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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振元是細細解說,道:“龍廷已崩,大梁朝正朔不在。此時,國公爺最先行稱帝,固然有成龍之難。不過,只要過了這劫,卻是海闊天空,任龍遨遊了。”
“更何況,國公府下面的諸將官員們,還等著從龍建功立業……”
“非帝王者,如何賞高爵顯貴?”
米振元這會兒,自然也是心神澎湃的。要知道,劉家成了皇族,他那外甥就成了皇家的王爵繼承人,將來,最差一個王爵之位是跑不了的。
這等情況下,米振元這樣的外戚們,是最盼望啊,劉家成為皇家的。
“姐夫的話,也是在理。”
趙子殷點頭,算是認可了姐夫的話。
“如此,你明日隨我入太守府,把主薄之位的官服官印拿到手。”
“至於赴職時間嘛,太守大人那邊已經有話了,要你在九月初去縣衙上任。”
聽得姐夫此話,趙子殷拱手作禮為謝。畢竟,對於趙子殷而言,他非常清楚的,他這個八品主薄的位置,鐵定是姐夫米振元多方活動,幫忙走下來的。
要不然,以趙子殷目前的關係人脈,這個官帽子,還落不到他的頭上來。
“子殷在此,謝姐夫的大恩大德。”
“自家人,何需要言謝。”米振元伸手,拍了拍小舅子的肩膀,一切的意思盡在不言中啊。
擺明了,米振元扶小舅子上位嘛,那就是為了擴大自家的影響力。這有好的官帽子,不便宜自家人,難不成還便宜了外人嗎?
在米振元的眼中,小舅子在封縣城裡,還是有些積年的關係在。一個八品主薄的位置,能坐得安穩。這樣的話,米氏一族也相當於,在封縣城伸了觸角嘛。
八月二十三那日,趙子殷回了金陵城。
此迴歸來,趙子殷就是想告訴了家裡人,他啊,將赴任之事。
二十四日,申時,趙家來客。
趙子殷望著回家的次子趙策,又望著來做客的了緣大師,有些隱隱預感浮上心間。
“明月,你帶策哥兒下去歇一歇。”
“這孩子難得回家一趟,總要跟他的兄弟們好好玩耍一下。”
趙子殷這般跟妻子交待了話。
杜明月便是笑著應了,上前拉了次子策哥兒的小胖手,母子二人離開了迎客的堂屋,去了趙家書房。
這等時候,趙茵、趙籙、趙簡這姐弟三人,在書房裡讀書溫習功課呢。
堂屋內,有茶水,有主客二人分座。
了緣大師未曾喝茶,便是誦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
“貧僧此來,有兩件事情。與趙施主分說,解釋清楚這中間的瓜葛。”
“此中,若有何處讓趙施主為難了,貧僧在此,先行告罪一聲了。”
趙子殷沒有端起茶盞,只是望著了緣大師,神色嚴肅的回道:“大師請講,在下洗耳恭聽。”
“第一件事,便是貴家二公子的伴讀差事,已經結束了。”話落,了緣大師拿出了一方木匣子,放於桌上。然後,開啟了蓋子,裡面是珠玉一匣子,也算得名貴,價值不扉了。
“這些東西,是唐國公府給貴家二公子的報酬。”
子緣大師說了此話後,又是誦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
“至於,第二件事情,便是貴家與劍盟的舊怨。貧僧在中間說合,劍盟已經同意,不在糾結前塵往事。今後,趙家不渝再有任何禍事臨門了。”
“只不過,這有一紙誓約,還需得趙家簽押。”
了緣大師說罷後,又是掏出來一卷錦軸,遞與趙子殷。
趙子殷接了過去,然後,仔細一一細讀起來。
讀罷後,趙子殷是氣血上湧,險些沒有一口老血噴出來。
只是,心頭幾翻深呼吸,趙子殷還是忍下來那股滔滔的怒意。他儘量的溫和了語氣,問道:“這等誓言,我趙家簽下了,於劍盟並無約束。”
“在下亦知,劍盟分天、地、玄、黃四劍堂。此回,不過是玄劍堂的押印,若是劍盟反悔,趙家豈不是變成了案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那錦軸之上,說的便是趙家老宅的慘案舊事。
依錦軸上的意思,玄劍堂與趙家兩清,互不追究,往後,因果盡消。而擔保的說合人,便是青泉寺的後臺,蓬萊仙門的地藏殿。
“大師,因果盡消,對趙家何其不公道也?”最終,這含有怨望之語,還是從趙子殷的嘴裡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