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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大牛擔憂地問。
伶俜怔怔地看著手指頭的血,搖搖頭:“剛剛忽然有點不舒服。”
大牛已經看到她的手指,輕呼了一聲:‘娘娘,你流血了!’說著不假思索地直接掏出符片,將那滴血擦了去。
伶俜一頭霧水的看他。他嘿嘿笑了笑,胡謅道:‘這是我們軍中止血的小物件。’
伶俜往自己指頭一看,還真是沒再流血。她笑道:‘這麼神奇?’
大牛用力點頭:“還行。”又趕緊站起身行禮道別,“娘娘,小的還要當值,就不打擾了。”說罷,提著一口氣一溜煙跑了。
一直跑了很遠,嗓子眼的那口氣才送下來,又掏出符片看了看。他本來還想著怎麼取血,沒想如此容易。只是他也不懂這是什麼玩意兒,那血滴沾上後,很快就沒了蹤影,像是被吸了進去一般,半點痕跡都沒留下。
……
送走了蘇冥,宋銘便匆匆回了錦繡宮,剛剛他心中莫名痛了一下,擔心是伶俜發生了什麼。如今兩人心心相連,對方的喜怒哀樂和痛苦,都能彼此感受。
他回到錦繡宮,見到伶俜坐在院子裡刺繡,並未有任何異樣,猶豫了下才不動聲色地走上前:‘梓童,今日太陽大,也不怕曬到。’
伶俜朝他笑了笑,指了指頭頂的葡萄架子:‘曬不著的。’說罷扶著沉重的腰身站起來,“不過確實有些乏了,我得進屋子歇歇。”
宋銘招來宮婢扶伶俜進屋子,自己走在她身後,拉著一個內侍低聲問:“今日娘娘做了些什麼?”
內侍小聲回道:“一直在錦繡宮裡,睡夠了就坐在石凳上做女工。”
宋銘點點頭:“她有沒有磕到碰到哪裡?或者發生其他不同尋常的事?”
小內侍搖頭,片刻又似想起什麼地道:“對了,先前有個侍衛進來跟娘娘說了會兒話。”
“侍衛?”
小內侍點頭:“那個侍衛好像是新進宮的,娘娘之前撞見過他,對他印象不錯,同他說過幾回話了。”
“是麼?”宋銘皺皺眉,又若有所思點頭,他走上前將伶俜從宮婢手中接過來,自己親手扶著在床上躺好。
如今已經進入七月,伶俜的肚子像是吹了氣一般,又大又圓,裡面的小東西已經開始不安分,這讓她越發開始能體會到為人母的新奇和喜悅。
宋銘道:“聽說你看中一個新入宮的侍衛,同人說了好幾回話了!”
伶俜噗嗤一笑:“陛下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叫看中?我只是覺得那侍衛憨傻有趣,便記住了,每回見到就多說了幾句話。”
宋銘笑:‘我這樣只是隨口一說,這宮裡無趣,你身子不方便哪裡都去不了,要是有人給你解悶也挺好的。若是如此,我還得嘉賞人家呢!’
伶俜笑:“那就是個普通的侍衛,也就每次遇上隨便拉扯幾句,你要去嘉賞人家還不得把人嚇到。”
宋銘點頭笑道:“好像是這麼回事。”
伶俜也不知自己是帶著什麼心理故意隱瞞大牛的身份,也許是莫名的心虛,好像一旦暴露,並不是暴露的這個侍衛,而是那個已經不再出現的假內侍。
☆、130。一三零
大巫師拿到沾過血的符片後,在蘇冥的宅子裡設壇做法。
其實蘇冥從前是不大相信巫蠱之術的,但自從知道自己兒時是中了蠱術,也就不再懷疑。這世上難以解釋的事情太多,連他自己都經歷了不少,比如曾經每個月的怪疾,以及在見到伶俜前,做的那些關於她的夢。
只要可能救伶俜,他都相信。
屋子裡只有大巫師和蘇冥兩人。等到巫師做法完畢,蘇冥才小心翼翼開口:“巫師大人,到底怎麼回事?”
大巫師眉頭深蹙:“這確實是情蠱,而且是非常罕見的蠱術。這種蠱術會讓中蠱者失去記憶,與施蠱者心意相通,對其產生愛慕和依賴,且忠貞不二。而這種蠱術最兇險之處在於,根本無法解開,一旦解除,就是中蠱者命盡之時。”
蘇冥大駭,臉上血色盡失。
大巫師看了他一眼:“你先別急,我還未說完。”他頓了頓,又才繼續,“但是我剛剛施法卻發覺,這個蠱術用得並不徹底。”
蘇冥屏聲靜氣問:“什麼意思?”
大巫師蹙眉道:“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既然已經下了這種蠱術,為何又留了餘地?”
蘇冥驀地想起什麼似的問:“這種蠱術對胎兒會不會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