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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莊稼人都知道,這樣的構造有利於防止水土流失,蓄水,保土,增產。他們看到了希望,從此以後丘陵地區的人再也不用離鄉背井的遷徙到異地他鄉,遭人白眼,或者留守家園卻從來吃不上一口飽飯。
看到了希望的人們,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不停歇的在地裡幹活,人們口耳相傳,梯田開墾進行了六個月,已經開始有離鄉背井的人們舉家回遷,而六月是三姐的婚期,江秋意該回去一趟了。
這小半年她一直保持著和司徒律津還有安王的聯絡,謝家的情況安王會細心的告知她,有兩次她還收到了六郎的家書。
頭一封安慰信,大概是安王告知了六郎邵蟬兒的事情,六郎在信裡說:“秋娘,俺真的是恨自己,為啥你最傷心的是時候總是不能陪在你身邊?”
那張紙上面有一個字被淚痕模糊了,江秋意摸了很久,像是還能感受到六郎滾燙的淚滴落在那上面,她寫了一封回信,只說:一切安好,勿念。
勿念?可他又怎麼能不念呢?謝六郎輾轉反側多少個夜晚?恨不得長出雙翼飛回到她的身邊來,哪怕什麼忙也幫不上,能抱抱她,給她擦擦眼淚也好啊!
第二封信,六郎用自己拙略的畫工畫了一副閘北的地形圖給她,本來想畫風景的,誰知道畫成了這個鬼樣子。
江秋意回信告訴他,六月三姐的婚事,她會親自回去好好操辦的,即使他不在家,三姐也會風光出嫁的。她和莫大牛情投意合,成親以後一定會幸福的。
可日子一天天近了,當她的馬車駛入石屏的時候,江秋意卻還是近鄉情怯了。
“姐,咱在這歇了一個多時辰了,再不趕路今晚就得歇在街市上了,你可是想先去鋪頭看看?”
小栓子在那一次遇見了江秋意之後,就鐵了心的要跟著她學本事,竟自己一個人從臨安城攆到了丘陵,走的時候就從他爹那拿了十文錢的盤纏,一路乞討到了丘陵,竟也沒餓死沒迷路,也真是人才了。
他今年才十一歲,年歲雖小卻格外的聰慧,膽子也大,不然怎麼敢自己一個人離家走了數百里的路到丘陵投奔江秋意?江秋意覺得他是塊可造之材,便一直帶在身邊親自教導。
但她經歷了邵蟬兒的事情,輕易不敢與人太過親近了,對小栓子雖是盡心盡力的教導,可再不敢太過親近。索性小栓子是個男孩,臉皮厚又自來熟,並不介意江秋意的嚴厲和冷淡。
“不去了,先回家吧!”
謝家的大門上正綁著紅綢呢,江秋意說過要回來操辦三姐的婚事,可六郎娘這個當孃的還是提前準備好了許多東西,該安排的都安排了。
下了馬車本來想先回家的,可一轉身她卻朝四爺爺家走去。
蟬兒被葬在了謝家村的老墳堆那,四爺爺四奶奶領著翠竹還有長鳴回了謝家村,翠竹生了個女孩,長鳴很爭氣,雖然是早產可有了太醫和乳母的照料,這半年來倒沒生過什麼大病。
江秋意站在四奶奶的家門前,想起了頭一回上他們家來還是她走在前頭。六郎扛了野豬,光輝開的門,一轉眼,物是人非。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門忽然就從裡面開啟了,是翠竹,彼此相對一眼,竟一時之間默默無言。
“你,你回來操辦三姐的婚事?”
“嗯。”
“進來吧!俺外姥也好久沒見你了,一直唸叨著是俺們家對不住你!”
翠竹的一句話差點沒讓江秋意緊繃著的情緒再度失控,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屋裡頭就響起了一個聲音。
“見天的擱這家白吃白喝的,讓你出個門打桶水咋那麼墨跡?俺使喚不弄那個鼻孔朝天的奶孃,還使喚不動你一個吃白飯的外姓人了是吧!”
江秋意一看,可不就是李婉娘麼!還是挺著個大肚子的李婉娘。
翠竹很不好意思,既尷尬又厭煩的說了句:“光輝自己個不爭氣,最後還是叫那個女人登堂入室了。”
莫大牛的原配去世後,他自己個帶著琦官給她守了三年,這才半年,謝光輝竟然搞大了翠竹的肚子?瞧那模樣,怎麼也得四五個月了,竟是在蟬兒去世後沒多久!
心頭一陣陣的噁心,只覺得自己當初真的是瞎了眼了,看錯了謝光輝這一整個人了!蟬兒,蟬兒真不值!
被迎進了屋,和那個女人對視一眼,她來了謝家村以後才知道這個江秋意背後竟然有縣太爺,安王府給她撐腰,這樣的人她自知是得罪不起的,剛剛還插著腰罵翠竹呢,這會子見了江秋意就像老鼠見著貓似的,連忙躲進了廂房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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