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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委屈,閒了還能和小姑娘吟風弄月,欣賞古代才子留下的名詩佳句,還真有少年不知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意味。
常淑良不再自怨自艾,除了閒的時候,還是很想念趙先生之外,其它時間,臉上總是掛滿笑容。
葉兒聽說後,這才放下心來,趙先生救了她一命,但絕對不想讓她再還回去。
這天,正兒沐休,他曾聽葉兒講過一些金銀首飾器皿都是怎樣做出來的,便想去看看。葉兒也剛好要去銀樓,就帶兒子和女兒一起去了。
銀樓的幾位師傅,都是外面聘來的,他們彼此之間,都還放著不能讓人偷藝,更別說會幫著銀樓帶徒弟了,他們身邊的徒弟,都是自己的親戚,一個是外甥,其餘都是兒子,還有個老陳,手藝最好,卻沒有弟子。
小樓共三層,一層主要賣些很大眾的普通飾品,主要以銀器為主,做工也很一般,大多數是徒弟們的手藝。二樓都是師傅們的作品,以金器為主,鑲寶石的也有一部分,但純粹的寶石產品卻沒有,葉兒沒有雕玉工,在西府,玉工多數是胡人,臘月在二樓眼花繚亂的首飾面前走不動路了,葉兒讓奶孃陪著她慢慢看,自己和兒子繼續往上走。
三樓,是幾位師傅做工的地方,四個人,每人一間屋子,彼此是絕對不串門的,有事門口說話。
見東家太太帶著大少爺過來,幾個師傅都熱情地出門迎接。
“孩子好奇這金銀器物是怎樣做出來的,我帶他來看看。”葉兒也不管王師傅臉上戒備的表情,正兒打頭,她緊跟在後,走進了第一間工作間。
正兒好奇地看到,金銀被碾壓成很薄的金屬片,師傅用剪子剪出花瓣形狀,正在盤花。屋子裡還有一些拉伸出來的細絲,還有一個金鎖片,竟然是師傅用錘子敲打出字和圖案來。
“母親,做師傅還真不容易呀,這筆好字,就難練出來。”
王師傅臉上露出笑容,有驕傲、窘迫、還有釋然,他心裡肯定覺得,少爺還真是門外漢,請人寫了字,貼在上面,照著做就行了,他做了幾十年,來來回回就這幾個,還不早就記到肚子裡了?
既然進了第一間,當然就可以進入第二間、第三間了,反正走馬觀花的看一遍,也偷不去什麼,再說,少爺夫人,不是幹這一行的,能看懂就不錯了,幾個師傅從最初的緊張,到後面的不在意,最後進陳師傅的那間屋子,老頭乾脆還抽起了水煙,咕嚕嚕咕嚕嚕的,僅僅用站立,表示他還是恭敬的。
正兒拿著陳師傅做的一個扁簪愛不釋手:“娘,我想把它送給先生。”趙師傅平時都用的一個烏木簪子。
葉兒接過來看了看,驚訝地望了一眼陳師傅。他最擅長的,就是錘鍊金子的純度,葉兒沒想到,他竟然煉化出白色金合金。
這比銀飾品,漂亮多了,向趙先生那樣不喜歡張揚的人,使用起來更符合其身份。
扁簪上面刻著繁複漂亮的花紋,更顯示出它不是一柄普通的銀簪。
“那還沒有打磨好。”陳師傅嘀咕了一句。
“陳師傅,這件簪子做好,就不要放到櫃上去了,過一陣我專門差人來取,既然少爺有心孝順先生,做父母的絕不會拂了孩子這個好意。”
“是,大奶奶!”陳師傅答了一聲,停了一會兒,他說了一句,“我也是偶然練出一塊白金,想著應該有人識貨,便做了這一件扁簪,沒想到少爺眼光可真好。”
“陳師傅,這麼說,你手頭還有點兒白金了?你都做成男式的吧,就不要放櫃上賣了。”
葉兒帶著孩子回家,命人給陳師傅家送來幾匹細布,讓他女人給陳師傅做衣服。
陳師傅無子女,為此他還娶了一個妾,進門也有七年了,到現在依然沒有動靜。他和兄弟關係很僵,據說弟弟媳婦以前常常指桑罵槐,說他不積德才無後。
原因就是為了家裡的幾畝薄田。
陳師傅的手藝是丈人教的,老頭見女兒無出,唯恐女婿休了女兒,便把自己的家傳手藝,也傳了女婿,不想陳師傅天分高,比丈人和大舅子水平高多了。
陳師傅和弟弟關係不好,便不願意過繼侄子,也不願意把手藝傳給他們,可隨著年歲漸長,他也開始發愁自己的後半生,等五十來歲頭昏眼花的,沒法做活了,誰來養活他呢?
葉兒想要把銀樓做出特色,陳師傅的白色k金飾品,就可以作為一個主打產品,專門做男性飾品,讀書人不肯戴黃金,覺得俗氣,銀子又覺得掉價,就只能是玉石飾品,可玉飾太嬌貴了,一個不好,便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