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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微微有些發紅地小聲道:“舅舅,姨母弄錯了,其實我早已就已經是世子的人,先前年紀小,怕她擔心我的身子,方才騙的她。”
“啊?!”寧任遠大驚,連帶著寧璨都流露出不可置信的愕然。
伶俜不動聲色看了眼表哥錯愕的模樣,心道正好趁此打消他那點心思,於是繼續道:“舅舅放心,十一和世子雖然情投意合,但也並非一定要三貞九烈地守寡,只是到底已經是嫁過人,再嫁恐怕只能做人繼室,還要為別人撫養兒女。與其這樣,不如自由自在地過一世。”
寧任遠嘆道:“可你到底是女兒家,沒個依靠怎麼行?”
一旁的寧璨抿了抿唇,忽然一臉正經道:“父親,與其讓十一去別人家受委屈,還不如就留在咱們自己家。肥水不流外人田,孩兒娶她就是。”
寧任遠和夫人張氏先是愕然地一愣,繼而相視一眼,表情中竟然生出一絲福如心至的火花,伶俜頭皮發麻,深感不妙,果不其然,只見舅舅朝寧璨點點頭:“你這幾年一心一意準備科考,爹爹想著好男兒先博取功名再考慮終身大事,也就沒同你母親張羅過你的婚事。你現在這一提,我倒是覺得是個好主意,姑舅親,輩輩親,打斷骨頭連著筋。就是如今本朝並不推崇中表婚,你又要科舉入仕,只怕是會有影響。”
寧璨本是打算至少中了舉人再提這一茬,今日聽父親口風,怕他給表妹先謀了親事,於是提前說了出來,還還以父母會反對,不想竟然一拍即合,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趕緊笑著道:“這事兒不用擔心,只要不大肆操辦,夫妻和睦恩愛,傳出去也是一段佳話。反正律例也是聽從民便,皇上自己不也娶過表妹為妃麼?”
寧苒嘻嘻笑著附和:“若是表姐成為嫂嫂,那就親上加親,再好不過了。”
伶俜都有些無語了,舅舅這一家子也真是太不講究了些。她剛剛都說了自己已經和世子圓過房,他們就半點不在意麼?她清了清嗓子:“舅舅表哥,我知道你們是為了十一好,但表哥一表人才,前途無量,該娶一個家世相當清清白白的女子。十一不過是個寡婦,哪裡配得上表哥的。”
寧璨聽她這樣說,不高興了:“十一怎麼就不清白了,怎麼就配不上表哥了?咱們怎麼著也能算郎才女貌。”
伶俜一副怕了的樣子,雙手合十道:“舅舅表哥,這事我就當你們說說而已,以後可千萬別提了。”
寧任遠豁然開朗般揮揮手:“不管怎樣,璨兒先好好準備科考。反正十一就在咱家裡,一切都等春闈結束再說。”
寧璨喜笑顏開地點頭,朝伶俜笑著道:“十一,這事就這麼說定了,除非你有了意中人,我就不再提。”
伶俜愣了下,心道自己還真有意中人,不過現在也不能說,只道:“十一隻惟願表哥好好準備科考,到時金榜題名,為寧家光耀門楣。”
寧璨揚揚眉笑道:“這個是一定。”
看著寧璨笑嘻嘻的樣子,她倒是放了心,畢竟她是唱過情愛的人,知道喜歡一個人是甚麼模樣,她幾乎可以肯定,表哥對她不過是對妹妹的心疼罷了,哪裡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情愫。這傢伙恐怕還不懂得甚麼是真正的情愛。反正離春闈還有快兩年,按著上輩子,秦王雖然還未上位,但那時宋玥已死,秦王和蘇冥恐怕已經漸漸掌握局勢。
可是這輩子已經當了太子的宋玥,還會死麼?蘇冥和秦王還會成功麼?伶俜忽然想到最後一個夜晚,兩人拔刀相向的場景,心中不由得大震。若是大局勢還是按著上輩子那樣發展,蘇冥和秦王是不是真的會反目成仇?
寧任遠見著外甥女的神色有些異樣,奇怪問:“十一,怎麼了?”
伶俜咧嘴笑著搖頭:“無事。”
再嫁這這樁子事就這麼過去了,而蘇冥也是一去就沒了訊息,寧璨倒是說過兩人會通訊,但從西北到杭州,書信來往委實慢得狠,等到寧璨收到蘇冥抵達西北後寄來的第一封報平安的信,已經是四個月後,從夏日到了中秋。
而就在中秋節過了之後,寧府接到京中傳來的聖旨,浙江巡撫寧任遠被升任為工部尚書,即日返京任職。
不僅是在外做地方大員慣了的寧任遠很是愕然,連伶俜都有些出乎意料。上輩子她死了之後,舅舅可一直都是浙江巡撫,從未返京,這回怎麼就升為工部尚書了。她若是沒記錯,前太子倒了之後,本是太子掌控的工部,尚書一職就由閣臣陳大學士一直兼任著。工部在六部中雖然權勢算不得太大,甚至比不得在地方上呼風喚雨的自在,但卻是個油水多的職位,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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