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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來了,爸知道,你是學藝術的,特立獨行崇尚浪漫,覺得跟了亦風那孩子委屈了是不是?是,他是軍人出身,比較保守不懂得浪漫。你們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就喜歡浪漫,追求新鮮,而那霍霖霆就正好符合,是不是?”
第一次聽父親提及霍霖霆的名字,又是在這樣的境況下,顧師師覺得如坐針氈,臉上泛起了幾絲尷尬。
“不,不是的……”顧師師想要解釋,卻有點百口莫辯的意味,畢竟那些連篇累贅的報道是鐵錚錚的事實,容不得她辯駁。
顧名揚將手中的蘋果放到一旁,頓了頓,拉著顧師師的手,輕輕地拍著。
“爸這些年一直在外面忙,沒什麼時間去照顧你,讓你受委屈了。其實,集團哪裡有你重要,你才是爸的心頭肉啊。當初你執意出國,爸其實特別捨不得,總念著你在外面是不是被人欺負了,吃得不好了,睡得不踏實了……”
“爸,我知道,我都知道……”
寥寥幾句,顧師師聽得有些哽咽。那些於歐洲遊學的日子,銀行卡餘額總是滿滿的,每次檢視,那些錢都能買下一輛日產轎車。顧名揚不善言辭,商人的天性,覺得出門在外三不便,有錢便是膽。
恐她吃苦,懼她受罪,巴不得給她籠個金剛罩護她周全。
顧名揚也淺淺呼了口氣,方能繼續:“爸一直都把你當親生女兒,從小到大,你想做什麼爸都支援你。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你還年輕,爸怕你分不清,誤入歧途啊。你喜歡那霍霖霆,覺得跟他在一起開心是不是,可是這樣的開心能多久呢?這世間哪有那麼多浪子回頭的奇蹟,他在外面那麼多花花草草,你從小就單純,跟他在一起是糟蹋了你自己啊!”
被父親如此挑明,顧師師臉上驀地升起辣啾啾之感,卻依舊無言以對。
“且不說他霍霖霆是個什麼樣的人,就他那樣軍政商結合的大家族,於你就是深海。就算是他個人喜歡你,想娶你,他們家的門檻你也是邁不進的啊。亦風不一樣,他是真切喜歡你的,這麼多年一直等著你,而且你康伯父也對你極好不是。爸給你說這些並不是為了集團,是為了你,希望你好,不想你過得艱難啊。”
長長的一席話,顧名揚頓了幾次才說完。說話間,不禁潸然,眼眶裡噙著若有若無的水光。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是個不合格的家長,和女兒生活在一起的時間太少。這些話他從來不說,多是嚴詞厲色,端正了傳統嚴父的架子。
而現在,他老了,似只無力的雄鷹,恐怕不能展翅保護幼子。所以他必須在他有生之年,覓到有能之士,照顧他的女兒。
正所謂,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一旁的顧師師吸了吸發酸的鼻子,站起身來,邁到窗邊,背對著顧名揚擦了擦眼角的淚花,極力地粉飾著自己的情緒。
“爸,我嫁。”
僅僅是三個字,卻是她拼命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在顧名揚說出這番話之前,她早早地在心裡掙扎了許久。她在病房外聽到了,雖然那些生意上的東西她不懂,卻懂了一個簡單的事實,救星等於康亦風。
當然,她也明白父親這出自肺腑的話絕非是勸她投身康家,以換取解救顧氏的機會。而是,舐犢情深,愛子深切。
“師師,女孩子啊,就要找一個愛自己的人,亦風一定是愛你的,你千萬別覺得委屈,日久見人心。”
顧師師只是默然點頭,而後囑咐顧名揚躺下休息,自己則提包離開病房。
踏出醫院,顧師師抬頭看著天空,豔陽高照,卻很是刺眼。
她連忙躥入計程車中,彷彿在多曬一分鐘,她的靈魂就會和這具軀體分離開來。
闔著眼眸,順著眼角落下一顆淚,無聲地砸在她的肩頭,有一點兒疼。
嫁?也許是應該的。換做是姐姐,見到今日的父親,她一定也會沒有了吞藥的勇氣。
然,她本就是鳩佔鵲巢,更沒資格說不!姐姐未報答的恩情,是她做妹妹應該償還的。
更何況,百行孝為先。
她沒什麼高學歷,卻對孝道奉行得極佳。就如那個嗜酒如命的父親,從來沒管過她,沒給過她一點兒關愛,她卻也心甘情願為了替他還債、安葬他而入了那聲色犬馬的場所。
“小姐,去哪兒?”前方傳來司機的徵問。
“霍氏財團。”
顧師師忐忑不安,但也只能去試試,這件事,非他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後臺問題,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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