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2/4 頁)
“冷不冷?”他順手把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腿上。往下拉了拉,觸到了她冰涼的小腿。
蘇傾的腿縮了一下,江諺卻鬆開她的手,彎腰蹲下去了,手指掰著前面的座椅底部,t恤繃在脊柱骨上。
蘇傾壓低聲音:“你在幹什麼?”
“這個出風口能調。”他的語氣有點得意。把手擋在她小腿前試了試,拉了拉衣服坐直。
匹諾曹的鼻子又長長了,小金豆落了滿臉,滑稽地跑著,撞在柱子上:“爸爸,爸爸在哪裡?”
“你爸爸到海上找你了。”鴿子拍翅飛過。
大海怒濤翻湧,天色昏暗,電閃雷鳴。天際的海鷗與鴿子,全部被旋風捲入海底,一條大鯊魚將天地吞沒。
“爸爸,唔!咕嚕咕嚕——”
蘇傾手心發涼,下意識地往旁邊看,卻見少年靠在座椅上,下頜微微揚起,眼睛不知何時早闔住了,睡得呼吸均勻。
她定了定神,輕輕把他的衣服角攥在手心,又扭過去看。
昏暗的鯊魚腹內,有一張點著蠟燭的小桌子。蒼老的木匠咳嗽著,鋸子的聲音長而悽苦。
“爸爸,您還活著!”
“啊,是匹諾曹……”二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濃煙伴隨著熊熊的火焰升起,鯊魚搖搖晃晃的,一個驚天動地的噴嚏,將老木匠和小木偶都噴了出來,飛在空中的還有金燦燦的星星、綢帶和焰火。
觀眾席上傳來一陣浪潮般的歡呼。
“爸爸,我去上學了。”歡快的音樂聲響起,老木匠的鋸子輕快有力,清晨的鳥叫聲漸熄,小木偶蹦蹦跳跳,披星戴月地回來,“爸爸,我來幫您。”
“從此以後,匹諾曹再也不撒謊了。”
幕布緩緩拉上了,再拉開時,是小木偶溫馨的臥室,匹諾曹雙手交疊,睡得甜香。
“一天早上,匹諾曹醒來……”
他推開窗子,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落在他金色的鬈髮上。男孩飽滿的臉頰上,有著健康的紅暈。
他從床上跳下來,奔向客廳,穿錯的襪子上,是白嫩的腳踝和敦實的小腿。
“他發現,自己竟然變成了真正的小男孩。”
蘇傾睜著眼睛看著漸漸拉起的幕布,眼淚一滴一滴打在手背上,如潮的掌聲在耳邊轟炸著作響,她才反應過來,忙鼓起了掌。
演出結束了。
直到他們隨人潮走出劇院,進入午後的公園,江諺還在頻頻瞧她:“我怎麼覺得你哭過了。”
女孩把頭搖得似撥浪鼓,兩隻辮子飛甩:“我沒。”
江諺繃著臉,朝她伸手,蘇傾停了停,把手伸過去。
被他捉住的瞬間,他的手一下子收緊了,蘇傾讓他一把拽到了懷裡,江諺捧起她的臉,呼吸落下來。
也不是第一次了。她馬上閉上眼睛,只是臉頰微微發紅。
半晌,只是眼皮被人拿手指輕輕碰了碰,江諺聲音低低的,似乎憋著笑:“看樣子你挺想的。”
蘇傾頭皮一炸,馬上睜開眼,他卻這時過來,貼住了她的唇。
他的眼睛閉著,如飢似渴地吮吻著,嗅她身上的味道:“沒良心。”
蘇傾從來不主動找他。
這幾個月,他一空都會想她,想這麼樣對她,所以他不敢讓自己空。
蘇傾聽見他胸腔裡急促的心跳聲,他的手掌貼住她的後腦,輾轉反覆,似乎實在無法滿足,一點點地逗弄她,試探著深入。
蘇傾微微張開唇,沒給他難關,就讓他進來了。
江諺似乎有點意外,與此同時,她感覺到他的所有動作猛地停止,只是抱緊了她。
蘇傾抬頭看他,只這麼一下,他箍緊她的腰警告:“別動。”
她復艱難地把頭低迴去,臉頰貼著他的衣服,下巴又讓他煩躁地抬起來:“不許看。”
蘇傾把頭昂著,光下的眼眸烏黑:“我……幫幫你吧。”
“……”江諺盯著她不說話,似乎有些生氣了。
她的表情無辜又無措,總歸她活了不止一世,技能也不止一種。見他這樣難受,就要幫幫他。她的手慢慢移動下去,讓他一把捉住了,捏得生疼。
江諺把她的手拉到眼前,翻過白嫩手掌向上,咬牙切齒地一口氣打了十幾下:“把你這雙手給我管好了。”
蘇傾蹙眉,手心微微發紅。
公安局派人重新取證3。18爆炸案的時候,正值酷暑夏季,高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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