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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毅聽完就點頭應下了,“阿嬨放心去罷,哥哥就在臨淄看家。”
董慈發現她這個便宜二哥很有意思,明明是很擔心她,不太想她出遊,聽她解釋後卻也不多話詢問也不阻攔,不但幫她把出行需要的吃穿用度都準備了打包好,還塞了許多錢給她,讓她一路上吃好點住好點,別省著花。
董慈沒有拒絕,爽快收下了,書捨本就沒什麼事,每日正常開放就行,董慈也沒什麼好交代的,只囑咐他遇到打架鬧事的小心避開別往上湊就行。
董毅高高興興應下了,董慈看了看天色,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便拿了自己釀製的蘭陵酒去見荀卿。
蘭陵酒從古至今都極負盛名,董慈人在臨淄,雖是取不到沂水桐水蒼山水三水合一,加別的果香釀她也能做出一樣醇厚悠長的蘭陵美酒來,成酒的酒汁透亮色為琥珀,點點滴滴細絲飄搖宛如濃蜜,清甜之餘又不失風骨凜冽,入喉後之後讓人只覺醇厚濃郁綿延悠長。
她釀的這幾壇雖比不上百年窖藏稀世珍貴,卻也算得上頂級美酒了,這酒酒勁大,董慈實驗的時候也只敢淺淺舔上一口,覺得味道對了便不敢再嚐了,她技術如何,等對蘭陵美酒情有獨鍾的荀先哲嘗一嘗就見分曉了。
董慈拿著酒去的時候,除了韓非和荀卿李斯外,還有一個董慈不太熟悉的小弟子也在,幾人正在說菰城的事。
三人裡只有小弟子說了要跟荀子去菰城,韓非和李斯都沒表態,荀況是意料之中,倒也沒說什麼,見董慈叩門,便樂呵呵朝她道,“阿慈拿了什麼美酒過來,進來罷。”
先哲的鼻子不是一般的靈,董慈笑了起來,忙几几步走進去,將酒獻給了荀子道,“老師您嚐嚐,猜猜看是什麼酒。”
董慈想賣關子,荀卿拂鬚笑道,“何須用嘗,蘭陵酒,是也不是?”
荀卿此話一出,連韓非李斯都有些驚訝了,紛紛看向董慈,似乎似不相信董慈能釀出蘭陵酒來,董慈對荀子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忙不迭地點頭應下,“正是蘭陵美酒,老師嘗一嘗,看味道對否?”
荀卿笑了一聲,拍開了封泥,就著罈子飲了一口,回味了一口氣,拍案驚歎道,“醇和厚力,灌頂心脾,驚世美酒也!”
能得荀子他老人家一句稱讚,那真是再辛苦費多少心力都值得,董慈樂得合不攏嘴,一邊笑一邊朝老人家道,“這酒後勁足,不善飲酒者聞之即醉,老師先少喝一些,阿慈那還有很多的!”
房舍裡酒香四溢,那小弟子十三四歲的年紀,估計就是不善飲酒的型別,拱著鼻子使勁嗅了兩下,臉上泛起殷紅,迷瞪瞪晃了兩下,直挺挺倒在地上了。
他這是醉酒了,荀卿韓非李斯皆笑了起來,董慈哈哈笑了兩聲,去開了窗散散房舍裡的酒氣,又將剩下的兩壇給了韓非和李斯,眉開眼笑地行禮道,“美酒配雅士,請君品嚐。”
韓非李斯接了酒,均朝董慈道謝,董慈連連擺手,心說能給先哲們釀酒是她莫大的榮幸,可惜她獨獨只記得蘭陵酒這一樣的配方,旁的暫時釀不出來,否則天下美酒如此之多,能給先哲們都嘗一嘗,那該多好啊。
董慈站著傻樂,韓非搖頭失笑,朝荀子行了禮,將地上的小弟子扶起來,李斯也上前幫忙,兩人便扶著小弟子出去了,好在學宮裡的客舍離這裡不遠,把人搬回去也不費什麼力氣。
董慈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忙朝荀子行禮道,“老師,學生想跟老師一起去菰城。”
荀子點頭應下,看著方才韓非李斯離開的方向,朝董慈笑道,“韓非李斯素來不與人結交來往,卻沒想得了你這麼個小友,倒也算幸事一件。”
董慈聽得臉熱,心說要不是她死纏者兩位前輩,誰會搭理她呀。
韓非還好,陰差陽錯她頂著個恩人的名頭,李斯就不一樣了,能和李斯說上兩句話,她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沒日沒夜苦練書法,下苦工突擊了好幾個月,先不說她寫得好不好,靠著這點對書法的執著和喜愛,好歹是和李斯找到了點共同話題,現在兩人終於熱絡一點了,手指雖然磨破了皮長出了一層厚厚的老繭,但她現在能寫出一一手漂亮的字,無形中也提高了自己的綜合技能,可喜可賀。
荀卿說著目光裡帶了些隱憂,“他二人雖是師從於我,卻熱衷於刑名之術,歸本於黃老之學,黃老之學雖無不妥,只他二人若劍走極鋒,一味以法為教,輕罪重罰,弱民輕民,往後當真為官為相,遲早要出亂子。”
董慈明白荀子先哲的意思,菰城水患頻發,百姓們民不聊生,韓非與李斯兩人反應漠然,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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