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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阿含經:長、中、雜、增一阿含經哪怕只有一部,也足夠後人熱淚盈眶的了。
這些是很寶貝的經書,後世一個國家能得幾片貝葉經就不錯了,何況是這一馬車。
不管多艱澀,不管多難讀,她多不擅長,也一定要靜下心把這些寶貝的經文典籍學會了吃透了,不枉來戰國走一遭。
釋利房原本就是來傳教的,一定願意教授她!
董慈正精神奕奕地立著宏圖大志,成蟜拿馬鞭在她面前揮了揮,笑得陽光燦爛,“王兄交代我好好看著你,我聽興平說你見了文籍就跟小狗看見肉骨頭一樣,連道都走不動,果真不假,哈哈……”
老叔這是什麼比喻。
前面的馬車已經走出去好大一截了。
董慈便朝成蟜蒙恬道,“我包了城北客舍一個月,興許還要更久,你們倆不用跟著我浪費時間,有云丁跟著就行了,自去忙你們的罷。”
成蟜想了想便點頭應下了,翻身上馬囑咐道,“暗中有禁軍跟著,我和蒙恬也會隨時過去,阿慈你辦完事早點回宮。”
董慈耐心的等著尊者們安頓完以後,這才坐下與釋利房詳談。
釋利房先問了董慈貴國可傳教乎,董慈搖頭,並且解釋了緣由,隨釋利房而來的尊者雖是有些失望,但亦只是朝董慈行禮,並表明了西行的願望。
董慈自是願意助他們回國,他們在秦國寸步難行,入得咸陽城已經是九死一生,佛教的傳播需要合適的土壤和溫床,很明顯強權高壓的秦國不是。
釋利房定是早先便看出了這點,聽董慈回答也不失望,只言善惡有報,感念董慈善心,把路途中刻下的貝葉經文贈送與她,董慈大喜,當下便請釋利房在咸陽多盤桓些時日,教她譯製一份完整的經文,釋利房似是料想過她會有此要求一樣,當下便答應了,並且還說連同與他一起的十八賢者一起,願意給董慈講經。
釋利房贈與她的經書確實是阿含經,而且有不同派別的四部。
四部阿含經,十八賢者所擅不同,董慈得此機緣,自是又欣喜又鄭重,釋利房在華夏之地傳教失敗,西行歸國定是還要遊走異國,董慈也不敢多耽擱,當下便讓雲丁回宮去與趙政送信,自己在斜對面的重新找了間客舍住下來,這樣節約的時間更多。
佛教發展到此時,清規戒律已經有一些了,雖說還可吃肉,但不喝酒不聽靡靡之音是必然的,董慈出於尊重,就把這客舍一整個的都包了下來,沒有旁的客人,倒也清淨。
董慈對古梵文字就五知五不知,由釋利房逐字口譯,董慈抄錄於竹簡上,如此行完一遍,也足足花去了十天的時間。
期間趙政發了詔令讓她回去,董慈本是想回去的,但那時候譯製經文只差一點就成了,城北離咸陽宮有些距離,董慈便打算譯完再走,結果回去的時候恰好碰上趙政秋收祭天,她等了一會兒沒等著,留了封信便又回了客舍,開始聽釋利房及賢者講經。
萬善之淵府,總持之林苑。
譬如巨海,百川所歸。
四部阿含經是法之最上者,記錄著佛陀及其弟子修道傳教的活動和言行。
董慈沉浸在久遠的故事裡,痴迷於十八賢者所講述的四諦,四念處,八正道,十二因緣,十二分教,無常無我,五蘊四禪,四證淨,以及兜兜轉轉的輪迴和善惡報應,慢慢的似是習慣了靜坐參禪一般,聽著聽著萬物皆歸於寧靜,諸事無煩憂,俗世皆忘,廢寢忘食,一切皆與外物無關了。
成蟜最近來的越發勤快,在旁聽得臉色不好,待那光頭胡人又悲天憫人地問董慈可入佛門渡人,再想一想董慈這月半以來慢慢有了變化的態度和回應,臉色就鐵青了起來,仔細看董慈神色上竟與那群光頭人露出幾分相似,心下大覺不妙,只覺妖胡害人,當下便急急朝蒙恬道,“蒙恬你在這看著,我立馬去請王兄來!”
蒙恬亦覺董慈有些不妥,因為最近他們都叫不動她了。
蒙恬神色凝重地點頭應了,“不能讓他們留在城裡了,請了詔令立刻趕出秦國去。”
成蟜奪了蒙恬手裡的馬鞭,翻身上馬快馬加鞭往咸陽宮趕去,他向來驕縱,臨近宮門也不下馬,不顧禁軍阻攔縱馬直接闖進了章臺宮,口裡叫著王兄快出來!
前方對魏戰事吃緊,是以雖是臨近午時,朝臣們還在章臺宮議事,長馬嘶鳴驚動了還在裡面不住爭吵的文臣武將,趙政見是成蟜闖進來臉色微變,成蟜也顧不得行禮,只急急朝趙政喊道,“王兄!快去看看阿慈!她要颳了頭髮隨那群光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