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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床上,還是人事無知。外頭有更夫敲起了四更的鑼聲,沈錦藉著燭光,蹙眉看了看床上葉羅兒,朝兩個侍衛吩咐:“咱們趕緊回去,免得被人發現問起來,不知怎麼答。”罷了,又朝王嬤嬤道,“嬤嬤,這位公子就勞煩您照料了,若是有什麼事你託人來侯府給我送信就行。我過幾日再來看他。”
王嬤嬤嗯了一聲:“這宅子這麼大,我一個人也怪冷清的,多個人正好多點聲音。小姐放心,我定然把這公子照料好。”
伶俜一言不發地看著床上昏迷的美男子,心中越發不安。
姐妹倆回到侯府已經快五更,先前叫丫鬟竹香守著大門,倒是沒驚動其他人。
兩個人都困得厲害,各自栽在床榻上,一頭睡到了日上三竿。
沈錦畢竟是千金大小姐,日日往外頭跑自是不成體統,尤其是快到了出嫁的日子,她雖然稱得上潑辣跋扈,但也是個明白人,這種時候不敢做出格的事兒,怕落人口舌,她自己倒是不甚在意,就是怕傳到榮王府那邊,抹了宋樑棟的面子。
她的兩個侍衛常進和常飛,仍舊在給她打探訊息。得知這兩日韓子臨正在派人四處搜尋葉羅兒的蹤跡,沈錦便讓常進放假訊息出去,讓韓子臨以為葉羅兒已經出了京城。
果不其然,這訊息放出,韓子臨那邊的人就消停了下來。
又這般過了兩日,沈錦尋了個藉口,帶著伶俜出門去了柳葉衚衕。
葉羅兒已經好了少許,兩人到達內院時,他正撐著一根手杖,慢慢行走。見到來人,忙不迭拱手道:“沈小姐!”
他臉上依舊蒼白,連帶著那唇似乎都毫無血色,但仍舊不掩他那絕世容貌,一雙含波帶水的眸子,明明是掛著憂鬱,都彷彿在勾人一般。伶俜當真有些不敢看他,這樣的長相,生來就該是禍害。
沈錦倒是一派坦然,走上前問:“葉公子可好了些?”
葉羅兒道:“有勞沈小姐費心,小生已經好了許多。小姐大恩大德,小生感激不盡。”
沈錦掩嘴輕笑:“好了就好,你慢慢養著,等恢復得差不多,我就讓人送你出京城。”
葉羅兒雙眼湧上一層霧氣,低著頭哽咽道:“多謝沈小姐。”
沈錦擺擺手:“不是什麼大事,葉公子不用放在心上。我已經讓人放了訊息出去,韓子臨以為你出了京城,已經沒讓人在京城蒐羅,你就安心在這裡住著。”
葉羅兒聽到韓子臨三個字,牙關緊咬,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
他的反應落在沈錦眼裡,頓了頓,試探問:“葉公子和韓子臨到底發生了何事?不知可否說給我聽?看我能不能做些甚麼?”
葉羅兒抿唇默然,面露猶豫,過了半響才低聲開口:“此事說來話長,若是沈小姐願意聽,我全都說給你聽。”
沈錦點點頭,讓常進扶著他在石凳坐下,自己和伶俜則坐在他對面。
“葉公子,韓子臨為何如此虐待你?”
葉羅兒低著頭,半響之後才抬起看她,一雙眸子早已經泛紅,開口的聲音帶著哽咽:“韓子臨他就是個禽獸東西,德馨園的伶人看起來都是他從牙婆手中買來的窮苦孩子,其實很多都跟我一樣,是被偷拐而來的。”
“什麼?”沈錦和伶俜異口同聲大駭。
葉羅兒繼續道:“我們被拐來德馨園後,都會被喂藥,忘掉從前的事兒,加之拐來時本來年紀就小,久而久之定然是記不得自己是誰,只當自己是被父母賣到戲園子裡的窮苦孩子。直到前些日子,我偶然發現新進來幾個孩子的異常,才知道原來都是被拐賣的,有個孩子約莫是吃的藥不太管用,悄悄逃走,被抓了回來給打死了。”
沈錦和伶俜俱是大駭,沈錦一拍桌子怒道:“這韓子臨還真是無法無天了!”罷了,又問,“你因為撞見這事,所以被他折磨?”
葉羅兒點頭:“我知道鬥不過他,答應他不將這事說出去,只是希望離開,他卻不答應。”
沈錦道:“你可以給他賺錢,他當然不會答應。”
葉羅兒抿唇沉默,過了半響又才小聲道:“不僅僅是這樣。”說完這句,又是一陣沉默,“韓子臨有龍陽之好,我們這些伶人,全都被他……”
☆、37。第二更
後面的話他說不出口,但沈錦自是已經猜到。安她到底是還未出閣的女子,聽到這樣的事兒,清麗的臉上,難免露出一絲赧色,但更多的還是憤怒,伸手在石桌上又是用力一拍,義憤填膺道:“葉公子你放心,韓子臨如此作惡,往後還不知有多少人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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