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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囂著踢打著,恨不得扒了風梧的皮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那一場高壓的手術之後她所有的理智全都被擊潰了,高度緊張的精神變成了暴躁的情緒,讓她完全失去了平時的冷靜。
風梧悽悽然的悠悠轉醒,虛弱的問了句:“奴婢與夫人素不相識,不知夫人因何故如此折磨奴婢?奴婢,奴婢只是個小小的御侍啊!一直待在御書房伺候陛下,入宮以來從沒去過殷貴嬪的關雎宮,夫人為何說奴婢害了殷貴嬪啊?”
“夫人說奴婢用短笛操縱蝰蛇?這是什麼意思?奴婢怎麼半句都聽不懂啊!吹奏短笛是深宮女子寥慰寂寞,排解心中憂愁最常見的方式,這宮裡的宮女很多人都會的,夫人何以就憑著一管短笛定了奴婢的罪?”
“你熟知醫毒之理,太平行宮的白猿便是你最好的手筆,你就是靠著這個讓皇上帶你進宮當御侍的吧?可你為什麼要害明珠?明珠與世無爭,她到底哪裡妨礙你了?”
“侯夫人,奴婢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風梧慘白著臉,整個人顫慄的猶如風中的紙鳶,繃著的拿一根線隨時都有可能被扯斷似的,惶恐,害怕,臉上是完完全全的不知所措。
江秋意卻非常清楚,這一切全都是面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搞的鬼,那次從孟常德的口中第一次聽說“風梧”這個名字之後,江秋意便開始著手調查她。
可這個女人太厲害了,她的過往乾淨的像一張白紙!除了孟常德親口承認的她是個用毒的高手,其他的與一般的閨閣女子並無甚區別。
而且她入宮以後安分守己,在御前伺候恪守本分,每日的行程有跡可循,江秋意確實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風梧害了殷明珠。
所以她才暴跳如雷,所以她才咬牙切齒。就連那短笛也是再尋常不過的,只是她吹奏的曲調與眾不同而已。沒有證據!真的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風梧和殷明珠腹中的蛇葭有關,可沒有證據卻不代表她會善罷甘休!
忽然間她冷笑了起來:“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好,好,風梧,人在做天在看,你以為我沒有證據就拿你沒辦法了?你等著,等著!今日你剜我的心頭血,明日我便將你整顆心掏出來餵狗!”
“來人,這個御前御侍手腳不乾淨,偷了本夫人的玉釵,送去慎刑司庭杖八十,狠狠的打!本夫人自會向趙賢妃稟報!”
她只是一品誥命夫人,越俎代庖的懲戒御前伺候的人,本來是不應該的,也沒有這個權利,可是謝六郎只睨了一樣,入內的小太監便乖乖的將風梧架走了。
風梧卻異常冷靜,沒有求饒沒有哭訴江秋意的仗勢欺人,被小太監拖走的時候唇邊甚至還掛著一抹冷笑,眼神裡全是勝利者的驕傲姿態。
江秋意氣的握緊雙手,關節指骨咯吱咯吱響。
“查!掘地三尺的查!鳥過留聲人過有痕,我就不信她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若不是親眼所見那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在最後一個眼睛裡的惡毒,謝六郎再是愛妻如命也不會由著江秋意這麼亂來的,畢竟這裡是長安,不是在石屏,皇宮也不是她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地方。
可是那個御侍最後的那個眼神啊!太讓人心驚了!那是恨不得將全天下的人都拖進十八層地獄裡去的怨毒啊!
年二十五的祭天大典看似有條不紊的進行了,可到了最後坊間流傳的風言風語,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年二十六五百里外的秦羽營,趙銘的婚事如期舉行,可大將軍夫婦卻只是匆匆忙忙的露了個面便離開了,喜酒都沒喝上一杯,老秦羽們瞧見了大將軍鬱結的眉頭,一個個全都心中有數,不遇著難事,大將軍是不會不喝兄弟的喜酒的。
那一場手術對身體的損傷很大,殷明珠足足睡到了除夕夜才悠悠轉醒,而司徒律錦已經不眠不休四天五夜的守著她了。
“陛下?”
殷明珠剛剛醒過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只看見憔悴的不成樣子的皇上,心疼的不得了:“這是怎麼了?你幾天沒睡覺了?眼睛全紅了!”
撐起身子想要去撫摸愛人的臉龐,殷明珠這才發現自己的肚子沒有了,驚的瞪大了眼睛:“肚子,孩子!陛下,咱們的孩子呢?”
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天大的壞事,眼淚就快掉下來了。
司徒律錦忙伸手拂上她的臉,異常溫柔的哄著她:“沒事沒事,孩子好著呢,乳母抱下去休息了。”
“啊?孩子已經生了嗎?”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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