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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都有這麼一陣子的,再大些懂事了,就好了啦。”
天黑了,劉應東提著個燈籠,往村外走去,聽見這邊門響,劉英群和劉善民的頭,都從主院大門裡伸了出來,聽見葉兒在屋裡關了門,這倆長長出口氣,他們還真怕劉應東帶著媳婦連夜跑了呢,他只要出去躲幾天,劉善民的盤算就落空了。
劉英群小聲說道:“沒見過這麼貪吃的,竟然還有心情去抓蛤蟆。”
劉善民笑了一下:“沒種的人就是這樣,碰到事兒,只知道哭哭啼啼借酒澆愁!”
劉善民和劉英群,很高興地在屋裡對坐喝酒,劉英群見順利地和何春嬌訂了婚,心裡高興,對爹爹也特別恭敬。劉善民剛開始對這件婚事特別牴觸,沒想到親家來了,穿戴十分體面,看著比他的光景好多了,劉善民覺得高攀,心裡又樂意起來,再想想,何春嬌就是做作了些,沒什麼不好,他對小兒子的婚事,越來越期待。
想想又能除掉大兒子這眼中釘,劉善民心情就更好了,劉英群看著爹爹的臉色,趕緊給他的杯子滿上,他們一邊慢慢喝,一邊聊天,漸漸兩人都有點大,才聽見隔壁開門聲。
“怎麼今天回來這麼晚?爹,你說,他會不會搗鬼啊?”
“他還能有什麼招兒?”劉善民搖搖頭,“我這回是雙將軍,將死他了,進退都落不下好兒。”
“嘿嘿嘿,爹,你高啊。”
兩人收拾了一下就睡了,第二天,劉善民起的有點晚,他不放心地到東跨院看了一眼,得知劉應東去地裡了,心裡挺高興,掉轉頭到街上守鋪子去了。
劉應東這幾天,下地幹活很賣力,早出晚歸的,劉英群看到他低頭黯然的模樣,撇撇嘴說了一聲笨蛋。
轉眼幾天就過去了,縣上的衙役給十幾個軍爺領路,押了一批民夫,拉走了沈家營交的軍糧,沈家營的民壯,也跟著走了。
劉善民詫異地看著劉應東沉著臉從地裡回來,氣呼呼地跑到三堂哥家裡。
“唉,老四啊,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去,卻讓侄子去,這話要是傳出去,叫我怎麼在人前立足嘛。”
“那你就應該早點給我說呀。”
“早說晚說,有區別嗎?你家東東過來求我,不要告訴你。”劉三爺看了看劉善民,“你不會真想讓東東去掙這個錢吧?善民啊,不是我說你,你家的日子,在咱兄弟中,可是數著好的,你怎麼會在意這二十兩銀子,捨得讓兒子吃那麼大的苦?”
“我哪裡是想要賺錢,還不是東東去過一次,路子熟,讓他替了侄子,是為三哥分憂的。”
“善民啊,你有這份心意,我心裡感激不盡,三哥不會忘了你的,就是這個辦法,不很妥貼,好了,反正已經過去了,我們就不要再提了。”
“那,你也不能這麼瞞著我,我可是一聽說,就趕緊過來給你說了。”劉善民還是有點悻悻的,不高興,“東東越來越不像話,這麼大的事情,不和我商量,還背後到處說我壞話,這孩子,越來越過分。”
“你不要一味怪孩子不好,自己也要多想想,前年朝廷抽丁,本來是你的名字,東東二話不說就上了路,這樣的兒子,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好了,不說了三哥,我走了啦。”劉善民理屈詞窮,見越說對自己越發不利,悻悻地打了個招呼,扭頭就走。
“哎,老四,……”劉三爺本來想說,明天開祠堂給他家分家,無奈劉善民走得飛快,他只好打算傍晚到老四家走一趟,誰知他還沒有來得及去,劉善民卻來找他了。
“三哥,這事兒還得你幫我。我那老二,不是才訂婚嗎?可女方的爺爺前幾天摔了一跤,躺床上不能動了,當老人的掛念孫子沒有成家,家人就想給孫子娶媳婦來沖喜,可我這個媳婦是老大,女方家的意思,就是嫁女兒和娶媳婦一天來辦,讓老爺子高興高興。”
劉三爺點頭:“是這麼個理兒,說不定家裡的喜氣衝散了戾氣,老人身體就好了。”
“嗯呀,女方說,八月二十六就是好日子,他們想在這一天辦事。”劉善民有點為難地說到。
“這怎麼行?正是收秋種麥的大忙季節,再說也剩下不到半個月,怎麼能把喜事辦妥貼呢?”
“唉,三哥,我也不想答應,可是沒辦法呀,親家太公這不病了啊,他家請風水先生算出來的日子,說是隻有這一天辦事,他家老爺子能夠痊癒,咱這做小輩的,還不得看著怎樣對老人好怎樣來呀。”
“這倒是。”劉三爺點頭,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