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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錢校尉似乎並沒有針對了衛國公府,做出任何惡意的舉動。”趙子殷提了問題癥結點所在。
“親密無間的關係,都可以離間。何況,仇深似海的冤家?”伍恆卿回了趙子殷頗是有內涵的話道。
“看來周國公府的行動,已經開始了。”劉元德在潼關中,望著京城的方向,如此感嘆道。
起風了,不知道為何,趙子殷從未曾有過的敏感到。從京城捲來的風暴,要開始了。
景泰六年,冬。
在經過了補給,在經過了整軍後,司隸校尉錢廖帶著他作為副帥的一路大軍,合計五廂兵馬開拔了。
錢廖本人,身為此次大戰的副帥,他的官職則是五廂兵馬的禁軍都指軍使,禁軍副都指揮使則是被鄭國公世子蕭理擔任。
至於禁軍的三把手,則由一心掌兵權的唐國公府世子劉元瑞謀到,為禁軍都虞候。
於是,開拔的這五廂禁軍兵馬,再加上錢廖都指揮使的親衛營,蕭理副都指揮使的親衛營,以及劉元瑞都虞候的親衛營,共兩萬餘人的大軍。除親衛營外,分別為一廂馬軍,四廂步軍。在副帥錢廖的掌管下,浩浩蕩蕩的出了京城長安。
其中,馬軍的一廂最高軍事長官,設有指揮使一人,副指揮使一人,管轄5都兵馬。
一都最高軍事長官,設有軍使一人,副兵馬使一人,管轄2隊。
一隊最高軍事長官,設有隊正一人,副隊正一人,管轄5火。
一火設有火長一人,管轄10人。
另外,步軍的一廂最高軍事長官,設有指揮使一人,副指揮使一人,管轄5都兵丁。
一都最高軍事長官,設有都頭一人,副都頭一人,管轄2隊。
一隊最高軍事長官,設有隊正一人,副隊正一人,管轄5火。
一火設有火長一人,管轄10人。
潼關。
趙子殷早得了訊息,所以,他知道朝廷的禁軍出雍州,必過潼關的關卡。
人一過萬,滿目望去,是目之所及,黑壓壓一大片。
那種肅穆與威嚴,讓趙子殷在這一隻禁軍上,還是看到了大梁朝落日餘暉下的一些尊嚴。只不過,在心底,趙子殷嘆息一聲,大梁朝要完了,天下的亂世,註定開啟了。
誰也阻止不了的。
因為,壓根兒也沒有人阻止啊。
錢廖,年近五旬。國字臉,一身的氣勢如青松般挺拔。他那種軍旅生涯裡,染上的一種軍營味道,在趙子殷看來很特殊。
不過,更特殊的事情,便是在錢廖的身上,趙子殷看到了純青色的本命氣。還有那白色雲霧組成的華蓋,以及華蓋中微縮型的小小赤色莽蛇。
又一位潛龍命格者啊。
在望氣神通之下,趙子殷對潛龍命格者有些麻木了。
因為,來了這趟京城,趙子殷看見的潛龍命格者,太多了。
龍蛇起伏,各有野心。
大梁朝的江山,誰人來保?
從未曾的體會到,他自己的走的棋是正確的。趙子殷想,家國天下,家是自己的,國是皇家的。所以,天下的事情,還是天下的野心人上演一出撕殺戲碼吧。
而趙子殷的野望,就是領著家族平安的生存下去。在這個將要到來的亂世中,尋找到出路。
“白骨露於秋,雞鳴不可聞。
晚霞落日後,嚶嚶鬼哭聲。”
伍恆卿走到了趙子殷的身邊,輕聲唸了這一首五言《鬼泣》。
這一詩,是大梁朝立國前,前朝一位大詩人的絕句。因為,這位親族盡亡的詩人,吟了這首詩後,一病不起,於友人家中病逝。
“恆卿兄,是方外人,為何如此感傷?”
趙子殷不解,伍恆卿在他的面前,如此作態是為何?所以,他直接的試探著問了話道。
“在下是怕,將來連做鬼的機會,也未必有啊。”
伍恆卿如此回道。
“何出此言?”
趙子殷問道。
“唐國公府的前程,有主公的一份,自然也有咱們的一份。”伍恆卿笑了,他笑起來時,有一種莫名的出塵之感。就像是遠隔塵世的高人,帶上了旁觀者的某些深意,他道:“子殷,你追隨主公,一路行來,無功勞,尚有苦勞。”
“只是,你就甘心,一直當一個無權無拋的幕僚幫閒?”
“你與我不同,你走的是世俗路,我走的修行路。咱們追求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