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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理得了的。”
萬惡的大秦啊!原本還沾沾自喜的一手醫術和一身拳腳,在這裡,居然隨時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命?指望這一身醫術闖天下吃香的喝辣的瞬間幻滅了。
江秋意暗道,好險!還好這一路都不顯山不露水,沒有叫任何人知道自己的醫術和拳腳,要不然,肯定要被當成異類活活燒死的。
制定大秦律的人簡直是和女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堂堂一國憲法,居然針對女子羅列了好幾條不平等鐵律。其中就有一條,女子從醫參軍干政,要受烈火焚身之刑。
至於從醫,秦燕魏立國數百年,從來都是由各國世襲的各個醫學世家,掌握著這個時代全部的醫學知識,而這些知識,都是家傳的,傳子不傳女。
鄉下人想看病,就要去縣城裡請坐堂能開方子的大夫,而但凡能坐堂的,那就是這一個縣城的香餑餑。
這也是六郎娘小病拖到致命得到根本原因,也是整個大秦,大部分病人的真正病因。
缺醫少藥,缺醫少藥還不給女人治病!女子能定半邊天你們不知道嗎?江秋意是憤怒的,但是她的說辭卻是一半合理一半不合理的。
合理的是南秦貴族世家圈養自家的藥婢,從小學習藥理,請了開過堂問過診的大夫,教些淺薄的醫術以幫助主人家調養身子,這事即使是鄉野村夫也是有所耳聞的。
不合理的是江秋意竟然說六郎娘得的只是些不用開方子的小病?笑話!之前六郎砸鍋賣鐵請了石屏縣城的大夫出診,得出的結論是藥石不靈,迴天乏力了。
怎麼到了她這,就成了小毛病了?
謝大郎當成就質疑了:“我說新弟妹啊!你莫不是想要嘗一嘗這新茶,就膽大妄言?堂客的病可是請過坐堂的大夫來瞧過的,就算你真的是大戶人家的藥婢,難道就可以隨便質疑人家真正大夫的診斷嗎?”
謝大郎一臉的刁鑽,和擺在村民前的那副人善模樣完全不一樣,江秋意都懷疑,要不是四爺爺老兩口在場,謝大郎早就爆粗口了。
一個藥婢質疑坐堂大夫的診斷,這麼大的罪名,謝大郎迫不及待的就想扣在江秋意頭上。
要知道,藥婢除了不能坐堂開方子,更重要的就是不能質疑大夫的任何診斷,就跟民不告官是一個道理的。
江秋意弄清楚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心底也就不慌不亂了。
話裡話外滴水不漏:“大夫的診斷是沒錯,可這不是半仙說了嘛!今個兒是這一年裡最最吉利的日子,六郎買了我回來沖喜,婆婆沾了喜氣自己個就好起來了,現在只是久病後身體虛弱需要調養而已,怎麼,,我婆婆好起來了您不高興嗎?”
當實習生的時候被主治醫生搶過多少功勞,最苦最累,長達十幾個小時的手術是自己做的,最後功勞卻是主治醫生的,然後自己還要當牛做馬的給她當跑腿的。
再不公平的事江秋意都遭遇過,跟何況只是把功勞白送給莫須有的封建迷信而已。沒辦法,這裡的人就信這些。
江秋意才說完,四奶奶就虔誠的雙手合十,朝天地各自深深鞠了一躬,嘴裡喃喃道:“真是天老爺保佑啊!天老爺保佑啊!”
謝大郎像吞了一隻活蒼蠅在嗓子裡,明明是不信的,卻又無法反駁,只能乾乾的笑著:“弟妹你這說的什麼話,堂客好起來我怎麼會不高興呢?高興!高興!”
有六郎娘在一天,謝大郎就不可能名正言順的把六郎趕出謝家村,六郎雖是外頭抱回了的,卻也是經過族裡同意的,阿爹請了四爺爺等輩分高的老人當見證人,正式收了六郎當養子。
謝六郎雖是個來歷不明的野種,卻實打實的是謝木匠名正言順收養的義子,謝家村就是他的家。
所以說,謝大郎根本不可能高興得起來,這眼看著就要支離破碎的家,因為一個外來的沖喜小媳婦,居然又重新凝聚了起來,謝大郎的許多如意算盤全都落了空,怎麼能高興得起來。
江秋意直接無視了謝大郎那一臉虛偽的笑容,笑著一張臉就湊到大郎媳婦跟前:“大嫂,咱走吧!這就取木炭去,取了木炭回頭好給四爺爺四奶奶在屋裡頭煨口熱茶喝,真大方,一整包茶葉,我婆婆調理身子也使不完,這回能真正的請四爺爺四奶奶吃茶了。”
江秋意說著,還鬼機靈的回過頭朝老兩口方向眨巴眨巴眼睛,那模樣很是逗趣。四奶奶抿著嘴偷笑,四爺爺卻爽朗的笑出了聲:“好啊好啊,秋丫頭,那爺爺就等著你,來,老婆子,咱就在六郎家等秋丫頭回來。”
這下子大郎媳婦的臉色徹底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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