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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英弟不僅愛欺負葉兒,她在巷子裡面玩耍,也愛欺負其他孩子的,每次孩子的家長找劉丁氏告狀,劉丁氏都為自己女兒辯護:“小孩子不懂事嘛。”扭頭不疼不癢地告誡女兒,“下回不要淘氣了。”
小孩子都管劉英弟叫“淘氣”,劉丁氏此時一聽這個詞,知道是說壞事是她女兒乾的,狠狠瞪了一眼立明家的,但卻沒敢像以往那樣張嘴罵人。
屋裡人看到劉丁氏,都紛紛退了出來,這樣的母老虎,她們還是不惹為上。劉丁氏看到屋裡的慘狀,也暗暗吸了口冷氣,知道女兒這禍闖大了,原來打算罵罵兒子虛張聲勢,壓制住長子夫婦,這會兒也不敢了。
“飯熟了,你端過來喂十三娘吃點。”她扭頭看看外面,還有幾個探頭探腦看熱鬧的鄉鄰,見到她,都跐溜溜腳下抹油躥了,劉丁氏不放心,出去把大門關了,這才回來:“你妹子淘氣的,她還小,你就別計較了。”
劉應東一肚子怒氣,但他很擔心媳婦,唯恐鬧起來,不利於她養病,只好悶聲悶氣地“嗯”了一聲。
葉兒終於能在安靜中躺在炕上養胎,享受丈夫每天小心翼翼地照顧,不再喝能照見人影的稀飯,能吃七、八分飽,比前三天還不到五份飽的日子好多了。
☆、003 呵護
葉兒在炕上又躺了三天,把劉丁氏都能氣瘋了。她勉強忍耐了一天,就後悔當時向大兒子示弱了,覺得葉兒又沒死,不過是受了點傷,自己的小閨女又那麼小,怎麼也不會受什麼懲罰的。她剛開始在家小聲的指桑罵槐,見沒人指責,便越罵聲音越大,越罵話語越惡毒。
可惜劉丁氏的如意算盤沒有如願,就在葉兒頭上綁著繃帶,臉色蒼白地來主院幹活時,碰上了劉五奶奶。
“車氏怎麼起來了?瞧你這臉色,還不乖乖躺著養胎,你難道不知道,自己身體不好,懷不住還會連累一大家人的名聲?”
葉兒真的很感謝劉五奶奶,她這話明著是向著劉丁氏,暗示葉兒若是再流產,劉丁氏的名聲乃至整個劉老四家的名聲都會受連累,暗裡,她為葉兒爭取了正大光明的休養權。
劉丁氏抿了抿嘴,老五家的雖然比她小,但在這一片受人尊重的程度可比她高多了,實在沒法再罵葉兒,她只好把一肚子邪火強壓進肚子,眼睜睜看著劉五奶奶把葉兒攙回了東跨院。
這天傍晚,劉應東給葉兒盛了碗稀飯,又拿了半個麩子饅頭,他用眼睛的餘光,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孃的表情,見她沒有瞪著那兇狠的三角眼,便用醋水碟裝了一筷子醃韭菜,剛放進木盤裡,就聽見劉丁氏低聲說了一句:“行了,一整天躺在炕上,能吃得下那麼多的飯菜?”聲音裡充滿了怨毒。
劉應東也明白,能讓媳婦休息這幾天,已經是她孃的極限了,他默默地端起方盤,打算離開。
“我怎麼這麼命苦?這一天到晚為誰當牛做馬呢?”劉丁氏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妹子不懂事,讓她受了點小傷,至於五六天都還沒好嗎?頭暈,我看,是心裡怨吧?”
劉應東靜靜地站著,聽完劉丁氏的話,這才一聲不響地端了木盤走了,他也曾為媳婦辯護過,但每次他離開家後,娘會變本加厲地罵葉兒,他現在只好保持沉默。
葉兒聽見男人的腳步聲,趕緊起來,穿了鞋下炕。
“今天覺得怎樣?”劉應東進屋,見媳婦坐起來,心裡大感安慰,關切地問了一句。
“我好多了,頭不怎麼暈了。”
“來,趁熱吃吧。”劉應東把手裡的木頭方盤放在靠炕放置的桌子上。
“你又沒吃飯就先給我端來了?”葉兒不好意思了,“趕緊過去吃吧,一會兒飯沒了啦,你每天干重活,吃不飽怎麼行呢?”
“你放心,我能吃飽。”劉應東嘴上說著,腳下還是往外移動了,他和弟弟,現在都是特別能吃的年齡,去的遲了,還真的就沒了呢。
葉兒吃完飯,收拾了桌子,端起方盤準備送過去,誰想還沒走出門,就碰上了劉應東。
“你這是幹什麼?別過去。”
“可這不幹活也不是辦法呀,誰知道你娘氣急了,會生出什麼招兒折騰我呢。”
“你先回去,一會兒咱們商量商量。”劉應東接過方盤返了回去,葉兒也折身進了屋子。
天完全黑了,劉應東才回到這邊,葉兒聽見主院關上角門的聲音,每次關門這麼急,不一會兒都能聞到飯菜的香味,那邊不知做什麼吃的,要避過劉應東和她。
劉應東就像不知道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