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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魏閥之中,不乏有和他一樣想法的,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可是送了不少魏閥的貴女進宮,朕的後宮中,幾乎有一半的魏女。如今這形勢,皇太妃在魏閥中已經逐漸失去支援,朕不信魏桓會支援她的刺殺計劃。”
這些事兒,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來了,可是誰也不敢像今上這樣大大咧咧的宣之於口,早前有不少魏女專寵的傳聞,司徒律津還以為陛下醉倒在魏閥的糖衣炮彈裡了呢,沒想到其實陛下心裡比誰都清楚。
笑話,對一個門閥世家而言最重要的便是自家的根基,只要根基尚存,終有一日便又可以長出新芽遮天蔽日的,而禹王已經倒臺,再跟著他搞什麼復辟,那簡直是把整個家族往死路上帶,很容易闔族傾滅的!
倒不如另謀出路,再製造一個有他們魏閥血統的皇子便是了,今上又不是油鹽不進,魏家的貴女送進去多少,今上照單全收,她們又個頂個的貌美如花手段了得,時間長了,終能天隨人願的。
可是魏桓和魏閥其他人也不敢輕易得罪皇太妃這位魏閥曾經最大的佛兒,畢竟爛船還有三根釘呢!他們與皇太妃一脈相傳,榮辱與共,太上皇還活著呢,威望聲勢多少還是有的,該顧忌的還是得顧忌。
是以從正陽殿離開後,魏桓並沒有回丞相府,而是悄悄的去行宮見了魏皇太妃,卻忽然間發現他這位一輩子心高氣傲眼高於頂的姐姐,突然間變得平和了,面對他態度算不上恭敬的質問,居然也不生氣。
“哀家一直在行宮的佛堂裡吃齋唸佛祈求上天保佑太上皇龍體安康長命百歲,哪裡知道什麼行刺不行刺的事兒,更加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殺人啊刺面啊,不過聽見泥腿子那兩口子倒黴,哀家心裡頭還是很高興的,阿彌陀佛,罪過啊罪過!”
魏皇太妃有模有樣的敲了幾下木魚,如今她青衫素裙,常伴青燈古佛,倒是有幾分出家人的樣子。
只是魏桓太瞭解他的姐姐了,如果是真的吃齋唸佛,怎麼會在素裙上繡了那麼多振翅欲飛的鳳凰?佛前的燭火再昏暗,也不難看出他這位曾經在深宮裡豔壓群芳的姐姐臉上的淡雅妝容是精緻的,無瑕的。
看似質樸醇厚一心向佛,卻在細節處處精緻力求完美,他的姐姐,平和的外表下隱藏的是滔天的野心。這樣的野心,只怕要將整個魏閥帶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魏桓身為魏閥的當家人,不能任由這樣的事情發生。是以,他活了幾十年,生平第一次在他從來就尊貴無比的姐姐面前,端起了當朝宰相,魏閥家主的架子,嚴重警告她。
“皇太妃,魏閥如今處境艱難,難得今上聖明在打壓了一眾不懂事兒的門閥子弟之後並沒有過分為難魏閥,家族雖然元氣大傷卻根基得保。”
“請長姐看在魏閥數千子弟的份上,多多的為家族考慮,莫再觸今上的逆鱗了,長此以往,只怕魏閥要遭滅頂之災啊!長姐!請您凡事多多為家族存亡考量,切莫再做錯事兒了!”
魏皇太妃手裡頭敲木魚的犍槌頓了一下,她要咬住牙才能忍住心中那股用犍槌砸死自己親弟弟的衝動。
說到底不是一母同胞的,魏皇太妃是原配嫡出,魏桓之母卻是在魏皇太妃之母去世後才上位的正室夫人,雖然他也是嫡子,可到底還是比不上她這個原配嫡出的姐姐尊貴。
即使同一個爹的,可隔了一層肚皮,到底沒有那麼親了。要不是她多年身居尊位,能為整個家族帶來榮寵興榮,魏桓也不會巴結她巴結到她都忘了他們其實不是一個母親的。倘若一母同胞,他怎麼會在自己的兒子出事之後急忙的撇清關係,棄車保帥保全自己呢?
魏皇太妃此時恨的牙根癢癢,可一想到日後的圖謀,她還是耐得住性子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的:“相爺多慮了,哀家如今就是一個困在行宮裡的傀儡,任人宰割,不能繼續給家族帶來榮耀已經是罪過,又怎麼會再幹那些連累宗親的事兒呢?”
“再說了,在世人眼裡,哀家如今是沒有兒子的了,兒子都死了,哀家還幹那些徒勞無益的事情有什麼用?哀家本來有兩個兒子的,可如今不管怎樣在外人看來是一個也沒有了。”
“最可憐的還是照兒了,不止身首異處死後還揹負著千古罵名,唉,可憐的照兒啊!照兒啊,都是姑姑沒用,姑姑不止沒能保全你,連個給你報仇都做不到……”
魏皇太妃每嘆息一聲,就猶如將魏桓沒有復原的傷口再度扯開,在那血淋淋的傷口上撒上一層鹽。
魏桓的臉色當即變得很差很差,腦海裡全是那日接到愛子慘死的訊息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