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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非所說趙小弟除了趙政那個混蛋還有誰!
董慈先是一呆,本想反駁不可能,又回想起那時候她初初回應了趙小政,趙政在某些方面又不是很剋制的人,無聊的時候逮著她不分時候抱著親來親去,在院子裡也有好幾回,想來是不小心被韓非和周揚看見了!
她竟然一無所覺,趙小政身邊暗中不是跟了人的麼?
在先哲面前這樣簡直是大不敬,都不知道先哲心裡如何看她了!董慈漲紅著臉連連朝韓非行禮,尷尬得恨不得從地縫裡縮排去,然後直接土遁回咸陽宮,她想在陛下的龍臉上撓兩爪子行不行!
他兩人在這相互行禮道歉,惹得荀子笑了起來,制止道,“好了,你二人本以兄妹相稱,便也不用這般客氣見外,反倒是阿慈現在漏了女兒身的身份,要快些想想如何應對才妥當些。”
韓非回過神點頭應下了,兩人年紀差得也大,這下由兄弟便成兄妹,倒也沒什麼,聽荀子這麼說,韓非亦是點頭道,“學宮和書舍只怕要鬧騰一陣子了。”
荀子拂鬚點頭,“阿慈女兒身身份一旦讓人知曉了,質疑聲定然也不少,阿慈你自己也要有個應對的準備。”
董慈明白,但不是很擔心,因為據她所知,這時候女性的地位雖然不高,但還沒有低到塵埃裡去。
雖說此時的儒家已經提出了男女有別,但縱觀記錄孔子言行的《論語》以及經孔子修訂過的《詩》《書》《禮》《易》,暫且還找不出賤視女子的事件和話語來,孔子提出的夫婦別,大體上也是指當時男耕女織在社會中的男女內外之別,並沒有尊卑的含義在裡面,孔子甚至認為無論男子和女子都應該修德,‘禮義以為紀,以正君臣,以篤父子,以睦兄弟,以和夫婦。’
在孔子看來,夫婦的相處之道與君臣的相處之道都是一樣的,雙方應該相互尊敬,愛護,和扶持,雙方的權利義務也都是相互對等的,在君或夫有過錯的時候,也不應該盲目順從,而應該進行規勸,或者至少可以‘退而隱之’。
孟子和荀子在這方面都繼承的是孔子的思想。
韓非又有些不同,但他是君主集權制的推崇者,主張為人臣、為人子、為人'妻一切以君主、父親、夫君為主,講求無論對錯都應該無條件順從,他提倡愚民恐民,倒也不是單獨針對女性,不提也罷。
真正變了味的儒學思想應該是從漢以後開始的,直至宋朝理學家宣揚‘存天理,滅人慾’,男尊女卑的思想越來越嚴重,女子的地位也一步步往塵埃裡跌去了。
董慈慶幸自己來的是戰國,她的行為雖然出格另類,但在書舍裡沒有人當場質疑辱罵她,就說明這裡的人對女性,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寬容的。
事實上也是如此,董慈從荀子的住處出來,一路上遇上的學子都只是頗為侷促地停在遠處與她行禮,別說是上前質問論戰,便是說話也沒有的,規規矩矩非禮勿視的不敢看她,只是董慈走出老遠了,還能感覺到落後頭好奇探究的目光。
董慈原本以為等學宮和書舍裡的學子冷靜一短時間,習慣了也就好了,沒想到事情的後果卻比董慈想象中嚴重得多。
董慈女兒身的身份被戳穿不到一天的時間,整個臨淄都沸騰了,書舍里人來人往,除卻尋常的學子外,竟然還有些姑娘夫人出沒,明裡暗裡都是來見董慈的,她和董毅宅子的門邊也時常有人探頭探腦,拜帖一摞一摞地送進來,董慈迫不得已只好歇了課業閉門不出,整日坐在家裡面凝神靜氣地抄錄文簡,六七天的時間裡她核對了一大批,抄錄好的都全給她搬到地窖裡收起來了。
劉一元已經來道過歉了,小胖子估計沒想過他一句話能在臨淄掀起這麼大風浪,來的時候領著他的小跟班們,不但學廉頗負荊請罪了,還帶了好些珍品禮物,兩馬車全都是送來給董慈賠禮道歉的。
董慈一來覺得暴露是遲早的事,二來事已至此,再說旁的也沒有益處,見他揹著荊條期期艾艾的請她回去講學,心裡覺得好笑的同時又覺得發暖,大大方方爽快地收了他的賠禮,讓他安心回學宮裡讀書,書舍當然是要開的。
劉一元見董慈不怪罪他,拍著胸脯讓她放心,說是有他罩著,這臨淄城裡還沒有人敢欺負她。
董慈安安心心呆在家裡讀文簡,雲玉無奈道,“姑娘還抄得下去,外面城裡都鬧翻天了,這幾日上門詢問親事、提親的都快把書舍的門檻踏破了,董大哥每日忙得焦頭爛額的,就是丹公子說了您與他定了親,也還有不少人頂著要上門,好在是劉小公子家有權有勢,好歹在前頭攬了一些,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