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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一切都還是好好的。林逸塵說。
我點點頭。
只要你願意,我也會揹著吉他帶著你浪跡天涯。
林逸塵輕輕地抹掉我的眼淚,然後抱起吉他,對著我輕輕地彈了起來。
琴聲無比美好,我彷彿又看到了十四歲的阿飛對著我彈琴的樣子。
但是,我知道,我終於要和他告別了。
因為,我要珍惜這一段屬於自己的時光,屬於我和林逸塵的時光。
☆、45。第二更
養心閣的課堂復又開了起來,不過這回倒是清靜了許多。安氏那邊打理鋪子的庶務,忙得焦頭爛額,鋪子裡的夥計接二連三走了許多,重新安置人手頻頻出了差池。如今又正是夏綢上市的季節,蘇杭那邊供貨的莊子和工坊,卻忽然大肆提價,給了安氏一個措手不及,鋪子的流水不夠,府中賬目上也是入不敷出,她不敢問沈瀚之要銀子補貼,只得咬牙掏出私房銀子將漏洞補上。沈碧也被母親拉著打理賬務,根本無暇去課堂,去了也是精力不濟,表現平平,令童玉娘三番五次搖頭失望,愈發專心教導伶俜。
這樣一鬧,安氏和沈碧母子兩也生了不少矛盾,菡萏軒那邊經常聽到母女倆爭吵的聲音。伶俜就好幾次看到沈朗獨自一人在府中的小花園,天黑了也不回去,說是母親和二姐又吵架云云。
安氏和沈碧在表姐那一事中充當了甚麼樣的角色,伶俜不得而知,但肯定也是脫不了干係。她雖然心中對兩人憤怒,但也沒想過如何打擊報復,一來那到底是表姐的事,二來安氏在這事中說白了也只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她倒不怕因為安氏而得罪了她背後那個高人,只是擔心自己處事不當,反而被招那人利用。如今先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何況安氏如今被庶務纏身,恐怕也沒精力再有其他小動作,倒是能讓她和姨母安安心心打理新鋪子。
她沒有安氏和沈碧那樣的焦頭爛額,一切都順順利利,因為鋪子的掌櫃和賬房都是在侯府跟著姨母七八年的老夥計,做事老道嫻熟不說,最重要是忠心耿耿,賬目做得清晰明瞭,進貨渠道、成本合價、貨品品級分類每一項都列得井井有條,又加上如今才幾間鋪子,伶俜很快就上了手。
雖然姨母為自己找後路讓她覺得感動,但這也說明了,姨母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沈鳴在朝堂的權力鬥爭中,可能會成為犧牲品。其實她看得沈鳴並無戰隊打算,不過是盡忠職守,在其位謀其事罷了。但他背靠蘇沈兩家,蘇家是太子嫡系,而沈瀚之確實魏王的表舅。無論哪一方勝出,沈鳴都會是處在夾縫中。若是兩方都失敗,最後登頂的是齊王,沈鳴背靠這兩家,恐怕也是討不得好處。
上輩子沈鳴和表哥宋玥生齟齬,她不知道是出於甚麼原因,但總該不是私下裡的雞毛蒜皮事,不說宋玥是甚麼樣的人,但以她如今對沈鳴的瞭解,定然不是小雞肚腸的人,既然都要誅殺宋玥,恐怕那罅隙不是那麼簡單。只是她怎麼都想不出個所以然。
宋樑棟是半個月後再出現在侯府的,這回他還穿著金吾衛的錦衣,握手一把禁衛軍配置的大刀,顯然是剛剛從當值中出來。此時氣溫變暖,伶俜正在傍晚的荷塘水榭熟悉賬目,身邊跟著給她磨墨的小青蘿。宋樑棟直接風風火火找到了水榭上,遠遠看到她就大聲道:“十一,世子呢?快帶我去找他。”
伶俜一看他這匆忙焦灼的神色,就知道跟賀蘭山那邊有關,趕緊放下賬目,低聲道:“是不是寧夏那邊有戰報傳來了?!”
宋樑棟抹了一把汗,點點頭,小聲道:“才傳來的訊息,這會子估計剛到皇上手中。蘇總兵在賀蘭山慘敗,七萬大軍只剩幾千人,據說是蘇總兵身邊出了奸細。寧夏巡撫已經呈上摺子,此刻正將蘇總兵押解回京,頂多再過半個月就會抵達京城。這幾年來,本朝還沒打過如此慘烈的戰役,蘇總兵恐怕是凶多吉少。我在錦衣衛衙門那邊沒見著世子,估摸著他已經回了府中,我得趕緊告訴他,趁著文武百官還不知情前,讓他想辦法跟皇上那邊求情。”
伶俜閉了閉眼睛,心中嘆了口氣,蘇凜到底還是沒逃過一劫。
她想了想問:“知道細作是甚麼人麼?”
宋樑棟搖搖頭:“這個還不清楚,估摸著還要等蘇總兵被押解回來調查。”說著重重嘆了口氣,“蘇總兵十五歲從戎,打過無數勝仗,百姓都稱其為常勝將軍,曾為朝廷立夏汗馬功勞。先前韃子在邊關肆虐,蘇總兵從浙江調入寧夏,那邊才安穩下來。誰承想會發生這種事。”
伶俜沉默無言,她當然也聽過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