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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辰怔住:“我記得天還沒亮的時候,實在睡不著就出去喝酒,好像聽到有人說文相去世了,後面的事就不記得了……林兄,文相真的……?”
林勳雖然沒說話,但看到他的神色,葉季辰就有了答案。他垂下頭,還記得文相對他諄諄教誨,離開會稽的時候,說好京城再見的。沒想到這一別,就是永別了。他現在是廢人一個,文相未竟之事,也無法幫他完成了。
林勳道:“有人說你留下絕筆書失蹤。你的未婚妻擔心你想不開,四處求人找你。”
葉季辰疑惑地問:“什麼絕筆書?”
看來的確是沒有這種東西。林勳轉著手中的茶杯,那個說發現絕筆信的人,果然有問題。
“家珍一定很擔心……不行,我得回去了。”葉季辰跳下床,匆忙地穿鞋。林勳看著他道:“既然決定活下去,就去做一個男人該做的事。為家裡擋風遮雨,別讓你的女人跟著擔驚受怕。”
葉季辰的動作一頓,自嘲道:“我根本不算男人,我是個懦夫。我連死都不敢。”
林勳走過去,一把將葉季辰按在牆上,沉著聲音說:“想死太容易了,我現在就能成全你。葉季辰,你以為憑你在皇上面前說的幾句話,就能活下來?是你父親和你大伯,動用了葉家最後的力量保全了你!你給我好好想清楚,還要不要死!”
葉季辰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林勳,眼眶通紅:“他們……他們不是該恨我嗎……”
“葉家世代經商,家裡好不容易出了你這麼個讀書人,科舉高中,為官清廉,全家人都以你為傲。他們鋌而走險做的事,也不過是為了今後能為你在朝中多做打點。你是他們全部也是唯一的希望,自己想想怎麼做吧!”林勳鬆開他,這些話他本來不想說的,他不想為葉家賣國的行為找任何的藉口。但他終究是不忍心。
葉季辰抱著林勳痛哭起來。這些日子,他的恐懼無助,他的苦悶彷徨,全都壓抑在心底。他的人生本來一帆風順,他就像個天真無憂的大男孩,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苦難挫折,他無所適從。
林勳皺眉,低頭看著他,卻沒有躲開。現在唯一能為這個朋友做的,就是讓他能把情緒好好地發洩出來。
葉季辰哭夠了,抬起袖子擦眼淚,目光終於堅定了一些:“謝謝你,林兄。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給獅子尾同學的加更完成,愛我吧~~雖然沒有表哥,咔咔咔
☆、第59章 問姻緣
綺羅收到葉季辰平安回家的訊息,鬆了口氣。以江氏的三寸不爛之舌,應該有辦法把那絕筆信的事給圓過去。綺羅擔心的是,葉季辰下一步的官職安排,如果同前世一樣,被派往應天府,那麼她就沒辦法對付江氏了。
她要想個辦法把葉季辰留在京城,她想知道江氏究竟是如何將她的母親取而代之。
很快,文昌頌去世的訊息傳遍了整個京城,在朝中也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很多官員都去文府弔唁,哪怕是生前曾跟他爭得面紅耳赤,互相排擠的政敵。朱明玉和郭雅心也去了文府,回來的時候,遇上靖國公府那邊派來的人,說長公主要他們夫妻過去一趟。
報信的人也不說是什麼事,朱明玉夫妻不敢耽擱,回院子裡換了一套衣服,乘上轎子就去了國公府。
松鶴苑沒有半分冬日蕭條的景象,古木蒼松,四季常青。
長公主坐在裡間的榻上,手伸進貂毛套子裡,身邊擺著三個炭盆。上了年紀總是格外畏寒,眼睛也有些看不清楚了。
趙阮坐在她右手邊,等了等,還是沒聽到長公主的回話。
“母親?”
“按理說景堯景舜都成親了,景禹的婚事也該定下來。可於家是不是太……”於家就是趙阮母親於氏的孃家,在於氏父親那一輩,好歹也算個侯爺。可侯位沒能承襲下來,男人一代不如一代,只能靠嫁女兒到高門裡頭維持門面。文昌頌的妻子於嫻就是其中一個。趙阮打算給朱景禹娶的這個姑娘於文芝就是於嫻的外甥女。
“文芝性子好,以後能幫忙毓兒操持家裡,您不是總說毓兒太過驕縱了嗎?”
趙毓是趙阮的長兄趙光中之女,嫁給朱景堯為妻。趙光中官拜樞密副使,在朝中也是極有權勢。趙毓自小錦衣玉食,又有趙家人一貫的目中無人的毛病。嫁進來不到一年,就與朱景堯爭吵不斷,家裡的事也不會操持。
長公主淡淡地說:“這件事你跟祁兒商量著辦吧,我沒有意見。倒是阿碧的親事要抓緊了,眼看就要十六了,與蘇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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