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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子遊戲,菸酒,基本上佔據了壓力巨大的年輕男演員的放空時間。
顧懷喻偏過頭看著她逆著光的背影。襯衣被光透過了,露出腰線的輪廓,牛仔短褲下一雙細而白的腿毫無防備地袒露著,不是在家裡很放鬆,她不會這樣穿。
“過來。”
蘇傾伏趴在他的椅背上,長髮落在他肩膀,憧憬地看著螢幕:“我不會。”
他的椅子一扭,把蘇傾抱在腿上,把她的衣服下襬往下拉了拉,蓋住大腿,隨即拉著她的手握住滑鼠,“教你。”
他好像很喜歡這種姿勢,從背後圈著她,蘇傾仰頭,只能看見他的下頜骨。
二十分鐘後新開一局,顧懷喻撒開手,蹙眉盯著螢幕上大開殺戒的小人兒,半晌,目光移到了鍵盤上。
蘇傾細細的手指飛速按動鍵盤,閃出了雪色的重影,螢幕在她眼裡化作兩個閃動的亮塊。
對面讓她壓得幾乎毫無還手之力,顧懷喻把下頜放在她發頂上蹭了蹭,眼裡露出點懶散的笑意:“這麼兇啊。”
蘇傾咬著唇,還在認真地一個字一個字讀對面發過來的訊息,發現是一連串辱罵之後,睜大眼睛看著螢幕,有點不知所措。
前面迎面掠過一個,蘇傾按著鍵盤,對方還未近身就被秒掉了,顧懷喻側眼盯著螢幕:“你怎麼知道他殺你。”
蘇傾點點路口:“走到這兒的時候我就知道。”
“你怎麼知道他往哪兒走?”
蘇傾說:“他往左轉了。”
他頓了一下:“我怎麼沒看到。”
蘇傾有些不太確定地說:“他很慢啊。”
“慢嗎?”他眯眼盯著那隻蝙蝠,剛才它幾乎是在半秒之內掠過來的。
蘇傾聯想到了那一連串辱罵字眼,覺得心裡有點兒發慌:“這麼打,是不是不對。”
顧懷喻笑了一下:“怎麼不對?打遊戲,就是要贏,不贏,有什麼意思。”
他勾起她一縷髮絲,輕輕一吹:“以後你就拿這個號玩兒,看不慣誰,直接殺了。”
蘇傾想了想,認真地點了一下頭:“好。”
空出來的第二天,顧懷喻開著那輛suv,載她到她的出租屋。
秦安安拎著包回來的時候,門口摞了三個大紙箱子。
以往蘇傾總是緊緊鎖著的那扇老式防盜門,她走了她也記得鎖,現在卻半開著,不住地被風吹得“啪啪”打在門框上。
她豔紅的嘴唇微動了一下:“蘇傾……”
她走進門,蘇傾正背對著她,蹲在地上把一疊衣服裝在揹包裡,旁邊零星地擺著她的刷牙杯、水杯和吃飯的餐具,稍遠處還有一盆小盆栽,葉子正微微搖動。
“蘇傾。”
蘇傾回過頭,一米七八的秦安安踩著高跟鞋站著,落下頎長的一道影子,揹包的金屬鏈勒在墨綠色的運動背心上,勾勒出胸部的飽滿曲線。
她一動不動地看著她,戴著褐色美瞳的一雙眼睛大而無神,臉色很古怪。
好半天,她僵硬地說:“戲拍完啦?”
蘇傾衝她笑了一下:“沒有,放兩天假,我回來之後還要回劇組拍最後幾場。”
秦安安半天不應聲,蘇傾對她的大起大落習以為常,扭過去繼續收拾衣服:“嚇著你了?我回來本來想提前告訴你一聲,可你電話關機了,我就想先收拾好……”
“所以你就連這麼幾天都等不了了?”
秦安安驟然打斷她的話,蘇傾站起來,竟然發現她的眼珠裡全是紅血絲,好像得了眼病。
秦安安有些失態地撩了一把頭髮,別過頭,側臉只能看見她的一對過長的假睫毛忽閃著,“行,我知道。是我秦安安對不住你,你噁心我,不想看見我是應該的。”
這些日子,她心裡格外的不踏實。她是從小當小太妹混出來的,以往她對不住誰,都沒有這麼不踏實過。
偏偏這個萬事都包容、從不會大聲說話的乖乖女讓她難過了,讓她覺得她逢場作戲的虛榮和等價交換的愛情,都是從別人那裡偷來的。
蘇傾停了好半天才開口:“你是說你跟繆雲的事情嗎?”
秦安安漠然地盯著牆,輕輕地說:“你別收拾,要搬也是我搬。”
每次都是這樣,遇見一個陌生人,慢慢熟悉,相互厭惡,在一個臨界點爆發,然後老死不相往來。這很正常的,這也沒什麼。
她吸了一口氣,要往屋裡走,蘇傾站起來擋在她面前:“我沒有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