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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姬的聲音本就嬌媚入骨,語調裡起伏的喘息聲若有若無,被微微上揚的尾音攪和得越發魅惑勾人,直聽得人眼睛直了骨頭酥了,趙安年近四十,最是吃這一套,聞言果然哈哈笑得十分舒暢,爪子往那擎著帕子蔥白的玉手上一捏一揉,你來我往的調笑上了,“此話當真?好妹妹若真是想,那是嘴上想,還是別處想著?”
趙姬輕瞪了他一眼,風情萬種,笑帶嬌嗔,“可儘想著佔便宜,再假,您也是妹妹的哥哥不是,成日動手動腳的,像什麼樣子。”
都是奸,強'奸還是和姦,還是有點區別的。
董慈抬眼看了眼烈日炎炎,外面青天白日,裡面滿室汙言穢語。
董慈倒不會為這個介懷,但有人是定要介懷了。
廊子邊站著年僅八歲的趙政,董慈一眼撇過去,就對上了兩道陰鷙的目光,如果目光真能如劍,這六年間趙安來過多少回,恐怕就慘死過多少回了。
董慈面上雖是四平八穩的滑了過去,心裡卻有些想笑,書上說男神看一眼便將超級劍客秦舞陽看得面如土色戰戰兢兢,想來是確有其事了。
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後的事了,董慈想,她眼下要緊的事,還是把趙姬要的熱水趕緊送進去,趙姬這女人對男人可謂千嬌百媚溫言軟語,對別人,尤其是下人奴婢,可就不太好說了。
“稟姑娘,您要的水來了。”
董慈抬著水在簾子外候著,開口是稚嫩的童音,沒辦法,這非社會主義的年頭,一來奴婢不如畜生,二來使用童工不犯法,尤其家生的奴婢,趙姬想怎麼用就怎麼用,趙姬缺脂粉錢的時候沒把她打發了賣到妓院去,那已經算仁義的了。
裡頭的女人懶懶散散應了一聲,董慈抬著水進去,對裡面如火如荼男娼女盜的事一丁點不感興趣,眼皮也沒掀一下,就把盛著熱水的盆子輕輕擱在了架臺上,聽得床簾後的女人喘息著說了聲下去罷,便十分麻木的掀簾子出門了。
廊子那邊轉過去是趙政的臥房,比趙姬的院子小了足足一一半不止,擱在廚房和下人的院子旁邊,一看就知道趙政不但不得趙安的眼,也不太得趙姬的眼,是個典型的拖油瓶。
趙姬的想法,董慈多少能猜透一些,男女平等的和平年代,拋夫棄子拋妻棄子各奔前程的人都數不勝數,更何況這時候是禮崩樂壞兵荒馬亂的戰國年間,趙政能在邯鄲城裡隱藏這麼多年,安安穩穩活到現在,已經算趙姬有能耐了。
董慈沒多少時間琢磨趙姬的心思,從她開始會走路以後,她的每一天都過得很繁忙,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她剛出了主院,還沒走到廚房,就見她老母青白著一張臉叉腰站在門檻邊,手裡還拎著根棍子,她嘴唇發紫連呼吸都困難,卻還鬼叫鬼叫的喚得歇斯底里,“大丫!大丫!死丫頭死哪去了!柴怎麼還沒劈,水也沒挑,作死的死丫頭!”
這婦人髮絲凌亂,身上灰黑灰黑的衣服映著這副駭人的尊容,很有些惡鬼索命的架勢。
董慈眉頭一跳,趕緊應了一聲,小跑著進去,一隻腳剛踏進了廚房,劈頭蓋臉就得了一頓打,拇指粗的細竹棍打在身上,疼得董慈只想嗷嗷叫,天殺的館長,她想回家!
只她殼子雖小,內裡畢竟是個二十五歲的老青年,被打兩下真像個小孩一樣哇哇哇的哭是真哭不出,更何況院牆邊正路過著未來的男神陛下,此刻陛下似乎是被院子裡這出每天都會上演的虐童大戲吸引了目光,臉上的表情雖然乏善可陳,但站著不動了,擺明了想看完再走,董慈求饒的話更是說不出口了,她一邊跑一邊想,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該!
“死丫頭翻了天了,你還敢跑,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這個賤蹄子!”
你才是賤蹄子,你全家都是賤蹄子。
董慈在心裡回了兩句,終究是文明人,她心裡也沒把這頓打當真,罵起來估計沒什麼氣勢,出口還得順帶罵了自己,索性就不開口了。
董慈跑得再利索,也畢竟腿短,沒兩圈就被暴躁的老母捉在手上拳打腳踢了一番,她被打得暈頭轉向,等老母喘著氣打夠了罵罵咧咧的出了門去,這才搖搖晃晃從地上站起來。
老妖婆打她的時間越來越短了,一個月前還能追著她打上半個時辰,現在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喘氣喘成了破風箱,想來她離解脫也不遠了。
董慈拍了拍粘在身上不肯走的草渣滓,舌頭在嘴巴里轉了一圈,抵了抵,張口吐出兩顆帶血的牙來,這下可好了,這兩顆搖搖晃晃的幼'齒老是掉不下來,捱了這頓打,也免了她要承受自己用牙線把它倆使力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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