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民這才呆了,女婿竟然是相親的那個老頭兒,想到媒人說的話,劉善民就氣得抓狂,這豈止是年紀大了些?簡直可以當自己的爹了。
還有就是,老頭腦子似乎有問題,經常當他是二十來歲小夥子,在他跟前都各種醜態。又過幾天,他才明白,這個老頭是真的出問題了,竟然管兒子叫爹。原來就是他病了,在家鬧著要媳婦,當兒子的嫌太丟人,才為他續絃,娶了劉英連。
這個社會重孝道,若是老頭兒清醒,肯為劉英連撐腰,她在家還是有地位的,後孃也是娘,擺起譜兒,家裡其他人還真拿她沒辦法。
可憐劉英連嫁的是個傻子啊,她現在就是個不花錢的僕人,每天伺候一個傻子。當家的大媳婦根本就不把她當人看,劉英連自顧不暇,也管不了爹孃。
劉善民拿出婚書找人家理論,那上面的人可是隻有四十二歲的。被打了一頓,關進了磨坊,從那以後,一家幾十口人吃飯,每天磨面碾米都是他和劉丁氏的活兒,他們若是不幹,自然得承受毒打、餓飯各種折磨。
這也應了那媒婆的話,下人的大鍋飯,的確不在乎添了一個兩個人的,劉丁氏和劉善民,每天都吃的是那個。他倆被看牢在農莊裡,又舉目無親,千般委屈,萬般無奈,也沒人幫他們一把。
葉兒只知道他們被看起來了,日子有點不好過,具體還不是很清楚。但衝著劉英連被嫁了個老頭的事實,葉兒也能猜出一些。這讓她有點傻眼。這才發現自己太過心慈手軟了,她只不過讓劉英連失寵,卻沒想衛姨娘竟然把人趕了出來。也是啊,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這個她理解,也沒有追究辦事的人做得過分,反正讓劉英連再嫁就是了,只要不像姜守備那樣是個官兒,阻礙著自己趕走劉善民就行。
誰想賈媒婆膽大包天,葉兒只是暗示她,想辦法把一家人弄走,別再惹她厭煩了,這個老女人竟然這麼狠,拿了北兆縣汪家的錢,把劉善民一家都賣了,回來還給葉兒說得天花亂墜,希圖在這裡討賞,還好葉兒從她不經意流露出的意思裡知道,這位竟然和何春嬌又瓜葛,葉兒只給了她一塊次布頭把人打發了了事。
葉兒知道劉善民沒有賈媒婆說得那麼好過,但也沒想到他們那麼難過,反正,眼不見心不煩,管他好過歹過,她只要自己一家三口好過就行,何況,劉善民和劉丁氏只要好好幹活,汪家就不會有打他罵他迫害他,葉兒想想自己,當牛做馬伺候這一家老小,劉丁氏和劉善民,竟然一心要害了她和肚子裡的孩子,正兒好容易平安出生,還鬧出一個和尚來打劫,這麼一對比,葉兒對待劉善民,那是太心慈手軟了。
沒了劉丁氏和劉善民礙事,葉兒打算從王家宅子裡搬出來,以前是藉此躲避,現在沒這個必要了,還有,賺了那麼些銀子,葉兒也得想辦法投資出去,放在房子裡,不能升值啊。
葉兒不打算繼續做紡織這一行,南方那些做綢緞的,現在都在仿製這邊的細布,雖然馬上質量趕不上來,但以漢民族無與倫比的模仿能力,總有一天贗品比正品還地道,因為那邊才是紡織品製造和貿易中心,對各種織機比她熟悉多了。
再說,她是繼續把和王老爺的生意擴大呢?還是自己單挑呢?和王老爺攪和下去,雖然老頭兒非常歡迎,但他還有兩個兒子的啊,這個社會,人活七十古來稀,六十來歲的老人,巷子裡都不多見的,王老爺已經五十多了,他也在為自己安排後事。葉兒能看出來,他想把家裡的生意委託給劉應東,將來,他的兩個兒子當董事長,劉應東就是個職業經理人。
這本來沒什麼,以王老爺對他們夫婦的情意,葉兒很願意這樣。但他的兒子能答應嗎?尤其是王老爺的大兒媳婦,孃家是南方的,家裡雖然說是書香門第,但聽說主要經濟來源還是經商所得。將來分了家,她說不定會親自打理,或者委託自己的兄弟管著,無論如何也不會交給劉應東管吧?去年臘月裡,西府送年禮的管事私下裡還邀請劉應東一起喝酒吃飯,南方那位管事,看見劉應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這些管事回家的所作所為,還不都是主子的授意嗎?由此可見,老大家很不待見他們。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老人有時的好意,未必就是兒子們想要的,王老爺想把家產託付給劉應東打理,讓兒子們安心在官場發展,可兒子和媳婦們,不見得也是這麼想。
劉應東一心想在西府那邊,買一塊草甸子養馬,葉兒考慮再三,覺得是個好出路。想到將來,可以住在一望無邊的綠茵之間,看著夫君領著孩子騎馬賓士,從天邊如風般地捲回駐地,他們在房屋前架火烤肉,飲馬*酒,啃酸奶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