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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往後一癱,面無死灰地控訴:“爹,您真是太狠心了,這是不給女兒活路啊!”
謝伯爺寒著臉道:“把九小姐帶回菡萏苑。”
菡萏苑是謝九和他娘住的別院。
這番鬧劇過後,伶俜回了翠微苑,只是越想越不對勁。殺人取心頭血,成親過邪祟之氣,怎麼都覺得荒謬至極。可謝八謝九信誓旦旦是親耳所聞,定然也不會有假,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她如何都想不明白。
兩日之後,侯世子沈鳴和衛國公蘇重山帶著厚重的聘禮,上了伯府。這聘禮委實給伯府做足了面子,光是銀票四萬兩,就裝了幾木箱,更勿提那幾箱子的金銀珠寶。於是謝伯爺那點本來還忐忑的心思,徹底就沒了。
定下的成親日子是是半個月之後,雖則不太符合禮數,但因為蘇重山給出的理由是,廿五那日是今年最好的吉日,成親不過是圖個吉利。謝伯爺也就欣然同意。
因著婚前男女不得相見。沈鳴也未提出要見謝九小姐,同外祖父和謝伯爺吃了會兒茶,便留著兩個長輩仔細商榷成親禮儀,自己去欣賞伯府的深秋景色。
給他帶路的是謝伯爺身邊的小廝福安,走到荷池上的遊廊時,福安朝前方水榭看了眼,笑道:“裡頭是我們家十一小姐。”
沈鳴輕笑:“那就上去同十一小姐打個招呼。”
伶俜正拿著個花繃子做女紅,她在田莊上長大,平日裡都是在外頭玩著,鮮少坐在屋裡繡這些。這些天在伯府實在閒著無趣,才找了針線來打發時日。
她做得專心,並未留意旁邊的動靜,直到旁邊的翠濃和青蘿,那聲“見過世子爺”響起,她才抬頭,果然見著一身白衣的沈鳴,不緊不慢入了水榭。
她趕忙將花繃子放在石桌上,起身行禮:“見過世子。”
沈鳴看著她笑了笑,目光又落在石桌上的花繃子上:“這是繡得何物?”
伶俜本來繡工並不如何,但上輩子被困在魏王府後宅那兩年,為了打發日子,後來倒是練出了一手好手藝。絲絹上那對還沒繡完的鴛鴦,已經活靈活現,沈鳴顯然明知故問。
伶俜道:“九姐姐要出嫁了,我就想著繡一塊絲絹給送給她。”
沈鳴點點頭:“繡得很好。”
伶俜默默打量他,試圖將他與謝八謝九口中那在山中殺人取血的人聯絡起來,可無論如何都覺得荒謬。她想了想,試探問:“前日我和姐姐去靈山燒香,她們說看到了世子。世子那日也去靈山燒香了麼?”
☆、第二十二章
沈鳴目光回到她臉上,抿唇微微笑著點頭,又不經意般問:“既然兩位小姐看到我,為何不曾打招呼?”
伶俜從他臉上看不出絲毫異狀,也佯裝懵懂無知的樣子:“九姐姐和世子爺成親在即,私下相見不太合禮數,自是不太方便上前同世子爺打招呼。”頓了頓,又似隨口道,“世子去靈山就只是燒香麼?我還以為那月老祠多是女子去求姻緣,沒想到世子爺也會去。”
沈鳴輕笑:“不過是閒來無事走走山罷了,長安又喜歡在靈山打獵,便同他一塊去。說起來那日,他還打中了兩隻麂子。”
打獵和殺人?
伶俜不動聲色地去打量他,卻驀地對上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他如今的眼神,跟兩年前已經截然不同,再沒有那種帶著些茫然的懵懂,而是有了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持重和從容。
他剛剛的語氣雲淡風輕,如果真只是打獵倒也無妨。可若是殺了人,卻還是這般不露半點聲色,那這少年已然深不可測。
伶俜當然知道沈鳴絕非池中物,上輩子他雖只活到十八歲,但自入了錦衣衛,屢立奇功,十分得皇上賞識,以不到十八歲的年齡,便升為正三品的錦衣衛指揮使,這在本朝前所未有。但也或正是居功自傲,連皇子都不放在眼中,這才招致了殺身之禍。
她有時候想,若是上輩子沈鳴並未早逝,再讓他歷練幾年,恐怕還會大有作為。那後來的朝堂走向,會不會變得不一樣?最後上位的會不會就不再是秦王?如果他和那個驚才絕豔的蘇冥對上,誰又更勝一籌?
伶俜越想越覺得沈鳴的死當真是不太一般。不僅改變了她一個小人物的命運,或許也徹底讓朝堂的大格局轉了個大彎。牽一髮而動全身,大約就是如此。不過朝堂走向如何,誰能登上九五之尊之位,對她一個小女子來說並無干係。她只是想要這輩子能好好活著,所以期盼著,沈鳴的婚事順順利利,她就可以安心回田莊。她都已經想好,若是以後自己要嫁人,便嫁個普普通通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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