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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連北魏國內也有不少蕭太后的餘孽在虎視眈眈,他雖然用殘暴鐵血的手段暫時鎮壓住了,卻始終不是長久之計。
這個時候再把她這個嫁給大秦兵馬大將軍的姐姐接回去,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幫助的,相反的,只怕還會連累他,魏人仇外,和大秦又由著世代血仇,謝六郎這一次把他們打的這麼慘!江墨帶她回去百害而無一利啊!
想明白了這一點,江秋意便勒住了韁繩不肯再往前走:“江墨,我不跟你回去,你快走吧。”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江墨忽然停住叫,手扶在斗笠邊緣,抬頭仰視馬背上的江秋意,聲音低沉。
“姐姐知道父親為姐姐起的名字叫什麼嗎?小時候,姐姐不叫江秋意,你是斛律冉曦,魏語中‘家雀兒’的意思,姐姐,三日後是父親的生祭,我想,他一定十分想念他的家雀兒……”
江秋意一愣,定定的看著江墨。記憶中有個高大勇猛的男人,鬍子拉碴的,卻終是喜歡將她抱在懷裡用胡茬磨蹭她稚嫩的臉頰,她躲閃不及,在他懷中咯咯笑,就被迎著太陽舉的高高的……
“冉曦哦我的小家雀兒,長大了哪兒也不要去,一輩子留在父王身邊吧!”
“父王給你打下十丈冰牆那邊的萬里沃土,送給你當嫁妝,哪個想娶你,要先從父王的後背上踩過去,不能把父王摔趴下的都是孬種,沒有資格站在我們草原上最美麗的公主身邊!”
然後是漫天的血腥,那個勇猛的男人在她面前倒下,最後的那一刻,用一雙滿是鮮血的大掌將她託上馬背,用盡了全身力氣將匕首紮在那匹他視若珍寶的戰馬身上,張開雙臂替她擋去了身後的萬千流箭。
“冉曦,離開父王,快離開父王!”
“不不不,我怎麼能離開您呢?您不是說讓我一輩子待在您身邊的嗎?我是您的小家雀兒啊!小家雀兒哪裡力氣離開家?父王,我找到了能將您摔趴下的勇士了,可是他不要我了,您也不要我了……”
江秋意只覺得胸膛裡太多的情緒在那一瞬間全都湧到了腦子裡,她被那種悲傷的情緒擊潰,眼前一暗,筆直的從馬背上掉了下去。
拐角處,有個人腳下一動,幾乎是忍不住的就想衝出去接住那帶著悲傷墜落的身體,最終卻生生忍住了。
江墨毫不費勁的接住了忽然間暈眩的江秋意,查探了一下她的鼻息,發現她這是昏迷了而已,便利落的上馬,揚鞭而去,急速消失在邊城的風霜裡。
江秋意昏昏沉沉的,她能感覺到自己在馬背上顛簸,卻怎麼也撐不開眼皮,好累好累,她一個人長途跋涉而來,星夜兼程,一路上幾乎沒怎麼閤眼,怎麼能不累呢?
可她真正感覺到累的是她的心,腦海裡太多的記憶衝擊著她的已經十分薄弱的神經,前世今生,有些屬於她的,有些卻又不屬於她,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全都感同身受,於是一顆心,像是碎了成了一片一片又一片……
昏昏沉沉,渾渾噩噩,她不願意醒來。
“陛下,病人的身體有些異樣,她像是中了某種慢性毒藥?只是微臣暫時還查不出來是何種毒物能導致人有如此奇異的變化,陛下您發現了嗎?”
“尋常病人若是像這位夫人一樣,昏迷數日滴水未進,那必定是面容憔悴毫無血色的,可是她卻氣色極好,面若桃花,從面容上看甚至比正常的女子還要健康豔麗幾分。”
“但是她的身體,她的五臟六腑卻在急速衰竭,這,這等詭異的症狀,微臣從醫數十載簡直聞所未聞吶!”
“這個孤知道,你先說說她怎麼一直醒不過來?”
“依微臣愚見,這病人不肯醒來,恐怕和她所中的慢性毒藥沒有多大的關係,乃是病人自己的心魔所致,她打從心底裡不願醒來,該是遭受過致命的打擊了,令她心如死灰生無可戀,這才遲遲不願醒來。”
江秋意睜不開眼皮,可神智卻異常清晰,聽見了那些斷斷續續的對話,只覺得諷刺?是在說她嗎?怎麼會呢?她可是醫者,醫者最珍愛生命了,她怎麼會不願意醒來?她只不過是實在太累了,暫時撐不開眼皮罷了。
再睡會吧!等我睡飽了有力氣了再起來面對這亂糟糟的一切吧!她在心中對自己如是說。
寢殿內,江墨穿著魏人的服飾,北魏苦寒貧困,即使是皇室的衣著也並不十分華麗,而是以隨時能挽弓上馬的騎裝作為日常裝束,此時正值夏末,騎裝多以輕便為主,為了有別於平明百姓,北魏皇室腰間是佩黃金彎刀的。
江墨揮揮手,那太醫正準備躬身退下,但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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