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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還重情義,她如今打著替親人們報仇雪恨的名義,在長安步步為營,可到頭來謀的其實還是她自己的半生榮華富貴。
從邊陲之地回來祭拜,疤面在路上走都要走一整個月,再加上他身份特殊,還得躲著官府的人,不敢走官道,這一路回來,不知道要吃多少苦!當他趕到恩師的無名孤墳時,卻眼前的一幕嚇了一大跳。
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不知道是何人所為,齊越的孤墳竟然被修繕一新,還是按照一等公候的規格修繕的,墓碑上堂堂正正的刻著:大秦兵馬大元帥齊越之墓!
疤面眼眶一熱,當場就在恩師的墳前跪下,堂堂七尺男兒,哽咽著嗓子喊了一句:“大將軍!師傅!”
他身後跟隨著的三五人,也如同他一般,紅了眼眶泣不成聲。
這些蒙受不白之冤的人,所思所想不過是擺脫自己身上的汙名,此後可以堂堂正正的立於天地間,還有他們的恩師,死後要留清白之名,忠烈事蹟傳於人間,而不是揹負罵名,死了也要含冤受屈。
疤面悲慟,帶著眾人在恩師的墳前祭祀了許久,迴轉時卻碰上了在小安山山寨等候的江秋意。
她沒有去齊越的墳前打擾他們的祭祀,而是早早的趕來在老將軍的墳前燒了一炷香便走。疤面一見到她,再聯想那嶄新的墳墓和墓前的香火紙錢和貢品,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謝夫人。”
“江大哥。”
簡單的見禮之後,疤面引江秋意入室,這裡畢竟曾經是他的老巢,是以他還是以主人的姿態款待江秋意。
其實為了釀造啤酒,江秋意已經將整座小安山全都買了下來,官府的地契就在她的梳妝檯下壓著呢,嚴格來說,齊芳她爺爺的老墳頭都是屬於江秋意的。
可她並不打算以此人情脅迫疤面,甚至連修繕齊越孤墳的事情都不打算提,還是疤面自己個先說起了的:“恩師的墳,是謝夫人修繕的?”
“老將軍一生忠烈,於國家於百姓有守護之義,我不過是花了幾個銀子,舉手之勞而已。”
她說的輕巧,疤面卻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當年齊越之子醉酒調戲當朝太子妃已經是大不敬的死罪,事後太子府針對儲君的刺殺還被算在了齊家的頭上。齊越已經被當今皇帝定成了謀逆的叛臣,諾大的一等武侯世家,九族被誅,老將軍即使不從閘北的十丈城樓上跳下去,被押解回長安也落不到什麼好下場。
許是當年的血流成河太過可怕,此後十年,人們談齊氏而色變,更別提修繕罪臣的墳墓了,若是被有心之人捅出去,那可就是等同謀逆的大罪了!
疤面很清楚這其中的厲害,要不然當年尋回了恩師的屍骨,也不會連塊墓碑都不敢給老人家裡立。當時他顧念著小安山眾人怕他們受牽連,而江秋意也是拖家帶口的,尤其是她的夫君目前仕途通暢,要是為了這修墳的事情再受了牽連,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個女人何其聰明,她不可能沒有想到這些這麼淺顯的東西,可她依然冒天下之大不違這麼去做了,難道僅僅是因為她敬重大將軍的忠義傲骨?還是她另有所圖?
疤面的臉色不太好看,他想起了謝六郎曾經的招安,還想起了江秋意如今正是在幫安王做事,而安王,就是下令將齊氏一脈連誅九族的暴君!
她做這些,是想替安王當說客招安他手裡頭的三千義軍嗎?
第366章為什麼要進禹王府(一更)
看破不點破從來不是疤面的行事風格,他這個人直來直去,心中所想自然是宣之於口的,尤其是面對的又是曾經打過交道的老熟人,他問江秋意:“謝夫人修繕了老將軍的墳墓,又在此苦苦等候,是為了替安王招安吧?”
他雖問的是問句,可心裡頭的答案卻已經是篤定的了。他想,江秋意或許會否認,扯出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沒想到她竟然直接的承認了。
“是的,我確實想替安王招安你和你的義軍,怎麼,江大哥覺得很奇怪嗎?”
江秋意早早的來了之後就將這兒佈置了一遍,小安山的山寨空置許久,雖然她偶爾回過來打掃一下,可畢竟許久不曾住人了,東西還是不周全的。
她自己帶來了茶具,又用紅泥小爐煨了滾燙的開水,為疤面衝上了一壺紫皮石斛楓鬥茶,此時正替他的杯子滿上,一臉的坦蕩,彷彿她替安王招降那些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的敵人,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那一臉的坦蕩倒叫疤面不好翻臉,只能粗聲粗氣的說:“呸!司徒律錦那個狗賊滅了齊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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