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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那口抬回來不止沒用,還佔地方的破水缸的時候,自己就是不贊同的。
要那玩意有什麼用?累死累活抬回來還放在柴房裡落灰,佔地方看著就礙眼。
可謝李氏偏不聽,說什麼沒了水缸吃不上水了,堂客就能死的更快,這樣才能早一天趕走那個野種,再把那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一嫁!老宅子和田地全都收回來,就什麼都齊了!
謝大郎乾笑了兩聲,說:“那水缸啊?你不提俺都快忘了,過年的時候和順來家了,水缸不夠用的,這才抬了過來,這一過完年,事特別多,這水缸用不著了放柴房裡都放忘了!”
江秋意冷笑一聲,你倒真會忘!六郎這邊沒了水缸吃一口水都得去河裡鑿冰,你倒好,居然說忘了還了!說出去誰信?
第020章謝六郎,你幹嘛!
既然他肯還,江秋意也就不再計較那麼多了!眼下六郎家裡的頭等大事是他孃的病和一家子的問題,不解決這些,謝六郎是沒有辦法安心上戰場的。至於這些渣碎極品,留著日後慢慢收拾吧!
所以江秋意也就順著臺階下,招呼了六郎過來,卻又理所當然的也使喚起了謝大郎:“那就麻煩搭把手,和六郎一起抬一下,六郎自己一個人怕是扛不動那麼大的一個水缸。”
北秦寒冷,河面結冰的時間很長,家家戶戶都有這樣到足以容納兩個成年人在裡頭的大水缸,在河面結冰前蓄水,家裡條件好點的,置辦好幾口大缸,都能蓄夠一冬的用水。
謝大郎的身板子瞧著比謝六郎不知道高大了多少倍,謝六郎還沒長開,家裡條件又不好,吃是能吃上,只是一年到頭也見不著半點葷腥,是以整個人消瘦單薄,跟一陣風都能吹跑似的。
謝大郎就不一樣了,他小時候正趕上謝木匠做活的黃金時期,家裡頭的伙食別提有多好了。
這些年當了里長,多少也撈了些油水,加之人到中年也又開始發福,於是整個人看起來肥頭肥腦的,謝家村像他家兩口子這麼胖的,恐怕還找不出第二家來。
當了里長之後,謝大郎手裡頭的那十畝肥田,哪年不是村裡頭的勞動力幫著播種,幫著收成的。
他大小也是個官,招呼一聲,誰敢不幫忙?因此謝大郎這些年並沒有幹過什麼重活,那天從六郎家和自家婆娘抬回那口子水缸的時候,就叫他的老腰都閃了,這會子江秋意開口了,他連忙擺手。
“新弟妹啊,你看這樣成不,俺上村裡頭招呼一聲,叫個年輕力壯的來搭把手,你是真的抬不動,那土缸子太沉了!少說也得有二百斤呢!”
江秋意翻了個白眼,往你家抬的時候你就能抬得動!還回去就抬不動了?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她剛想開口給那個不要臉的謝大郎來幾句羞臊的,謝六郎已經走進了柴房裡,不多時肩頭上扛著那口大水缸,就走了出來。
步履沉穩,沒有一絲慌亂,彷彿肩頭上扛的不是二百斤的土陶水缸,而是一大團棉花似的。
江秋意咂舌,謝大郎卻有些見怪不怪了,謝六郎的天生怪力他是見識過的,碗口粗的百年老樹,雖說是乾枯了,但那樹根紮在土裡怎麼也得三丈深吧?謝六郎抱著樹幹,沒幾下使勁就把整顆樹倒拔了出來,扛回家燒鍋了。
“六郎,六郎,你放下了,當心壓壞了你,你正長身體呢!扛這麼重的東西會長不高的!”江秋意急的連忙開口。
謝六郎在朝他點了點頭之後就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路過江秋意身邊的時候,還能騰出一隻手來抓住江秋意的手腕,拉著她一塊往外走。
江秋意拎著一籮筐的木炭,走在謝六郎肩頭大水缸的陰影裡,心都嚇得提到嗓子眼了!一個勁的叫謝六郎放下那兩百斤有多的水缸。
“沒事,俺身上有的是力氣,再來一口水缸也能扛動!”
謝六郎扭著頭朝江秋意傻乎乎的笑著,只有在這個時候,江秋意才覺得眼前的人真的是個十三歲的少年郎,笑容裡帶著些炫耀的驕傲,眼神明亮。
“噗嗤……”真是個怪力少年!
其實江秋意對兩百斤到底有多重也沒有什麼概念,只是被那水缸的體積嚇到了,謝六郎那麼說,她也就不再勸他了。
只是那一路走到家,謝家村的人幾乎都跑出來圍觀了,江秋意從圍觀人群裡七嘴八舌的議論聲裡知道不少事情。
比如,謝六郎從小就天生怪力,六歲大的時候就能拉住一頭發了瘋的母牛,七歲的時候還打死過大野豬……
比如,六郎歲命苦,卻是個熱心腸的,村裡頭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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