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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新添了松鼠魚,幾道解膩的小糕點,北風他們都退了出去,二人慢慢地吃著,天如墨色入水,一星一星地黑下去。
他默不作聲,蘇傾也不問他在王宮裡的事,素手專注地剝著一隻橙子,酸澀的清香濺在空氣裡,她剝好了,小心地掰開一半遞給明宴,他掃一眼,移開目光:“自己吃。”
蘇傾不答話,伸出去的手還在空中執著地晃晃。
他接過來,抬眼瞥她,蘇傾正低著頭,對著橙子無聲地笑。
“西風。”他冷不丁揚聲喚,手帕仔細地擦了擦手指上的汁水,“去把窖裡的酒啟出來。”
酒罈子上貼了一小塊紅紙,嘩啦啦地倒下來,香味極濃,飄在空氣裡彷彿就能醉人。明宴給她斟滿一盞,又給自己倒滿一盞:“知道這是什麼酒嗎?”
蘇傾搖搖頭。明宴手腕轉動,晃了晃盞中瓊漿:“我發於市井,不懂這個,是老頭說養丫頭要埋一罐,可惜七歲遲了,不然酒味更濃。”
蘇傾的臉有些紅:“是我的女兒紅。”
明宴看著酒杯笑了一下,眼裡盛著惡劣的逆反:“當年我幫你埋進去,而今再幫你起出來,今日當婚酒喝了如何。”
蘇傾還未反應過來,酒盞讓他碰了一下,他已抬袖喝了乾淨,指節輕抹一下唇角。
蘇傾遲疑一下,也抬起酒盞,慢慢喝下去,整個肺腑都像燒起來了一樣。
明宴定定地看著她,低眼又斟滿了兩杯:“我喝一杯,你喝一杯,能行?”
蘇傾看了看酒面上倒映出的一支立燈:“可以。”
他眼底帶一點散漫的笑,似乎覺得她有趣,又喝滿了一盞。蘇傾看他喝完,剛喝了半盞,讓他奪了杯子:“行了。”
她抬起眼看他,眼底水汪汪的,讓酒辣出了淚來,瓊漿裡泡過的嫣紅的唇,微微張著。
明宴又叫西風:“把府裡的煙花搬到院子裡來。”
西風揹著劍跑過來,沒好氣地瞥了他身後的蘇傾一眼:“搬多少?”
明宴說:“全部。”
西風皺了皺眉:“那麼多麼?我們島國硝火不行,都是靠番邦供的,攢了這些年,過年都沒放過……”
明宴不耐地打斷:“做成煙火,不就是讓人放的。”
他專斷獨行習慣了,西風不敢惹他,和北風兩個合力把數十筒煙花搬出來,挨個兒擺在院子裡。
明宴揪著蘇傾的衣服角,把她按在板凳上,給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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