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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葉兒看他臉色潮紅,用手背在他額頭碰了一下,果然,他發燒了。
“包袱——包袱——”那人嘴裡還在說著,葉兒忽然意識到,他說得是官話,難怪劉應東幾個都沒反應,聽不懂啊。
“她是不是說什麼包袱呀?”葉兒提示道。
劉應東這才凝神去聽,然後點頭:“大概是,等著,我去找找。”他拿了一把鐵鍁,跑到那老頭倒下的地方剷雪尋找,大概能有一丈遠,這才彎腰,提起來一個藍色的布包,他拍了拍上面的雪,提著走了回來:“還是個讀書人,都是書。”
這個時代的人,對讀書人有種本能的崇敬,屋裡的人看向老頭的眼光,馬上都不一樣了。
“哥,到飯點了,他不能總睡凳子上,——”車成才為難地道。
“先讓他住咱家吧。”葉兒說了一句,雖然要避嫌,可這麼個燒得糊里糊塗的病人,也不能把她怎樣吧?
“放到後園的草房裡,給他灌點草藥汁,唉,能不能活下去,那就要看天意了。”葉兒回頭想想,又覺得還是避嫌的好,何況,萬一是什麼傳染病,也別離自己太近了。
那頭騾子一直沒賣,葉兒和劉應東都知道劉善民不願意給他們分這筆錢,反正,劉應東也捨不得賣,這事就擱置了,現在騾子依然養在後園,還是由劉應東喂著,那個草料房雖然小,卻建得結實,裡面還算比較暖和。
葉兒伸頭看看,外面一個人影也沒有,她便讓幾個人都等等,然後關了門,燒了醋把屋子燻了燻,這才讓劉應東把那老頭揹著送回了家。
這天幾乎沒生意,劉應東心裡煩悶,早早回來陪著葉兒。當地沒有醫生,村民個個都知道一些草藥能治病,在南山上採了放在家裡,身體不舒服,便會熬了喝下去,大多數病就好了,葉兒看了看,只認識柴胡,其它則不知道,想想它們大概就是沒病預防有病治病的常規藥,也不再深究,熬了一砂鍋讓劉應東給老頭餵了。劉應東見葉兒很小心地讓他戴了口罩,回來又讓他好好的洗手,覺得很好奇,卻並沒有嫌麻煩,一一照做了。
葉兒盤腿在炕頭做衣服,劉應東在下面修理農具,屋裡本來很溫馨,劉善民陰沉著臉走進了院子。
☆、054 遷怒和感恩
生意不好,當老闆的難免心情抑鬱,此刻的劉善民,比劉應東的心情還要差多了。他聽了劉英群的蠱惑,把小雜貨鋪改成飯店,這才開張了幾天,便遇到眼下這樣的情況,村西頭本來就沒東頭客人多,飯店全靠當地人,還有就是逢集日,外村來趕集的過來吃一碗,可捨得吃這碗麵的,都是衝著它的美味來的,他們的面,卻沒有東頭的好吃,經常一天里門可羅雀,一單生意都沒有。
就在今天早上,何春嬌見破落戶張家的幾個敗家子,繞過她的店門往東走,以為是去劉應東那邊吃麵,心中十分不忿,她臉皮夠厚,人也夠賤,竟敢攔住了一個問起來:“張三哥,我這裡不也一樣是飄香面呀,你為何要捨近求遠呢?”
那個男人不懷好意地把何春嬌瞟了好幾眼,但看到店子裡面的劉英群,便板起面孔:“你們扯出來的面,厚的跟腳後跟一樣,咬得我牙疼,湯也不好,沒有東頭的鮮香,還腥得很,吃得我噁心。”他說完便揚長而去,把何春嬌氣得在那裡直跺腳,她轉回店裡,不說自個的料頭方子是怎麼來的,卻嘟嘟囔囔地罵劉應東小氣,若他和葉兒肯拿出做這面的訣竅,自家麵條的滋味能比東頭的差嗎?
剛好劉善民黑著臉過來檢視,這倆便把一肚子的怨氣,都發洩了出來,說了很多劉應東和葉兒的壞話。
劉善民剛才在路上,已經聽說大兒子救了一個人的傳聞,現在讓小兒子一頓煽風點火,心裡的火氣便直往上頂。
“東東,你自家老爹弟弟都不管,卻撿來一個二家旁人來服侍,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他看了看葉兒,臉色更難看,“你也沒去看看,這大冷天你娘那邊屋子裡冷不冷,只顧自己享福呢。”
葉兒連火盆都沒生,只燒了炕,她剛才盤腿坐著給劉應東做衣服。自從太婆婆米氏過世,劉應東便一件新衣都沒有,裡面穿的棉襖只要拆洗乾淨,打了補丁不要緊,外面的衣服太破,太寒酸卻不好了,這段時間,從棉到單,葉兒的雙手就沒停過。
葉兒聞聽,見公公竟然把火燒到自己身上,心裡很是氣憤,不過,她語氣還是很平和:“爹,娘前幾天就生了藍炭爐子,我還去幫忙放劈柴了,可暖和了。”
沈家營北三十多里的山上出煤,葉兒分析,應該是露天煤礦吧,還是煙煤,當地人竟然找到了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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