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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東一個人,根本就幹不過來啊。
“咱們為何不請個長工,或者把地租出去呢?”
“咱家,除了英弟是個孩子,可都是勞力呢,租出去不怕人笑話嗎?”
“這一地的草,不也一樣讓人笑話?”
“今年春季雨水多,以前沒這麼多。”劉應東臉上湧上一抹潮紅。憑他一人之力,幹不完這麼多活兒,他也給爹爹建議過,可惜根本就不被接受。劉應東現在有點麻木,一副聽天由命的心態。但他的本性,是個要強的人,葉兒提起來這話題,他嘴上無所謂,臉上卻直髮燒,“將來分家,我會把地種好的。”
鋤地,算是比較強的體力勞動了,太陽還沒到頭頂,葉兒就餓的肚子咕咕叫,臉上虛汗直冒,這幅身子,太虛弱了。
“你去地頭休息吧。”應東很心疼她。
葉兒很聽話地伸了伸懶腰走了,等他鋤到地頭,葉兒已經攏起了一個火堆:“等一下,給你吃個好東西。”
劉應東眼睛閃了閃,猜不出是什麼,白天捉不住青蛙的,他沒的可猜了。
☆、015 分灶
劉英群跑到別人的地塊,也不知道幹了些什麼,這會兒一身的灰土,臉上都劃了一道細細的血印子,葉兒說話時,他剛好走了過來,聞言腳步就停頓了下來,站在一邊等著。
葉兒看到火堆下面的地面幹了的時候,從火堆裡撥出個泥塊來,呶呶嘴,示意劉應東去吃。
“什麼呀?”劉應東笑嘻嘻的用一根枯樹枝,敲開泥塊。
“小鼠仔。”葉兒也敲開了一個泥塊,小心翼翼地把上面的泥巴剝乾淨呢。
劉應東停下手緊皺眉頭,他有點接受不了這個。
“純肉,可香了。田鼠和野兔子還不一樣嗎?就是因為長得醜得以活命,我們寧願餓著卻要放他們一馬,讓他們禍害地裡的莊稼,這叫放縱壞蛋。”
劉應東特別愛吃肉,但一年下來也聞不到幾回葷腥兒,葉兒的話,打破他心裡的膈應,他馬上就又清理起泥塊。
他們來地裡時,提了一罐開水,還沒喝完,收拾完鼠仔,劉應東抱起水罐往下倒水,葉兒在流水裡小心洗乾淨,兩人面對面啃起來。
“沒想到這麼好吃,我以為是酸的。”劉應東吃了兩口,眉頭不皺了,還笑起來。
劉英群見哥哥吃得香,饞得受不了,他剛才還心裡罵葉兒是吃貨呢,現在也不顧臉皮,走過來蹲下,拿起一根枯枝,敲起一個土坷垃。
“哎,那個不是。”葉兒笑著撥出一個土塊,劉英群看了一眼,知道了怎樣區分,竟然把葉兒眼前的土塊,全部都撥拉過去。
劉應東不吭聲,卻一伸手,給他留下兩個,其餘都撥了回來。劉英群翻了翻白眼,看到哥哥的臉色陰沉,不得不垂下眼皮不敢多說,可葉兒和劉應東都看到了有仇恨的光芒在閃。劉應東覺得就這麼件小事兒,弟弟竟然會這樣,他心裡特別不舒服,低頭吃著,臉上再也不笑了。
回到家,就算劉丁氏前一天剛說過不讓葉兒去主院兒吃飯,葉兒也不當一回事,照樣進了大門。
“小群你這是怎麼了?”劉丁氏看到劉英群渾身上下都是土,褲子上還扯了個大口子,甚至臉上都劃了一道淡淡的血印子,大驚失色,心疼地問兒子。
葉兒聽見婆婆這麼虛張聲勢,忍不住在心裡腹誹,小叔子哪天不是這個樣子呢?不是下河摸魚、上樹抓鳥,就是跟著狗攆野兔子,他到地裡,能好好幹活嗎?
果然,劉英群不高興地瞪了他娘一眼:“咋呼什麼呀,我去吃棠梨了。”
“棠梨還得兩月才熟,現在又酸又澀的,哪能吃呢?”
“你也不早說,害我好容易才夠下來,嚐了一下都扔了。”劉英群氣哼哼的洗了手坐下,準備吃飯。
他一反常態,沒有端起盤子把一半兒菜都撥進自己碗裡,就連吃饅頭,也沒那麼香甜。
劉丁氏本來在狠狠瞪著葉兒,要她回東院去,見到兒子這樣,也顧不得葉兒了,心疼地問兒子:“你不舒服嗎?怎麼不好好吃飯呢?”
“我們剛才在地裡烤了一窩小老鼠吃了,他不餓。”劉應東不知道昨天的事兒,竟然稀裡糊塗把這話說了出來,不等劉英群的眼刀掃過來,劉丁氏已經哇哇吐了起來。
葉兒趕忙抓了個饅頭和幾個青辣椒,急急回了東院,過了一會兒,劉應東才一臉不悅地過來:“英群也吃了?她為何只趕我走?”
葉兒把昨天的事兒說了一遍,最後說:“婆婆肯定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