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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搖搖頭走過來,邊將地上的小人兒抱起來邊道:“這是寒蘭,若是你喜歡,明日我讓福伯給你搬兩盆去靜欣苑,你現在快回去,免得待會被嚇到。”
伶俜兩腿懸空被他抱著,幾步直接走到月洞門外才被放下。他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回去後早些睡,別亂跑。”
雖然有些無語被當個小孩,但伶俜見他眯眼看著天色的神情有些焦灼,自是知道不好強行留在這裡圍觀他發病的樣子。又想到那晚在田莊上,看到他滿身是血的模樣,許不是他說得那般輕鬆,只得不情不願地走了。
看著伶俜低頭跟長路回靜欣苑,握著拳的沈鳴眉頭輕蹙,折身快速走進院子。本來一雙墨色的眸子,染上了一層若有若無的紅色。
走了幾步,腳下漸漸有些踉蹌,拿著繩索出來的長安見狀趕緊扶著他進書房:“世子,快坐下!”
沈鳴坐在圓木樑柱前的四方扶手椅上,用力擺擺頭讓自己清醒,沉聲開口問:“魏王那邊你打探清楚了嗎?”
長安邊用繩子捆他邊道:“已經打探清楚,魏王的人馬今日上午出了城,但行軍速度出奇緩慢,過了晌午就已經在城外第一個驛站歇腳沒有再前行,像是在等著什麼。”
沈鳴瞭然地點點頭,他握緊雙拳,指甲陷入手掌中,這樣的疼痛讓他稍微保持清明:“之前安排的事都已經安排好了嗎?”
長安點頭:“世子放心,先前已經放了風出去,說今晚魏王人馬會過義莊,錦衣衛正好這兩晚在義莊設了關卡緝拿重犯衛關。衛關要南下逃命,只能走這一條路。若是世子沒算錯,他們收到訊息,定然會混入魏王的人馬當中。”
沈鳴又問:“我讓你提前在路上設定的路障呢?”
長安道:“都已經設好,魏王府兵近兩百人,那些路障應該能拖住他們的程序,抵達義莊恐怕要到卯時。”
沈鳴寅時就會漸漸恢復意識,若是宋玥今晚有動作,他必須在魏王人馬離開義莊之前趕到,因為只有那裡有錦衣衛的人,宋玥不敢輕舉妄動。
沈鳴閉眼點點頭:“今晚你不用管我,先去義莊候著看情況,要是我趕去不及,你見機行事。”
長安面露凝重之色:“屬下明白。”
本想再問為何如此篤定魏王會擄走十一小姐,但見他雙眼已經一片赤色,不敢再多言,用力將他捆了兩圈,便急急出了門。
☆、28
伶俜回了靜欣苑,寧氏見她是被長路送來的,知她是去了松柏院。待長路離開,忙拉著她緊張叮囑:“世子爺朔日夜晚怪疾會發作,你這時可千萬莫往他那邊跑。”
伶俜笑著點頭:“姨母,我曉得的。”想了想,又問,“對了,世子發病的時候,有沒有在府裡做過甚麼?”
寧氏搖頭:“那倒沒有,他發病時都會關在松柏院,只聽說十分兇險,外邊的人半步都不敢靠近那院子,到底是甚情況,卻沒人曉得。”
伶俜心道兇險一說倒也不假,若是他被放出來,可是能手撕牛羊馬匹的。
她沒有再問。
因著是朔日,大家都歇得比平日裡早些,伶俜同姨母說了些體己話,就跟著表姐回了寢房。洗漱一番後,兩人早早上了床。
今夜沒有月光,只有點點的星子在天空,屋子裡的燈滅了後,就陷入了沉沉的黑暗農女嫡妃。沈錦和表妹說了幾句女兒家的話,便進了黑甜鄉,獨留伶俜一人躺在碧紗櫥的榻上睜著眼睛,頗有些輾轉反側。
也不知是為何,她今晚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隱隱有種有事發生的預感。可在這守衛森嚴偌大的侯府,能有甚麼事,除非是怪疾發作的沈鳴掙脫了繩子,跑了出來作妖。但長安長路經過了那回在莊子上的驚險一夜,恐怕不會再那麼大意。
三更的鑼聲遠遠傳來,伶俜還是沒太有睡意。她翻了個聲,外頭有細碎的腳步聲響起,她以為是有丫鬟婆子起夜,忽然又覺得不太對勁,因著屋子裡安眠的香,似乎變了味道,本來毫無睡意的腦子,驀地就有些昏昏沉沉。
她心道不好,正要捂住鼻子叫喚,可喉嚨卻緊得厲害,發出的聲音氣若游絲,連帶著手腳也沒了力氣。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黑暗中有人影走近,碧紗櫥的帷幔被那人掀開,隨後自己的身子落入了一雙陌生而結實的手臂中。
在失去意識之前,伶俜想得是,不會是宋玥那王八羔子乾的吧!
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噩夢,夢裡她還在上一世的魏王府中。那時因為是做妾,她為了能過得好一些,一開始便想著討好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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