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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就非得要埋在人家後花園裡,那家人養了狗,姑娘頭一次摸進去被當成賊追了幾條街,結果姑娘也不換地方,硬是在那家人外面蹲守了五天五夜,找著機會把那狗藥暈了,這才把東西埋進去,她埋了還得將花園恢復原樣,每每都要折騰一晚上。”
“在深山寺廟裡的,花的時間就更多了,爬上爬下辛苦不說,還是荒郊野嶺,遇到豺狼野獸蛇鼠蟲蟻的時候也多,總之,董姑娘看起來很專注,似乎是一門心思非得這麼做不可。”
王青又撿著說了一些,大概意思就是原因企圖都看不出,就看出董姑娘很認真很嚴肅,煞費苦心吃盡苦頭也要把書埋好了。
趙政先只是聽著,聽著聽著眼皮就跳了起來,連帶手裡的竹簡都有些燙手了,又想著他過幾日就打算把人弄回咸陽城,眼皮就跳得更厲害了。
趙政指了指桌上的書簡,問王青道,“能把這些恢復原樣麼?”
王青愣了一下,搖頭道,“姑娘每次都是三更半夜做事情,屬下也看不清這箱子是怎麼做出來的,再者,姑娘去的地方天南地北,箱子的外觀又都差不多,屬下也分不清這些文書哪卷擱哪裡了。”
趙政:“……”
他是不是做了一件很過分的事,有生之年趙政第一次問自己。
趙政蹙著眉想事情,王青有些拿不定主意,遲疑問,“那以後姑娘再埋,咱們還挖不挖了?”
小奴隸估計會非常生氣。
趙政看了眼手裡的竹簡,抄錄的那些一筆一劃寫的認認真真,很難挑出錯來,也不知道她究竟意欲何為。
事已至此,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趙政看了一眼王青道,“小心點,別被她察覺了。”
王青點頭應下,趙政揮手讓他下去,自己拿起這麼些書簡細細看了起來。
咸陽宮裡珍藏的文獻比市井裡流傳的畢竟要正規許多,又有官員專門負責修正校核,小奴隸準備的這些,多看幾遍倒也不是挑不出錯處,趙政想了想,提筆將錯處勾出來,指正就寫在一邊。
第17章 。一件不得了的事
齊國的都城臨淄,先後作為姜齊和田齊的國都長達六百三十年。
《戰國策。齊策》裡這樣描述臨淄富裕繁華的景象,‘臨淄之途,車轂擊,人肩摩,連衽成帷,舉袂成幕,揮汗成雨,家殷人足,趾高氣揚。’
很繁華,但繁華也有繁華的壞處——物價高花銷大不說,賊也特別多。
當然丟錢的不是董慈,她之前已經長過記性了,現在是很警覺的。
董慈正坐在悅來酒樓裡吃飯,她一個人佔了二樓靠邊的一桌,坐這裡可以將樓下的大堂看得一清二楚。
店小二原本是不讓董慈坐這裡的,但看她出手闊綽拿金葉子砸人,就以為她是哪家的富公子偷偷跑出來玩的,勸了幾句沒勸動,拿了錢,也就下樓上菜去了。
董慈倒不是真的財大氣粗,只是這悅來酒樓就在稷下,離學宮特別近,時常會有學子過來吃飯聊天,她人進不去學宮,急得撓心撓肺,一時間又想不到什麼好辦法,只好多花點錢,先來這裡過過眼癮了。
反正這酒樓的飯菜也挺好吃,錢花的也不虧。
除了尋常的食客之外,樓下有兩波人很顯眼,確切地說是一波人和一個人,都是著同樣款式的白袍,只袍角上的繡色和配飾有些微不同,是稷下學宮學子們特有的統一服飾。
右手邊的那桌有五六個人,幾乎都是二十幾歲上下,雖是著了同樣款式的衣衫,但衣料刺繡就考究許多,腰間的掛玉瑩潤剔透,冠發的橫簪也是美玉名品,各自背後都跟了個書童小廝,一看便知非富即貴。
另外單獨的一人就顯得樸素平凡了許多,名字叫鄭否之,董慈聽旁邊那桌兩個青年這麼喊他的。
鄭否之三十歲上下,他一人一桌,飯是吃完了,正要結賬的時候,錢袋沒有了。
掌櫃的臉色很不好看,見他支支吾吾說不出話,眼睛往那桌學子身上一掃,視線再轉回來,語氣都帶上鄙視和不屑了,咄咄逼人,“沒錢?沒錢吃什麼飯!還說是學宮的學子呢,別丟了咱們學宮的臉!”
鄭否之十分窘迫,開口我了兩聲,卻什麼也說不出,連解釋都解釋不利落,臉色漲得越發通紅,如立針氈,幾乎要被逼到絕境了。
董慈站得高,看得遠,明白這掌櫃的分明是看菜下碟,打頭陣給人當狗腿子來了。
董慈朝那桌子小年青看去,果然幾個都是看好戲的幸災樂禍臉,裡面有一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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