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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著黑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著,很安靜。葉兒見兒子這樣,便把那個木頭小童床搬到他們住的小院兒的桐樹下,讓兒子扶著床欄杆站著,或者讓他抓住欄杆坐在裡面的小椅子上,她用布條綁住兒子的腰,拴在欄杆上,正兒就是倒了,也不會摔著。她則在兒子前面試做紡紗機。
劉應東每出去二三十天,就會回來在家小住五六天,他雖然不信老婆能做出替人紡線的什麼“雞”,但只要老婆把兒子帶好,他就滿意了,反正兒子喜歡看人擺弄不棍兒。葉兒要他幫忙做木工活,他都好脾氣地點頭,從來都是有求必應。
葉兒十分後悔在大學裡沒有好好學習,整天忙著碼字了。一個在那個世界裡被淘汰的原始紡紗機,她試製了好幾個月,都沒過關,最後,她改了主意,不試製新紡紗機,而是對過去的老紡車進行改造,終於取得突破性進展。
劉英群的名聲越來越壞,連趙先生都受了連累,沒有孩子肯到劉家祠堂來讀書,劉三爺終於忍無可忍,來郭鎮找王老爺,希望他壓著王貴,劉家好開祠堂把劉英群趕出去。
☆、068 送上門來
劉三爺沒找劉應東,而尋的八孃的爹,再透過胡管事,求的王老爺。他心裡,還是能分清這個的,劉應東再討厭劉英群,但支援族長把弟弟趕出家門,外面的輿論少不了會說他心狠,這事兒,便瞞著他。
王老爺並沒有答應,他說,王貴一家已經被他逐出家族,現在自然不好插手管此事。
劉三爺一時有點無措,正當他急於尋找新辦法時,劉英群在霍家莊催糧,指使梁三奎打人,欺人太甚,引起公憤,反被一群人圍住毆打,劉英群躲在梁三奎身後,撿了一條命,梁三奎腦袋上捱了一磚頭,回家躺了幾天,竟死了。這其實都怪梁靖選,對方賠了錢的,他卻裝進了自己口袋,捨不得給梁三奎請大夫買藥吃。
梁靖選什麼人?平白無故都想白吃白佔呢,現在更是要藉著兒子死了,很敲劉善民一把。他不說是自己有錯,口口聲聲要劉家賠兒子的命,甚至指揮人把棺材擺到主院兒門口。
王貴和常寬,早就躲了起來,劉英群和何春嬌去縣裡,根本找不到人影,他們不得不自己面對著一系列的麻煩。
劉善民這時候想起劉應東來了,捎信讓大兒子回去一趟。
劉應東聽到訊息就出門去了西府,葉兒連捎信的人都不用見,總不能讓她一個婦道人家抱著兒子回去吧?
劉善民的鋪子,早就沒什麼生意了。他不得已,盤了鋪子把錢給了梁靖選,指望對方放自己一馬。梁靖選得了錢,打蛇隨棍上,還想得到更多,也不管兒子的屍體已經臭地沒法聞,依然擺在劉家主院兒的門前。
劉善民、劉丁氏他們,欺負葉兒有一手,在梁靖選這個比他們還無賴十倍的人面前。便一籌莫展了,眼看著整個劉家的名聲。都讓他們父子敗壞殆盡,劉三爺實在沒辦法,這時候也不適合把人趕出家族,便示意劉善民在梁三奎媳婦身上打主意。這個女人本性善良。只是有點懦弱,被公公霸佔,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偏偏她還舍不下寶貝兒子,只能這麼苟延殘喘地活著。
劉善民按照劉三爺說的,把四十畝地全押出去,又把主院兒連帶傢俱都賣了,得了三十六兩銀子,他留下六兩。那三十兩全給了梁三奎媳婦,在梁靖選喝醉的晚上,套了騾車。把梁三奎媳婦送到了北塬他舅家藏起來。
梁靖選不把梁三奎當回事,就是因為有了這個小孩子,現在見女人和孩子跑了,瘋了一樣去尋找,也顧不得和劉善民鬧騰了,劉善民這才把梁三奎葬在亂墳崗。他又怕梁靖選回頭找他鬧,想來想去。帶著一家大小,來郭鎮找劉應東。
劉應東沒在,王家的人早就從商嬤嬤嘴裡,知道劉應東的爹爹不是個東西,便不肯為他傳話叫來葉兒。
劉善民這才傻眼了。他兒子作惡時,好幾個人勸他,他都不肯聽,等出了事,拿了大頭的常寬和王貴,立刻就拋棄了劉英群這個“協警”,躲到一邊去了。
現在,他竟然想把災難轉嫁給劉應東,是可忍孰不可忍,葉兒出離憤怒了!
劉善民早聽說劉應東在郭鎮單獨住著一個院兒,卻沒想到依然在王家大宅裡面,這一時便抓了瞎,沒有能坑的兒子,只好賃了一個院兒,安頓一家人住下。
他手頭還有六兩銀子,這時候銀子特別耐用的,六兩,省吃儉用過兩年,他和劉英群都正當年,再加上劉丁氏、何春嬌、劉英連給人紡線織布縫縫補補,一家人在郭鎮,也能過下去。
他說自己有隱疾,不能出力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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