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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由一個現代女性,變成了一個不知什麼朝代的農婦,還懷有身孕。不管怎麼說,總算是活著,還是健康地活著了,楊姍度過剛開始的不適,便滿心歡喜起來,她上一世一直渴望有個健康的身體,嫁個溫柔體貼的老公,再有活潑可愛的兒女圍繞身邊,沒想到一夜睡醒,夢想竟然變成了現實。
原主走了,記憶卻給楊姍留了下來,她利用這三天時間,把這個叫車葉兒的人生回顧了一遍:劉家不算窮,七八十畝地,一大半是好地,家裡有牲口,打麥場,全套的耕種農具,還有一頭騾子,可以說吃穿不愁,是個富裕的中等農家了。可這些表面的條件,不能代替本主命運的悲慘,公公根本不理她,婆婆更變態,竟然想方設法往死裡折磨她。
外面傳來的漫罵聲,楊姍不屑地撇了撇嘴,躺著的三天裡,這聲音就沒斷過,第一天她還有點憤怒,現在,已經淡定到可以當耳邊風了。
楊姍撫摸著自己現在擁有的這個身體,瘦骨嶙峋,面板乾枯,一點也不像個十八歲的年輕女人。車葉兒已經流產過一次了,這一次又見了紅,若是還保不住孩子,這副身體,很有可能形成習慣性流產,一輩子恐怕都沒有孩子了。楊姍猜想,車葉兒肯定覺得自己七歲沒了娘,十二沒了爹,大伯夫婦出面把她嫁了已是仁至義盡,在夫家受盡折磨,孃家又沒法依靠,這才萬念俱灰,只求一死的。
或許是楊姍頑強的求生*,使得她獲得了這第二次生命吧,既來之,則安之,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尖銳的漫罵聲打斷了楊姍的遐想,她又摸了摸肚子,心裡琢磨著,在這個男權統治的社會,女人若沒有兒子,就不會有依靠,可恨的婆婆,不喜歡自己,竟然想要讓她流產,這個惡婆娘,連孫子也不想要了?
劉丁氏還在外面拼命地罵葉兒。以前的車葉兒,性子很懦弱,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也會打掉牙齒和血吞,是絕對不敢出聲頂嘴,也不敢出門訴說,尋求外面人的援助。只要能掙扎著起來,乖乖地按劉丁氏的要求去幹活。
楊姍冷笑了一下,任憑劉丁氏罵聲不絕,她依然安穩地躺著:哼,劉丁氏,你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車葉兒已經魂飛天外,這具軀體換了主人吧?就衝你這份惡毒,我就要代替車葉兒好好活著,弄不死你,也要膩味死你。
車葉兒(今後,楊姍就該叫這個名字了)翻了個身,小心翼翼地起來,想要下炕去廁所,她才剛走了一步,就聽到“咚”的一聲,一塊比拳頭還大的石頭打破窗戶紙砸了進來。若不是葉兒離開了,這下有她受的。
外面傳來緊張的跑步聲,蹬蹬蹬地遠去了。肯定又是二小姑子劉英弟乾的,六歲的女孩,誰能說她什麼也不懂,做這樣的事情純粹就是惡作劇呢?劉丁氏罵了三天沒效果,竟然教唆女兒這麼幹,對葉兒的虐待升級了。
葉兒看了看外面的太陽,快吃早飯了。這裡的人,天沒亮就起床幹活,大概一個半時辰後才吃早飯。劉應東馬上就要回來了,這個男人活得很憋屈,但他自己儘量承擔來自父母的壓力,對車葉兒還是很好的。
葉兒腦子急劇轉動,怎樣才能讓人知道劉丁氏和劉英弟的惡行呢?她環顧四周,眼睛盯著房間桌子的抽屜,禁不住露出滿意地笑容。
她拿了一個瓷碗,拉開抽屜,從最後面的木盒子裡拿出一個小紙包,這是染布的染料,葉兒倒出一點兒,兌上水,試了試顏色,在床單上和地上灑了一些。
碗底剩下的這點兒,葉兒加了點褐色料,又從牆上颳了點白土,和成糊狀。她去廁所回來後,讓手上和石頭沾滿假血跡,又用剛才的紅泥糊,在自己額頭堆出一個傷口狀的紅疤。藏起那個瓷碗,葉兒覺得額頭的泥糊開始幹了,這才側趴在炕上,石頭放在臉前不遠處,石頭上的血跡,沾在床單上。
她本來就病著,臉色蒼白,和這紅色的血跡一映襯,任誰進來看到這一幕,都會覺得心驚肉跳。劉應東從地裡回來,不顧孃的白眼,直奔屋裡看媳婦,見到這麼恐怖的一幕,肝膽俱裂,他又驚又嚇又悲憤得大叫了一聲:“葉兒!”跌跌撞撞撲過來,隨即又清醒過來,扭頭往外跑:“來人!來人!十三娘受傷了。”
他又扭身跑回來,正是吃飯時間,人們都在家,他驚懼地喊聲,引來很多人。最先進門的人,看到劉應東哆哆嗦嗦地用布條往葉兒頭上纏,布條下面觸目驚心的一片血痕,炕上還有很多血,竟然還有個沾滿血跡的石頭塊。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劉五嬸見狀急忙跑過來,幫著劉應東給葉兒包紮。
“吆吆,這是哪個下這麼狠的手啊,十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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