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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耳機戴上,與她擦肩而過,一陣高階香水味的風飄過:“也是,你這種程度花錢也不好出去,不如讓你家裡給社群大學也捐棟樓?”
蘇傾的筆頓了頓,女生已經走回自己的座位。
這個班裡人與人交情比較淺,更多的是互相看不起。
寫完英語,她把本子和資料整好,翻開了江諺還給她的小冊子,忽然發現扉頁上多了幾個黑筆寫的字。
男孩子熟悉的鐵畫銀鉤落於右下角,字跡剛硬恣意:“高二十四班蘇傾”
作者有話要說: 這段時間光顧著悶頭寫沒看後臺,一看後臺嚇一跳,訂閱大概只剩了原來的1/2,不禁反覆問自己,沒崩吧?沒問題吧?人怎麼越來越少了哈哈哈?我還挺喜歡這個世界的,所以不著急,慢慢地寫。小江和傾傾祝大家五一快樂!
第64章 玉京秋(四)
第一節 課發了卷子; 數學小測。
蘇傾的背繃得緊緊的; 一邊看錶一邊做,用光了一沓草稿紙; 把能寫的都填上去了,到點還是沒做完。
眼巴巴地看著卷子收上去; 她挫敗地靠著椅背; 咬著唇回想一下; 早上背的英語單詞也又太記得了。
照這麼下去; 過二本線都難。
上午的情緒有些滴落; 蘇傾用手指描了描江諺替她寫的名字; 濃密的眼睫垂著,思緒平靜地飄遠了。
初二的時候; 她第一次拿二中英語演講比賽的獎,那是一個打著紅色蝴蝶結的小金人的獎盃,她拿回家來,故意擺在顯眼的桌子角上。
爸爸把那個獎盃捧在手心仔仔細細地看:“傾傾真厲害; 以後去美國留學好不好?”
她笑著搖搖頭,辮子上的兩個蝴蝶結跟著上下飛舞。
爸爸戴一副小圓眼睛,笑起來拉出和氣的眼角紋; 待人總是溫吞; 說話都不會大聲。
那時候家裡住在峽灣的兩居室,房子很小,媽媽在客廳拖地,聽到這句話; 臉馬上吊下來:“別給孩子胡亂承諾。”
那時去美國留學至少一百萬,不是普通人家負擔得起的。爸爸把眼鏡摘下來,仔細地擦拭,笑著不再應聲。
那天晚上,爸爸坐在她的課桌旁邊,給她輔導數學功課,還沒講到一半,就垂下頭,下巴一點一點地打起盹來。蘇傾看著他沒來得及刮的胡茬有不少變了白色,小心地把檯燈調暗了。
媽媽拖地拖到了蘇傾屋裡,猛地一支拖把:“蘇凱,你能不能講,別坐那兒影響孩子。”
爸爸一下子驚醒了,不知是不是累的,眼睛裡冒出血絲,他煩躁地鬆了鬆衣領,側頭說:“怎麼算不影響呢,我天天在外頭掙錢,你體諒我了嗎?”
那段日子,原本都是教師的父母跟風下海,剛開始也賺了一筆,母親何雅麗嚐到了甜頭,辭職在家做主婦。
但後來經濟危機,晚鄉創業失敗的十之八/九,父親只得跑貨運賺錢,家裡變得難以維繫起來。
何雅麗抬高聲調:“難道我容易?外面的肉,蛋,哪個不要錢的,衣服疊幾百次你試試看?”
體制內易出難進,母親還沒有工作,一日日過去,心裡滿是後悔和焦慮。
原來他們是不吵架的。
只是因為這個家庭遇到了生活的檻兒。
蘇傾看看爸爸,又看看媽媽,心被他們震得一跳一跳的,揪在一起。
蘇凱一回頭,見到蘇傾黑眼睛裡安靜地掛下兩串眼淚,一雙眼睛像被淬洗過一樣,滿是無措,心馬上顫了一下。
手指把小臉上的淚珠子全部抹淨,摸摸她的臉:“乖乖,不哭了不哭了。爸爸錯了,爸爸今晚一定給你做出來。”
蘇傾握著爸爸的手,點了下頭,又露了甜甜的笑渦。
何雅麗紅著眼眶,默然走出去了。
早上起來,爸爸已經走了。桌上擺著做好的麵包片和牛奶,旁邊放著她的數學作業,白紙上寫好了解題步驟。
她坐在椅子上,發現媽媽給她加了道糖水荷包蛋。她過回頭,何雅麗穿著圍裙,正在掃地,乾乾地說:“祝賀你拿了演講比賽的獎盃。”
蘇傾從椅子上跳下來,去接媽媽手裡的掃把,媽媽向後一躲,輕皺眉頭:“走,你吃你的,不讓你碰。”
蘇傾慢吞吞地吃完了荷包蛋,最後一滴糖水也喝乾淨,把解題步驟抄下來,數學作業裝進書包裡。
那天陽光很好,落在媽媽粉紅色的圍裙上,家裡被幹淨得好像要發光。
她走到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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