼裡皆浮現了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