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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串連起來時,像是一條人道氣運之蛇的圖案。
丹秋子點點頭,肯定的說道:“這些年來,我仔細推敲,幾經考查。費了這般多年的功夫,已經能確定,這崑崙山起始的大江是一條龍脈,一條水系龍脈。”
“封縣城,就是這一條水系龍脈的七寸之處。”
當然,這也是為什麼,丹秋子要在白鹿書院中棲身,然後,一直待在這個地方的原由。
修士,不求長生?
那還修行作甚。
丹秋子的謀算,自然是用了無數年來佈局的。
“我這同樣是為宗門作出奉獻。”丹秋子笑的得意道。
“天下寶物,有德者居之。水系龍脈是大寶物,也是大因果,怕不是我等修士能隨便沾染的。”湖蓮居士問道:“夫君打算如何處之?”
“贈與潛龍,我輩行匡扶龍廷之事。”丹秋子笑道:“再說,我那女婿輔佐之人,應該要添有命數大貴的長子了吧?”
“這就是我的潛龍人選。”
丹秋子望著妻子的眼神中,是清澈見底。
湖蓮居士卻是心中一顫,然後嘆一聲,道:“看來,你已經猜測到我派師門的打算了。”
“借雞生蛋,招數雖老,效果顯著。”丹秋子笑著讚道。
“既然夫君如此講,罷,罷,這一回,我想,天命如此,我得站了夫君這邊。”湖蓮居士望著枕邊人,悠悠說道。
“其實,我和斜月閣之間,沒有衝突。”丹秋子解惑,道:“兩邊全力投資同一條潛龍,待龍柱大成之日,取回收穫,這是雙贏。”
“一步慢,步步慢。夫君就不怕,我派師門這邊的潛龍,生不逢時,太晚了。要知道一旦天下大勢理定,空有龍蛇之命,無騰空躍過龍門之時的潛龍,也不過是龍游淺灘,遭蝦戲的命。那樣的話,一切的投資,都是空費了。”
“你我二人,不必同床異夢。”
“作為修士,我輩修的道與術,總歸是為求長生,自在逍遙。至於說天下歸宿?這一亂,豈是區區十幾年就能理定大勢的?”
丹秋子的神色中,完全沒有什麼擔憂之色。他平靜的道:“斜月閣都用水月境月來鎮壓氣運了,我又何好怕的?”
相比起斜月閣的大賭注,丹秋子賭的就是他的命,要麼成功,借國之氣運,跨過功德師的門坎,成為真人。要麼失敗,小敗嘛,則入冥界改修鬼神之道,以期鬼神之位;大敗嘛,就是於天地間灰灰了。
“好,我助夫君一臂之力。”
湖蓮居士不再勸什麼,相反,是準備和丹秋子同心同德,共同進退了。畢竟,她的女兒呂雯早已經入局,湖蓮居士覺得,她牽扯太深,再是於岸邊觀花,不曾出力的話,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好,好。”
“你我夫妻聯手,定能將這一條水系龍脈點化。給未來的潛龍,作為入世資糧。”
丹秋子和湖蓮居士談妥當後,自然準備開壇作法。
祭祀,奉給天地的獻祭。
丹秋子可沒有管什麼逾越一說,而是按諸侯的規制,獻予了祭品。
在香菸嫋嫋中,丹秋子的一場法會,正式開始。
封縣城,一面臨水,一面臨山,往靈安縣城的方向,則是一馬平川。
可說,整個英德郡的地勢,都是較為平坦的。它的地形是三面環山,一面繞水。
如果俯視鳥瞰整個英德郡,就發會現,英德郡就像是大江這條水系龍脈七寸處,非常要緊的咽喉處。
天空,打起了旱雷。
大江上,波浪起伏,像是水怪在水中作亂一般。
這等景象,讓封縣城的守城眾人,在打退流民後,稍稍鬆懈下來的心情,又是提了起來。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
有人在吶喊,也有人跪了下來,在祈求上蒼的保佑。
離封縣城不算遠的青泉寺中,本來的誦經聲停了下來。
青泉寺住持手握著佛珠,在唸著“阿彌陀佛”。而他的不遠處蒲團上,他的師弟講經禪師則是問道:“師兄,外邊的異象,是有人在施法於龍脈之上。這等大事,又在青泉寺的管轄範圍內,你不去鎮壓一回?”
“色(she)即是空,空即是色。”
“入世出世,入塵出塵,我輩中人,豈能動了貪、嗔、痴之念。”青泉寺主持是高人範兒十足的說完後,睜開了雙眼,道:“不急,不急。”
“師兄,已經兩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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