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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派人將葉羅兒處死,還準備把遼王召回京。遼王是淑妃之子,卻因為母妃是皇后嫡親表妹,母妃早逝後,一直養在皇后膝下,前太子皇長子是個不成氣候的,但這個遼王年紀不過十七,卻少年有為,就藩之後,在藩地大有作為。齊王看著身側楚楚可憐的美人兒,被大煙燻過的腦子,早已經不似從前清明,眼睛一眯,心裡便下了決斷。
欲成大事,必心狠手辣。
☆、103。一零三
自從先前被貴妃用了巫蠱之術後,皇上神思雖有恢復,但身子卻一直時好時壞,被齊王氣了兩回,乾脆臥了床。
這是宋銘閉門一個月後,頭回入宮見到景平帝。皇上氣色不大好,看到跪在地上請安的兒子,揮揮手免禮:“我聽人說你這個月都閉門謝客,為太后守喪,難得你有這份孝心,我也就沒召見你。”
宋銘仍舊跪在臥榻邊上,低聲道:“孩兒不知父皇病情加重,沒能進宮問安,還請父皇恕罪。”
景平帝眉頭蹙起,鬱鬱不平道:“都是被你二哥給氣得,太后過世才幾天,他就在府邸搭臺子聽戲,成日跟個伶人廝混,連妻兒都不管不顧,這樣的人將來如何繼承大統?”
宋銘道:“二哥身上擔子重,不過是排遣壓力罷了,他定然是有分寸的。”
景平帝揮揮手:“但願他能有分寸,本來是想直接立太子,但還得磨鍊他一段時日,讓他有些危機感才行。”
宋銘聽自己這父親仍舊是打算扶持齊王,心中哂笑,面上依舊不動聲色:“父皇說得是。”頓了頓,又道,“太后已經過世,孩兒也不好在留在京中,等父皇身子稍安,孩兒就返回藩地繼續為太后守孝。”
景平帝看了看他,嘆了口氣:“這回返京,聽聞你一直很安分,想來是長大了,性子變得穩重了許多,朕心中甚安。因著你母妃的關係,朕從小待你十分冷淡,你想必心中也是有抱怨,是朕虧欠於你。西北乃苦寒之地,比不得京城繁花似錦,留個邊關大臣鎮守就好。你是朕的兒子,往後就留在京城中,過些時日,我給下旨給你在京城開府,你好生過日子,別讓父皇再失望了。”
宋銘拱手作揖:“多謝父皇。”罷了又道,“若是父皇不嫌棄,這些日子孩兒就每日進宮侍疾。”
景平帝龍顏大悅,點點頭:“你有這份心意,朕甚是滿意。”
宋銘從皇上寢宮出來,美玉般的臉上換上了滿面冷冽的譏誚,走了幾步,轉頭看了眼那琉璃瓦青黛牆的宮殿,一雙邪氣的桃花眼,如今只剩一片寒色,須臾之後,冷哼了一聲,自言自語低聲道:“父皇,孩兒定然不會讓你失望的。”
走在他前頭引路的是景平帝身旁的大太監,聞言轉過頭:“殿下,您說甚麼?”
宋銘挑眉一笑,已然恢復平日裡玩世不恭的秦王:“張公公,父皇這病也不知幾時才好,做孩兒的真是替他擔心呢!”
張公公弓著身子道:“皇上這病不是大病,長年累月勞心勞力積累下來的,好生休養便好。”
宋銘淺淺地笑。宮裡當差久了的人,對這位四皇子並不陌生,比起其他高高在上的皇子,這位紈絝子反倒更討這些下人們的喜歡,嘴巴會哄人,出手也大方,心情一好,就給人打賞。往常一旦皇上要罰他,這些奴才甚至都會自發悄悄替他給太后那邊傳信。太監宮女比閣臣們,沒有那麼多江山社稷的考量,誰待底下的人慷慨仁厚,就希望誰當皇上。所以這些沒站隊的奴才們,每每得到宋銘的打賞,私下裡都希望他能當太子當皇上,無奈這位主確實不是個受寵的皇子,自己也無心爭奪,倒讓他們想使力都使不上。
張公公想了想,小聲道:“殿下,皇上這段時日臥床,其實也是被齊王殿下給氣到了,上回兩人還在宮裡吵了一架。奴才看皇上對齊王很不滿意,已經下旨近期不再召見她。這皇城中,如今只有你們兩位成年皇子。只要殿下用得上奴才,知會一聲就好。”
宋銘明白他的意思,但仍舊不動聲色,只笑道:“有公公這句話本王就已經心滿意足。我二哥畢竟是父皇寵愛的皇子,如今父皇生病,他定然也心中擔憂。若是過幾日他來宮中想見父皇,您別攔著就是。”
張公公不知他的打算,只以為他是與齊王關係親厚,為他著想而已,忙不迭堆著一臉笑:“殿下真是個體恤的人兒,奴才會按著您的吩咐辦事的。”
宋銘只是笑,沒有再說話。
因著宋銘閉門謝客一個月,連帶著蘇冥也沒露過面。伶俜偷偷溜去過他宅子兩回,都沒堵著人,正想著是不是被宋銘拉著一道守孝,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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