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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意這邊一聽東西有了,便又接著道:“三姐你跟著四奶奶回去取,回頭將老薑磨碎了,連汁一起兌上米酒入鍋煮開,切莫添水,熬開後再放紅糖,在灶上大火熬開便端進來,先提上來這一口氣要緊。”
江秋意吩咐完,也沒有閒著,牽起了六郎阿孃的手,尋著穴位,開始力道均勻而準確的按壓,為她活血,幫助她周身血氣迴圈起來。
只可惜手頭上沒有任何能用的工具,要是有針灸用的銀針,便不用這麼麻煩了,效果也能更好些。
“哎!”謝三姐也顧不得疑惑這素不相識的小娘子怎麼吩咐起自己起來,輕車熟路的跟指揮過千軍萬馬似的。
笑話,想她江秋意上輩子可是金牌婦產科醫生,手底下帶過的實習生怎麼也有百十號人,分配工作什麼的,她是再拿手不過的了。
謝三姐一聽自己阿孃還有救,便什麼也顧不得了。扶著步履蹣跚的四奶奶,都恨不得自己生出男人般的氣力來,將四奶奶揹著飛奔回去取那救命的紅糖和米酒了!
江秋意將六郎阿孃兩隻手,順著穴位都按壓了數遍,感覺到她身上總算是有了一絲熱乎氣,就又接著吩咐還跪在床前的六郎:“六郎,你去燒一鍋熱水來,我有用。”
當下正值寒冬臘月,謝家村沒有水井,所有的飲用水都是從村口的那條已經結上厚厚冰面的小河裡來的。
江秋意一心想支開謝六郎,卻並不知道去取水燒水,確實是得男人才能幹的力氣活。
家中僅有的那一口能蓄水的大缸,入冬河面還未上凍的時候,就被謝大郎以他家人口眾多,水缸不夠用的藉口光明正大的抬走了。
家裡現在用水,都是用一點,就去河裡鑿一塊冰扛回來,放在鍋裡慢慢煮化了。日子過到連個蓄水的水缸都沒有,謝家村也就謝六郎這一家了!
謝六郎點點頭,眼下這個剛剛認識不到半天的小娘子,讓自己做什麼他絕對二話不說就會去做的。
因為她的神情,那麼胸有成竹,好像他奄奄一息的阿孃,在她眼裡不過是鬧了個小毛病而已。
砸鍋賣鐵請的大夫,沒有一個悄悄的告誡六郎提前準備後事的!
江秋意給了謝六郎最後的一絲希望,這個時候,別說讓他去取水了,就算要他去摘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去的!
江秋意看著謝六郎一陣風的出了門,有些意外,這孩子,眉宇間凝肅起來,怎麼連背影都帶著一股迫人的霸氣?他真的是普通的農家小子嗎?
第007章這是治的哪門子病?
謝六郎終於被支開了,江秋意忙去掀他娘厚重到摸著都是一個疙瘩,一個疙瘩的破棉被。
一股惡臭撲鼻而來,連跪在不遠處原本呆愣的謝四妹,都忍不住掩住口鼻,一陣乾嘔起來。
江秋意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她探過身子去替六郎阿孃翻身,果不其然看到她身下老舊的床褥上,有一灘烏黑粘稠的血跡,而更多的是已經幹凅了的痕跡。
再伸手去扒開六郎阿孃的褲子,瞧了一眼她那已經紅腫發炎的部位,江秋意一顆心簡直掉到了谷底。
沒有先進藥物可以消炎,要怎麼治反覆多年的頑固炎症?
江秋意重新蓋上了被子,動作輕柔,明明連認識都談不上認識,江秋意對待六郎孃的態度,卻像是對待自己的親人一般。
妥帖侍弄好六郎娘,江秋意才轉過臉來,問跪在地上的謝四妹:“你娘這個樣子多久了?”
謝四妹愣了愣,這才想起了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子,問的是自己阿孃最隱晦最難以啟齒的月事?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如何答的上來?
一張臉頓時羞的通紅,低下頭恨不得將自己埋在哪個地縫裡,哪裡還敢回答?
江秋意嘆了一口氣,這個萬惡的舊社會,女人來例假都是罪惡的羞恥的。想想在文明的現代社會里,職場女性還能因為這個,享受幾天難得的假期呢!
真是天然之別啊!江秋意心底裡對自己無端穿越這件事情是很牴觸的,內心是抗拒的,現實是怎麼也不想穿回不去的!
笑話,怎麼回去,21世界那個自己已經過勞死了,再穿回去就是個挺屍的下場啊!
所以說這個萬惡的舊社會再怎麼不好,自己還是要死皮賴臉的苟活下去的!
深深嘆了一口氣,江秋意走過去扶起一直跪在冰冷地上的謝四妹,看她那副柔弱不堪的樣子,一直這麼跪下去,恐怕她娘還沒緩過來,她就該暈過去了!
江秋意扶著她,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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