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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上有著絲絲的血跡。杜明月驚呼一聲,道:“你怎麼把手弄傷了,也不曉得疼嗎?”
話罷,杜明月忙起身尋藥膏來給趙子殷塗了傷口。
晚間,夫妻二人相坐許久,直至睡前,趙子殷才是摟了杜明月入懷,二人相擁於臥室的木榻之上。趙子殷才是在黑暗之中,緩緩的說道:“你也別怕,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起了妒忌之心,羨慕別人的前程遠大……”
沈鑄,封縣城的正八品縣尉庶子,與趙子殷一樣拜在丹秋子門下。相似的出身,不同的際遇。重活一回的趙子殷,心中還是酸溜溜的。
前世,趙子殷娶杜明月時,並非是滿心歡喜的。那時候,他是無奈的被繼母李氏,還有養母杜姨娘硬生生塞了一個村婦為繼妻。直到後來,多翻的波折,在夫妻二人共同渡過難熬的落魄歲月中,在風風雨雨裡才是達到相儒以沫的感情。
今生,趙子殷是自願娶的杜明月。但是,這不意味著,他就對沈鑄這位同門師弟沒有“羨慕、嫉妒、恨”這些繁雜至極的情緒。究其原由,就更是簡單了。沈鑄曾經得到的一切,是趙子殷渴求奢望而不曾擁有半分的。
前程,前世趙子殷雖然拜于丹秋子門下,卻不併得師傅的看中。有天才之姿的沈鑄在前,中人之姿的趙子殷只得寂寂無名。
嬌妻,前世趙子殷娶了村婦為繼妻,毫無妻族助力。沈鑄娶師傅丹秋子的獨女呂雯,借妻族助力攀上週國公府的世子柴慶,一飛沖天。
子嗣,前世趙子殷因為對繼妻杜明月的不喜,並沒有護她半分。以至於長子趙策早產,出生時身體贏弱不堪。雖然兒子早慧,卻是無奈身體拖累,註定沒有前程可盼。沈鑄卻是得師妹呂雯誔下一對龍鳳胎,長女更是襁褓之中與周國公府世子的長子訂下婚約。
如果說,前世沈鑄有多麼的幸運,那麼反襯著的就是趙子殷有多麼的不幸。
趙子殷一介普通凡人,在身旁有著沈鑄這般天才人物的映襯中,千壓萬壓的自我批評下,依然還是做不到心平氣和啊。
“那人是誰?我往後不與他家女眷往來,咱家離他遠些,你心裡會好受些嗎?”杜明月仰了仰頭,湊近了趙子殷的耳邊說道。那說話時的語氣裡,更帶了濃濃的同仇敵愾。
趙子殷悶笑出了聲,道:“好,咱家離他們遠遠的,眼不見了,心就不煩了。”
想想從今爾後,沈鑄走屬於他的光輝前程,趙子殷走自己的悠悠小徑。今生,他趙子殷不再拜入丹秋子門下,他們不再是同門師兄弟,相逢相見只是陌路之人。如此萬般不同了,趙子殷覺得他本人還嬌情的話,豈不是白白的自作多情嗎?
“哦,你真不氣了?”
杜明月問了話,見趙子殷沒回答,便又道:“我嫁給夫君,我們村裡的未嫁女娘,人人都羨慕我呢。夫君在我眼中,就是了不得的人物了。夫君人好,心好,樣樣都好。”
“我算什麼,也就你誇讚。哈哈哈……”趙子殷見著杜明月乾巴巴的褒獎之語,忍不住開心笑起來。
聽著耳邊真實的笑聲,杜明月一邊伸了右手小心撫了小腹,一邊同樣的開心笑了。
在杜明月心中,他們這個小家裡,夫君趙子殷就是頂天立地的定心柱,只要夫君立穩了,她就是心裡輕輕鬆鬆。若是夫君心煩了,杜明月恨不能是絞盡腦汁,想破腦袋也是盼望著為夫君分憂解難的。
只奈何,杜明月有自知之明,她好像沒什麼本事。除了能在家中的小事上,儘量不給夫君多添了麻煩,其它的真是幫不上什麼大忙。
“其實吧,聽你一席安慰人的話後,我就想通了。”趙子殷挪了挪身子,離杜明月更近了,然後,輕輕擁了杜明月進懷中,才又道:“你腹中有我的孩兒,我便是為小字輩們考慮,也當多思多想,多結交朋友,少豎立敵人。”
“所以,我已是沒那麼利害的嫉妒心。”趙子殷語氣平緩的總結了話語道。
“對了,我今日與祖母求了話,把她身邊的嬤嬤求來你身邊照顧你。”趙子殷輕描淡寫下,就是給杜明月一個意外的驚喜。
杜明月是女子,最在意的子嗣問題,自然是重中之重。若是得太婆婆楊氏信任的嬤嬤在身邊,她是巴不得哩。杜明月想啊,至少等她坐穩三個月的胎後,再去給嫡婆婆李氏立規距時,嫡婆婆李氏看了太婆婆身邊嬤嬤在近前侍候的情份上,應該都會寬容幾分吧?
杜明月倒不是不願意給嫡婆婆立規距,畢竟,她嫁進趙宅後,從姑姑杜秀娘那裡已知了,大戶人家裡媳婦讓婆婆給立規距是天經地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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