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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包括那個他未曾見過的世子之間,到底有何恩怨,但只要有人想要對錶妹不利,他就一定會挺身而出。
伶俜被他這信誓旦旦的語氣弄得有些動容,笑道:“表哥,你不要胡思亂想,我一個小女子,太子不會對我怎樣的。”
寧璨點點頭,又笑著叮囑她早些回府,他先回去讓廚子準備她愛吃的菜云云,雖有些嘮叨,但語氣全是關心。
因著鋪子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掌櫃,其實伶俜也不用花太多心思,她如今不差錢,經營生意,不過是從杭州到京城,利用進貨輸送,及時打探訊息,也順便培養一些日後能用得上的人。
五人從鋪子裡出來,伶俜抬頭看向對面的馥春閣,那是秦王宋銘手底下的胭脂鋪子,遍佈全國上下,生意很是紅火,對面這家似乎才開了不久,她想著來了這麼久,盡收了不少舅母表妹的東西,自己還沒怎麼給她們送過甚麼,於是帶著翠濃和青蘿進了這胭脂鋪,悉心為姨母陳氏和表妹寧苒挑選了一些胭脂和香露,又送了翠濃和青蘿幾樣,兩人高興得不得了。
收穫滿滿後,幾人一起出門上了馬車,就在長安駕車之前,伶俜旁邊有人恭恭敬敬道:“蘇公子,您有請!”
“有勞張掌櫃了!”
這聲音好熟悉,似乎在哪裡聽過。她好奇地開啟馬車簾子,循聲看過去,卻見身後一頂轎子中,走下來一個穿著青色布長衫的男子,那男子很年輕,頭束著一個髮髻,插一根竹簪子,清爽利落,只看到側顏,也看得出來模樣清朗除塵。伶俜皺了皺眉,這人她認識的,正是那個曾經在自己死後,為自己搭上一件披風的蘇冥,宋銘上位的大奸佞。
她上輩子生前,只見過蘇冥兩回,都是遠遠地看著他跟在宋銘身旁,那都是在京城。如今他一個人出現在這裡是作何?她看了眼馥春閣的燙金招牌,莫非是來查生意的?宋玥才就藩不到一年,這蘇冥就成為他的心腹了?
這蘇冥果真是有兩把刷子,她將簾子放下來,對前面駕馬的長安開口:“長安,你幫我去一個人,姓蘇單名一個冥字,幽冥的冥,是四殿下的人,我看他好像來了杭州,你幫我查查他的動向。”
長安誒了一聲:“十一小姐放心,我保管將人祖宗十八代都給您查清楚。”
如今世子沒了,他們怕伶俜難過,未在叫他小夫人,而是恢復了出嫁前的稱呼。
伶俜倒是對這個蘇冥的祖宗十八代沒興趣,只是想知道他是個甚麼樣的人。她雖然做鬼做了三年,卻並不知後來宋銘是如何上得位,只知是蘇冥一路輔佐,但後來他如何幫助宋銘清算,那殺伐決斷伶俜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這個人還是後年殿試皇上欽點的新科狀元,驚才絕豔的才子。這種人若是能助自己一臂之力,恐怕要替沈鳴報仇,就沒那麼艱難。今生不比前世,宋玥如今已經是太子,再不需要謀逆造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躲開了這種死亡的可能。宋玥到底是兩世為人,知道如何樣避開危險。與此同時,她要報仇,也就困難得許多。
長安曾經跟著沈鳴好幾年,雖然不是錦衣衛在冊人員,但查東西的本事卻非常了得,不到兩天,就來給伶俜覆命了:“十一小姐,都已經查到。”
伶俜道:“”說來聽聽。”
長安道:“這個蘇冥是四殿下府長史,西北人,是個秀才,正在準備下年的秋闈,這回從西北來江南,一是幫四殿下查賬,二來是去萬松書院聽惠中大師講學。”
伶俜聽表哥說過,這個惠中大師學識淵博,十分受人尊重,每年會抽幾日在萬松學院免費講學,慕名而來的各路學子趨之若鶩。他前幾年都陰差陽錯地錯過,今年怎麼都要去聽一聽。
萬松書院顧名思義,就是建在松山中,而惠中大師的講學,也並不設在書院裡面,而是設在松林中。去聽學的學子不分男女,提前報名即可,伶俜沒有報名,不過給寧璨提出想去聽惠中大師講學後,表哥立刻找人給她添了個名字,畢竟是巡撫家的公子,這點小事還不在話下。
幾百位慕名而來的學子,在松林中以惠中大師為中心,朝四周蔓延而坐。伶俜和表哥的位置並不算好,好在伶俜並非是來聽講學的,而是來看那位後來權傾天下的蘇冥,也是那個曾經給自己披上披風的男子。
無奈人太多,又有樹木阻隔,坐在後頭的伶俜,不動聲色搜尋了許久,也沒看到蘇冥的身影,等上午的講學結束後,頓時有些悻悻。
即使惠中大師再如何學識淵博,讓人受益匪淺,聽了一個上午課的學子,也是作鳥獸散,去書院食堂用餐。
伶俜不願跟人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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