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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倆忍不住都鬆了口氣,下一秒門簾又被拉開,兩人還當是王春花去而復返,差點沒被嚇死。
不過這一會兒進來的可不是王春花了,而是三房今年剛滿四歲的德哥兒。
單家條件好,幾個孫兒自然養的也精貴。
在村裡多數人還在溫飽線徘徊的時候,單家的男孩每隔兩天就能吃一個自家母雞下的蛋,要不是單家還得供大孫子唸書,就是一天吃一個,單家人都不帶心疼的。
除此之外,單家也是村裡少有的隔三差五就能吃肉的人家,作為家裡的男孫,他們那份自然少不了,因此四歲的單福德養的白白胖胖的,加上繼承了父母雙方的優質基因,看上去就格外討人喜歡。
除了被寄予厚望的長孫,單福德也是單家第三代裡最受單家老兩口寵愛的孩子。
“娘,我要看妹妹。”
單福德是在酒席的間歇溜進來的,手裡還攥著一個小雞腿,嘴巴油乎乎的,顯然沒少吃好東西。
剛剛在外面的時候,單福德的眼睛就黏在了父親抱著的妹妹身上,只可惜長得矮,蹦蹦跳跳也只能看得清妹妹身上那件天藍色的襁褓。
這讓單福德別提多喪氣了,這不,一看剛剛爹爹將妹妹送回了房間讓孃親給餵奶,趁著大人不注意,他自己就攥著雞腿偷溜進來了。
在妹妹出生前,單福德和爹孃都是睡一間房的,反正農家自己搭的土炕都寬敞,再來五個人都能翻身打滾。
考慮到單福德的小短腿,單峻海特地打了個木臺子,高度正好可以讓兒子踩著上炕,只見他靈活的將腳上的布鞋一蹬,蹭蹭蹭就爬上了炕,手腳靈活的爬到了孃親的邊上。
“妹妹,啵。”
看著粉白粉白的小妹妹,單福德心裡可美了,總算他也是有妹妹的人了,尤其看到妹妹烏溜溜看著他的時候,更是美的冒泡泡,忍不住上前就叼住了妹妹的臉。
他看爹孃表達喜歡的方式就是這樣的,他得多親一會兒,妹妹才能知道他有多喜歡他。
單福寶看著這個四歲的小哥哥都傻眼了,他這是把她半邊臉往嘴裡吸啊,這到底是親人還是吃人啊我的哥。
最麻煩的還不是這個,福寶感受著自己洶湧的口水,因為哥哥這個叼臉的動作,導致她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原本還能稍微抑制點的口水一下子順著嘴角留了下來,胸口一片溼噠噠的。
蘇湘看著一雙兒女哭笑不得,將女兒的臉頰從兒子嘴裡解救出來,解釋了好半天才讓兒子明白親妹妹,不是那麼親的,不過因為剛剛那一會兒工夫的親吻,閨女嬌嫩的臉頰上那一個顯眼的“草莓”,恐怕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消下去的了。
“妹妹,甜的。”
單福德還不知道自己闖禍了,跟個偷到油的小老鼠似得傻笑,指著妹妹紅彤彤的小臉蛋,嗷嗚咬了一口手裡的雞腿,小日子,美開了花。
第10章 生孩子
“大郎在學堂怎麼樣?”
送走了王家那群不請自來的親戚,之後的洗三禮就顯得平靜了許多,以往的流程走一遍,大家該添禮的添禮,該吃吃喝喝的吃吃喝喝,趁著家裡的老頭老太太送那些親戚朋友的時候,呂秀菊將收拾桌子的活兒丟給了哭喪著臉的王春花,然後拉著自家男人就回了房。
她口中的大郎是她的獨子單福宗,現在在鎮上的學堂唸書。
其實平柳村有自己的私塾,教書的是村裡早年考上秀才,後來次次名落孫山,乾脆放棄回鄉教導村裡兒童的老人,對方的束脩並不高,因此村裡人也很樂意將孩子往他那裡送,當初單峻山就是在那個老秀才那兒唸的書。
這年頭讀書費錢,對於普通人家而言,供養一個讀書人,幾乎得耗費全家之力,往少了算,一年筆墨紙硯加上一些購買書籍的花銷,起碼就得一二十兩,待到縣試、府試、院試,請稟生作保,去外頭備考的路費和開考前的食宿費,都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這還只是投資,很大可能最終的結果也只是血本無歸。
單峻山就是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當初要不是為了供他念書,家裡哪會只攢下二十多畝地,可到頭來他也只考上了童生,好在他這人比較精明,及時止損,在縣裡找了一個賬房先生的工作,一步步往上爬,成了現在酒樓的大掌櫃。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像單峻山那麼聰明的,就好比平柳村另一戶人家,那家的兒子和單峻山差不多年紀開始唸書,現在都已經三十多歲的人了,還靠爹孃兄弟養著,原本還算殷實的人家現在成了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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