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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政揮揮手,笑得陽光燦爛,“嗨,阿政,好久不見。”
趙政:“…………”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準時了一把,/(ㄒoㄒ)/~~
第70章 別讓寡人失望了
長大了; 個子也長高了不少; 但還是跟以前一樣; 整個人溫溫軟軟的。
趙政站著不動,就這麼看著五步開外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只覺得四肢百骸裡的血液都慢慢一點點溫熱滾燙起來。
多年不見難免生疏,董慈打了招呼半響都沒人應; 揮著的手也揮不下去; 停頓了一下轉了個彎撓了撓頭髮; 有點尷尬又有點後悔; 她能在趙小政跟前這麼胡鬧,前提是趙小政還喜歡她; 若是他移情別戀了; 或者是感情沒這麼深了,她這麼沒規矩如此放肆,下場堪憂。
趙政的容忍度僅限於他想容忍並願意容忍的人和事。
董慈縮在牆邊規規矩矩的站好了,心裡有些惶惶然; 三年的時間畢竟太長了; 人生閱歷在變; 感情生變也合乎情理,他也變了一些,又高大又俊美; 四年的君王生活把他磨練得更深沉更威嚴,壓力和陌生感撲面而來,兩人彷如陌生人一般這麼相顧無言的面對面; 董慈越來越不知所措,緊緊貼著牆根站著,有種想落荒而逃的衝動。
寢宮裡安靜沉悶,只有風吹著簾布帶起噗噗的聲音,董慈喉嚨有些發乾,也不敢叫阿政了,藏在袖間的掌心死死握在一起,尷尬地朝趙政笑了笑道,“王上,我……我先去洗漱一下。”
趙政不說話,董慈繞過了架子那邊,待完全感受不到趙政的目光,這才鬆了口氣,在角落的盆架上找到了塊帕巾,敷在臉上吸了口氣,總算是把又要冒出眼眶的淚意給憋回去了,心裡不住道,原以為有天趙小政不喜歡自己了厭棄自己了會生不如死痛徹心扉呢,實際上也就這樣嘛,心裡酸酸脹脹的有點失落,尚且還在能承受的範圍內,可以接受。
不過須臾間,董慈便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洗乾淨了手和臉,又回了案几那邊,趙政正坐在案几後頭翻看文簡。
董慈壓著想走上前在他對面坐下來搗亂的衝動,躊躇了兩下還是行禮道,“那王上先忙著,我先下去了。”
等了這一會兒已經花光了趙政所有的耐心,她為什麼不像以前一樣撲上來親吻他,這裡就是他的寢宮,這麼久沒見面,她要下去哪?
趙政擱下手裡的文簡,勉力壓下心裡的暴躁,沉聲命令道,“過來。”
趙政臉色陰沉,目光冰寒,如果他手裡有鞭子的話,董慈都以為他要抽自己了,她方才是挺作的,她道歉行不行,她是真的想給他一個驚喜來著,旁的也沒想太多。
董慈心裡滲得慌,暗自規劃好了反抗逃跑的路線,始皇帝是多暴虐的一個人她心裡清楚,他每次生氣她都要受傷,關鍵時候還是命要緊,愛情什麼的還是往後排一排。
董慈撥一下動一下,木訥得很。
趙政看她這副緊張得像他會吃人的模樣反倒是氣樂了,點了點案几,儘量溫聲道,“坐下來就是了,你來不就是來見我的麼?躲什麼……”
趙政語氣溫和了不少,看起來不像生氣的樣子,董慈緊繃的心神也不自覺鬆了鬆,便在案几前坐了下來,這些年她在長個頭,趙政也在長,甚至長得更快,跟成年的始皇帝越來越接近了,兩人就是這麼咫尺之間面對面坐著,她也要微微仰著頭,才能看清他的臉。
她與田建坐下來聊天的時候,也是用這樣的眼光看著他的麼?
趙政忍無可忍,徹底失去了耐心,等不得董慈主動親近,隔著案几便將人攬進了懷裡緊緊箍住,這一點觸碰徹底將他心裡剋制多年的想念和渴望都拉扯了出來,他可能想念太久太渴望,只是這麼抱著懷裡的女人,就似乎連骨頭裡都滲出了微微的刺痛來。
趙政暗自喘了口氣,下頜在董慈柔軟得不可思議的肩頭上摩挲了兩下,啞聲問,“田建都跟你說了些什麼,為何要封你做祭酒?”他看不上田建,董慈未必看不上,董慈實際上有二十六歲,就像她氣急了會叫他趙小政一樣,他年紀太小了,而田建不一樣,剛剛好,兩人相談甚歡,成就了一樁美人佳話名揚天下,由不得他不介意。
勒在腰上的力道大得生疼,董慈額頭在趙政肩上蹭了蹭,雙手摟住趙政的脖頸,整個人都順從地貼進了趙政懷裡,並沒有回答他煞風景的話。
趙政很快便感受到了肩上潤溼的水漬,握者董慈的後脖頸把埋在肩膀上的腦袋拉起來,見董慈眼裡水汽四溢,目光一滯,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