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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有小姨照應著,因為家裡的沉重氣氛; 就連最愛動愛鬧的小表弟都安靜得厲害。
江慕提和江允雋都穿著裡外純黑的喪服,並排站在一起。
她看得出自從江父去世之後; 她哥整個人就縈繞著一種前所未有的低落。
可他不願意說,自己也只得默默陪著他而已。
江慕提拍了拍她哥的手:“哥你先去吃點東西吧; 我守著,你都好幾天沒正經吃頓飯了。”
江允雋衝她笑了笑; 那笑容有些疲憊,但也只是摸了摸她的頭:“你去吃吧,我不是很餓。”
江慕提不贊同道:“不餓也得吃啊; 你看你都瘦了; 最近公司的事也多; 你不顧惜身體啊?”
江允雋嘆口氣:“只是沒料到,爸這一輩子; 什麼苦頭吃過; 什麼事都做過; 也享受過一切,也曾經翻手為雲,就連輸也輸得這麼坦蕩體面。可這樣一個人物,說沒就沒了。”
江慕提也不禁感到唏噓,照理說江父這樣的人,按照一貫的小說套路來看,絕對是最後都不一定落幕的大boss,和他相比,反倒是江母萱萱之類的小角色眼看著什麼時候都可能退場。
可現實到底比小說更加不按套路出牌,曾經再怎麼風光厲害的人物,在這種意外面前,也顯得渺小無力。
她抱著她哥的腰,頭埋進他懷裡:“我知道比起我來,可能哥你對爸的感情更為深刻。”
雖然中間肯定有更深的牽扯導致了這份感情的複雜:“他養育你,教育你,栽培你,現在又是咱們的所作所為,間接導致了他的離去,可——”
說著江慕提喉嚨有些發堵:“可你真不用一個人揹負這些,說到底還是我,我半點虧都不肯吃,但凡一點不合我意,我就不惜攪得天翻地覆,我——”
江慕提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慢慢安撫說話越發急促的妹妹。
他輕聲道:“不,不是你,你根本不知道哥一開始在打算什麼。”
“我也沒把這場意外歸咎到自己身上,只是——,爸雖然是座難以撼動的大山,但不可否認,一旦沒了,心裡倒有些無所適從。”
“我沒事,我還有妹妹要養呢,肯定不會倒下。”
江慕提這才稍微安了安心,又道:“那你先去吃點東西。”
江允雋無奈,又想說點什麼,只是這次他妹妹已經不聽了。
直接對不遠處的雲丞使了個眼色,那狗腿子立馬上來架住他——
“雋哥,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廚房裡熬了粥,可香了。”
別看平時只有他收拾這蠢小子的份,但真說起來雲丞體格還比江允雋這個成年人要壯實,這會兒心力交瘁的江允雋哪兒是他的對手?
連說帶拽的就被拉下去了,氣得他的牙抽抽直想削人。
而江母冷眼將兩兄妹的表現看在眼裡,只覺得脊背發涼。
她不相信事情就有這麼巧,她和江志德這輩子坐了多少飛機?可就這一次,就卡在這個時機出了事。
而江允雋卻一副比親女兒慕提還要難過的樣子,反倒要妹妹覺得他更內疚安慰他。
這到底得多深沉的心機才會作秀到這個地步?
待江允雋下去之後,江母終於忍不住拉了拉江慕提,悄聲道:“你最近說話注意點,別老跟你哥討論你爸。”
江慕提挑了挑眉:“這會兒可就是我爸的葬禮呢,不討論他討論誰?”
江母是又懼又氣,但這事又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就跟和江允雋撕破臉似的,如果事要真的是他乾的,那對於她,相比也沒什麼好留情的。
於是只得咬牙道:“讓你閉嘴就閉嘴,成天哪兒這麼多話?媽難道會害你嗎?”
江慕提似笑非笑:“害我倒不至於,就是替我想的也有限了。”
“哦對了,表妹在酒店住得還好吧?酒店的毛巾用得慣嗎?要不要讓人給她送點牙膏香皂什麼的過去?”
江母臉色一訕,這幾天從老江的遺體被帶回來,再到葬禮期間一些列的忙碌,還有她心裡惶惶不可終日,倒是差不多已經忘了另一個女兒了。
只是當時既然是家裡的車把她送走的,又言明瞭讓她去住酒店,自然有人會負責安頓好她,倒是不用擔心。
因此江慕提也頗為諷刺的一笑:“看,除了您自己以外,您從來真正操心過誰沒有?”
所以也就別說什麼為子女好的話。
據江慕提的瞭解,這兩天倒是小姨還抽空打電話給萱表